他朝着雙縫看過去,檢查,“今兒沒腫。”
“阿婉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淩雲婉想告訴他,閉嘴。
她不喜歡聽他說話。
而也許是心願達成,他的嘴巴閉上了,沒有再吐露隻言片語。
他隻是低頭,朝着他想要檢查的地方,吻下去。
淩雲婉下意識躲開,而他的手,順勢抓住她的腳腕。
酥酥麻麻,又輕又用力。
那種,要下雨的感覺,又一次,控制了她的意識。
甚至,想要更多的,親吻。
衛琅似乎也察覺到,淩雲婉很喜歡,故而玩弄的心更足。
加上手指,一并。
屏風豎起來,卻擋不住雨,反而雨更大了。
被澆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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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汗淋淋地轉過身,下巴住,吊着一顆汗珠。想到衛琅說的那句,你是阿茗的替身,忍不住笑,誰又是真心喜歡?
身側,他入睡了,睡得酣眠。
這幾次下來,她逐漸意識到,衛琅外面看着風光無限,可他内裡定是被邪氣浸染過得,否則,怎會夜夜噩夢。
她擡手,将他額間的豎紋抹平。
隻是才動手,便驚醒了他。
“夫君,你做噩夢了?”
衛琅一雙寒目,冷冷盯着她,沒有絲毫濃情蜜意,他抓着她的手,一手掐過去,低頭,在她脖頸處,咬下去。
“嘶!”
淩雲婉痛地叫顫,“夫君,你怎麼了?”
“夫君。”
衛琅被連叫了幾聲,這才回過神。
他的牙關松開,眼底的濃墨一點點散去。
而後瞧着淩雲婉,才發現,她是淩雲婉,而不是任何人,任何想來殺他的人。
“我認錯人了。”
他隻留下一句話。
而再次醒來,他已經沒了困意。
轉身,朝着屋外走出去。
衛琅的動靜驚醒了葉醞,她睡眼惺忪的進了屋,看見淩雲婉脖頸處的傷口,驚了下,擔憂地朝着她看去:“娘子,奴婢去找傷藥。”
“莫留下疤才好。”
淩雲婉心中卻不惦記此事,隻是道:“去熬藥罷。”
葉醞回眸,“是。”
那才是頭等大事。
她沐浴過後,喝過藥,這才又安心,地睡過去。
夢裡,真正的隋昭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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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琅起身出府,宋吉見狀,跟上去。
“小公爺,天還未亮,您怎得這時便起了。”
衛琅駕馬而上,說:“去校場。”
而後,他低睫看向宋吉:“把太後送來的那女子處置了,便說是我的意思。若再敢送些不相幹的人來,便把屍體送還給皇外祖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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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琅于深夜,孤身一人駕馬自校場。
漆黑的道路上,猶如他十歲那年,獨自跑到郊外。
“母後,阿琅是皇兄的孩子。”
“啪。”
太後一巴掌朝着上官儀打下,“上官儀,本宮怎教的出你這等吃裡扒外的東西?”
“嫁入國公府,不必招為驸馬。”
“若有朝一日,東窗事發,以國公的人品,必不至于搞得全天下,醜聞皆知。”
上官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太後一點一點喚醒她:“哀家以為,你無故進谏哀家,總處處說你這位皇兄的好,是他真的好。卻不想,原是你二人早已颠鸾倒鳳!你出于對他的情誼,才處處幫他。”
“他雖不是哀家親生,卻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兄長,你怎敢,怎敢做出這等荒唐事!”
上官儀磕頭認錯,高貴的長公主在這一瞬間,可憐至極:“女兒知錯了。”
“可是阿琅,他是無辜的,是因為我一己私念,才……”
“他越長大,眉目就越像皇兄,我怕他知道真相,會受不住。”
太後嗤之以鼻:“你竟也知道,若孩子長大,知道真相,會接受不了。”
“阿琅,本就是在哀家手底下長大的,從今以後,他自不必回國公府了。”
上官儀紅眼,訝異地朝着太後看來:“不行,母後!阿琅應當在我膝下,親自教養。”
“你做出這等醜事,還敢親自養他?”
“莫将阿琅的性子教壞了,讓他以後也睡了自己的親妹妹才好。”
上官儀哭紅了眼睛,苦苦哀求,得到的,卻也隻是太後的嘲諷。
太後警告她:“你是大周的長公主,豢養多少男寵,哀家都不過問,唯獨,不能再,與皇帝行差踏錯,有任何私下的來往。”
“女兒,自知。”
“……”
往事的密辛翻出,他曾記得他住在太後寝宮時,白日,她是慈祥的皇外祖母,将他養的無法無天,疼愛有加。可到了夜裡,她卻總是擔憂,“這孩子若是長大,醜事敗露,難免攪得朝堂一片渾水。不如殺了,以防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