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淩雲婉糾結着,渾身都熱,筋脈要斷了似的痛楚圍繞着她。
“阿婉,沒有人會看見。”
沒有任何人會看見……
也沒有任何人會知道。
她為了自己心中的欲/念,做過什麼瘋狂的選擇。
就像她,想把衛琅當成是隋昭的替身一樣。
她咬着牙,一點點走近衛琅。
而後,閉着眼睛,坐下。
衛琅感覺到周身被包裹的溫暖,以及阻擋在她與他之間,有些緊繃。
他拽住她的手,吻上手背。
酸楚被緩解,換來的,則是另外一種極緻。
淩雲婉手累了,便撐在椅子上,要麼,便抱住衛琅,死死貼緊他。
她将此當成無人之境,再加上衛琅的眼睛看不見,故而,便更放肆了些。
可她似乎忘了,他的耳朵還能聽見。
肆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就像仙樂一般。
衛琅下意識勾了勾嘴角,擡手,一邊低頭一邊将自己身後的衣帶結解開。
黑暗之後,眼睛,湧入光亮。
他像是看見一個跳躍的玉,潔白透亮。
玉石光滑,圓潤,又包容一切。
他擡手,撫上淩雲婉額角的胎記,抿過她的發。
“娘子,爽嗎?”
淩雲婉下意識地,口中溢出一字。
很小聲,可衛琅都聽見了。
她低下頭,淩雲婉看見衛琅的眼睛,沒有被衣帶覆蓋,隻是望着她的眼睛。
她猛地被吓到,人往後倒。
衛琅手,從她身後,将她接住。
“怎麼還怕了?”
“不都是我麼?”
衛琅擡手按住她的肩頭。
那種,感覺,讓淩雲婉覺得自己就是蓄勢待發的箭,一發不可收拾,再也停不下來。
“把,把你的眼睛……”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衛琅卻猜得出。
“遮住嗎?”
“像剛才一樣。”
衛琅莞爾,嘴角勾着就笑:“當然可以。”
“娘子說的,我自會聽。”
他一邊咬着遮擋一端,手扯着另外一端,擡眼盯着。
動作緩慢。
像是少一眼都不能。
忽然,他又說:“可我又怕,找不到了。”
“找不到……”
“你最喜歡的地方。”
山河與石,石是精妙,缺一不可。
“還要不要,把眼睛遮住了?”
他戲谑的笑。
找到了。
淩雲婉渾身僵硬,然後居高臨下地看着衛琅。
衛琅滿意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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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婉身上的毒素漸漸褪去,她忘記自己昨日有多荒唐,隻知道,自己身處一個金碧輝煌的屋子,門外,被鎖上了。
她恍然醒悟。
然後敲打着門。
衛琅,還是把她送進了籠子裡。
外面有侍女候着,聽到淩雲婉的聲音,說道。
“娘子,小公爺讓奴婢問問,娘子有沒有聽過金屋藏嬌的典故。他說,他也想将您藏起來。等您需要解藥了,他會甘願将自己奉上,為娘子解毒。”
淩雲婉拍門的手頓下,忍不住罵。
“衛琅,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