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穆沙,你怎麼了?”
溪青看着穆沙,穆沙臉色蒼白,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到了的東西。
“你還記得我幾天前給你們講的詭異鋼琴的是嗎?”穆沙看着溪青,眼神裡是十分害怕的神情。
“怎麼了?”
“昨天,我去看了,然後我在一間房裡聽見了月光,彈完之後,一個鬼撲向我,嘴裡還說,為什麼要真麼對她。”
溪青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吓唬還是真的。
“溪青,穆沙這是怎麼回事?”林麥歌剛好進來,看見穆沙面色蒼白問道。
溪青這下可以确定穆沙沒在吓唬人了,如果在以前,林麥歌來了,他會不顧一切的跑向她要答案。
這次居然沒有,說明是真吓到了。
“他說他遇見鬼了。”說完又問穆沙:“那鬼長什麼樣?”
“白衣,長發,沒有眼睛,皮膚就像個老人。”
溪青點點頭,典型的厲鬼,不過厲鬼不應該是紅衣嗎?
溪青正想着,一個男生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嘴裡還說道:
“重大新聞!我們學校出人命了!”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開始讨論起來,溪青直接走到男生面前,“在哪?”
“人工湖那,有個男生掉死了,出了好幾輛警車。我隻聽說女生為情上吊自殺,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男生上吊的。你說他咋這麼想不開呢!”男生無比八卦的說道。
溪青沒說話隻是小跑出去。
她明白,事情沒降靈到自己頭上,别人永遠可以輕描淡寫的說出被害人家屬或朋友的痛點。
人工湖
警察在周圍拉起了一道警戒線,警戒線内的一棵老樹上挂着一條麻繩。吊死的屍體已經放了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法醫正蹲在那兒驗屍,因為現場來看熱鬧人太多,加上那幾棵樹十分茂密,溪青完全看不見屍體。
“哪幾棵樹距離人工湖不過幾步之遙,他為什麼不投湖自殺呢?”溪青喃喃道。
“說不定湖裡有不可告人的東西。”溪安說道。
溪青猛地轉頭一看,溪安溪羽還有拾四都來了,“你們幹什麼,回教室。”
“那你為什麼不會?”溪羽反問道。
溪青就是這樣,把他們當成小孩,自己永遠是操心的那個,能自己完成絕不和别人一起。
即便他們已經成才。
“你們還小。”溪青皺眉道。
“你也隻比我們大一分鐘。”溪安說道:“拾四比你大兩個月,說白了我們年齡一樣,我們小,你就不小了。”
溪青沒說話,半響,對着溪安幾人說道:“和我一起看看屍體。”
溪安溪羽和拾四麼說話,隻是陌陌的跟着溪青。
饒了一圈,總算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地方,看清了死者的臉。
死者年齡大約十七八歲,相貌普通,身上穿着件黑色衛衣,兩隻眼睛像金魚一般突出來,脖子上有一道十分清晰的勒痕。以此為界線,上面的皮膚慘白,下面的皮膚卻是暗紅色的,一截紅豔的舌頭從死者嘴裡伸了出來,愣愣的挂在下巴上。
溪青看到來的警察裡有安逸,瞬間喜笑顔開。
“安叔叔!”
安逸轉頭,看見溪青四人,愣了愣。
安逸旁邊的人也看了過去,他一頭白發,眼睛卻十分銳利。
“溪青,你們怎麼在這?”安逸問道,他們不應該在鄰城嗎?
“我來川水上學,聽說這出了人命就過來了。”
“哦。”
在和溪青對話的同時,那個老人走了過來,“小安,這誰啊?”
“麟廳長,這是溪青,就是之前824的三位特聘之一。”
“哦。”老人看着溪青,眼裡有股崇拜之色,這麼年青就可以介入案件,是了不起。
老人叫麟遊,是省廳的廳長,打算過幾天辭職,讓安逸成為新的廳長。
“也是溪甯重的重孫女。”
安逸說完,麟遊眼裡的崇拜之色更弄了,溪甯重他知道,當時有名的法醫,幫助警察破過許多案件。
他的三個徒弟也是十分厲害的人物。
不過在晚年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現在能看見他的重孫女,這一路,也算無憾了。
“那你要不要進來一起調查?”麟遊問道。
“不用了。”法醫看着他們說道:“死者因上吊窒息而死,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的搏鬥、捆綁的痕迹,我認為是自殺。”
溪青笑了出來,對着安逸說道:“這不是自殺,是謀殺。”
“哦,是嗎?你有證據?”法醫怒道。
他剛剛看見麟遊和安逸都在圍着他轉,就有些生氣,他們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和一個外人說話。
現在更是出言不遜,捏造事實。
“你讓我進去指給你看不就行了。”
“你進來吧。”麟遊說着,就把警戒線拉開,溪青正好可以過去。
“我兩個弟弟也可以一起加入案件嗎?”溪青指着溪安溪羽問道。
“讓他們也進來吧,另外兩個特聘就是他們”安逸說道。
“行。”
溪青走到死者上吊的那棵老樹下,上吊的時候死者為了能夠到樹枝,特意在腳下碼了一疊石頭,但是石頭旁邊的苔藓上卻有一道十分容易被忽視的壓痕,溪青指着那個地方說道:
“你們看這裡有個壓痕,說明他‘自殺’的時候,旁邊有人在這裡碼了一疊石頭,把他扶了上去,你見過自殺還需要别人幫助的嗎?所以這是謀殺。”
法醫頓時沉默了,麟遊和安逸也向他投去疑惑的視線,他想了想,說道:“我想起來了,是我剛才搬運屍體的時候,順手把工具箱放在那留下的,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是重要線索?”
溪青心說,這人可真是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