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青淡定的吞了一口唾沫,溪青把手插進口袋,撥通麟遊的電話,一邊撥一邊裝作害怕的樣子,大聲說道:
“曹如雪學姐,你可别吓唬我,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然後擡腳走兩步,發出一點腳步聲,悄悄繞到了鋼琴後面。
就在這時,董丞出現在門口,看見躲在鋼琴後面的我,他露出一絲陰森的冷笑:“你還裝什麼裝?”
溪青清楚地看見他的手上握着一把匕首,而且他的手和女人一樣纖細白嫩。
“你是誰啊?為什麼穿成這樣。”溪青裝糊塗,想勾引他說話,多争取點時間,他帶着刀,溪青沒勝算。
“還在跟老子裝,那封信上寫的到底是什麼?”說着,他朝我走過來。
“那封信上說……”溪青朝鋼琴另一側退了幾步:“說你是殺人兇手。”
“姜陳這家夥果然不值得相信,我竟然還因為殺了他愧疚了那麼久。”
說着,董丞又往前走了一步,溪青淡定的說道:“這完全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殺他,遺書怎麼可能會落到我手裡。”
“别說這些沒用的,把信交給我!”他聲嘶力竭的喊道。
“信不在我手上,我早就交給警察了。”我說道。
“你他媽的,敢耍我!”
鄧超正要沖過來,一腳踹開後門,雙手端槍,眼神英武的厲喝道:“不許動,放下武器!”
鄧超大驚失色,第一時間朝溪青沖過來,打算挾持溪青作人質。
刀架在溪青脖子上,溪青絲毫不慌,面無表情的,直接把他打趴下。
在溪青正要拾起他,麟遊就一腳踹開後門,雙手端槍,眼神英武的厲喝道:“不許動,放下武器!”
看到董丞已經被溪青打趴在地,愣了一下,然後立即上前,一腳把刀踢開,給董丞戴上手铐,把他的雙手铐在背後,然後對溪青說道:“溪青,你說的一點沒錯,這小子果然把手整形了。”
這時其它人也從外面跑進來,穆沙說道:“卧槽,牛逼啊,這麼快就抓住了,我瞅瞅這小子長啥樣。”
麟遊給總部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準備将鄧超押出去。
王大力趁機賣起乖來:“喲,你就是董丞啊?連殺兩人,還扮鬼來吓我們,你挺牛逼的嘛,不過再牛逼也比不上咱溪姐牛逼,是吧溪姐?”
誰都沒理他,穆沙尴尬地笑了笑。
董丞突然大笑起來,那凄涼的笑聲回蕩在走廊裡,聽得人心驚膽寒,他說道:“你叫溪青是吧,我記住你了,這次是我的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心服口服!”
“行了,老實點,跟我走!”黃小桃猛的推他一把。
這時身後的舊教學樓裡傳來一陣幽怨的聲音,仔細一聽原來是風聲,穆沙幽幽地說:“對了,剛剛董丞看見什麼東西,突然被吓回來了,難道他真的見到了曹如雪學姐?”
溪青朝走廊盡頭望去,窗戶旁邊的牆上挂着一張海倫·凱勒的畫像,那扇窗戶沒有關嚴,與窗框呈一個微小的夾角,正好反射出海倫·凱勒的臉。
原來這就是董丞所見,溪青笑道:“他是見到鬼了,心中的鬼。”
溪青等人剛要走,鋼琴就響起了月光。
穆沙愣了愣,機械般的回頭,女鬼坐在鋼琴凳上,彈着鋼琴。
溪青淡定的把曲子聽完,聽完後,麟遊突然低呼一聲,溪青扭頭一看,穆沙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溪羽趕緊過去掐他的人中,按壓他的胸口,這時穆沙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坐起來。
“穆沙,你還好吧……”
溪羽突然發現他的表情很陌生,和麟遊不禁後退一步。
王大力的喉嚨裡突然發出一陣尖細的女人嗓音:“我明明那麼愛他,明明把他當成一切,他為什麼還要殺了我,為什麼!我在這裡等的好苦!”
衆人都吓呆了,他們完全沒料到穆沙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溪羽隻好硬着頭皮解釋道:“夏末學姐,愛情本來就不是等價的,你給别人多少,并不意味着你能收回多少。”
穆沙突然踢腿蹬腳地在地上撒起潑來:“可是我愛他!我全身心地愛他,他卻說自己過得很壓抑,很痛苦,還殺了我,把我肢解,把我塞進鋼琴裡面!我隻想有一份簡單純真的愛情,為什麼我得不到,為什麼這世界對我這麼不公平!”
“他之所以痛苦,正是因為你給他太多,讓他透不過氣來。”溪羽勸道。
穆沙狠狠瞪溪羽,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連你也這樣說,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是負心漢!我要把你們都殺光!”
這溪青慢慢湊過去,我小聲地說道:“别過去!”
穆沙并沒有抵觸,黃小桃慢慢接近,然後伸出胳膊把他摟在懷裡。
“姐知道你很苦,你從小到大過得太辛苦了,終于有一個疼你愛你的人,所以你才想緊緊抓住,結果他又辜負了你,你真是太苦了,太苦了。”
說着,黃小桃竟然流下眼淚。
黃小桃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那個負心漢已經死了,你快點去投胎吧!找一個溫暖的家庭出生,得到你該有的親情和友情,還有愛情,女人要堅強一點,聰明一點。這個不合适大不了咱再換,記住一句話,遇到對的那個人之前,其它人都是伏筆,别把自己辜負了。”
王大力大哭起來:“但我放不下他。”
溪青罵道:“呸,他就是個渣男,敗類,他配不上你,完全配不上!你這麼聰明、漂亮、溫柔,又是校花,你已經吃夠了苦,我相信下輩子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穆沙嗚嗚地哭起來,哭着哭着,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
輕輕地把穆沙放在地上,抹了下眼淚,說道:“行了。”
幾分鐘後
穆沙長吸一口氣,從地上坐起來,一臉茫然的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臉上濕濕的。”
“沒什麼,走吧。”溪羽說着就到這穆沙出去了。
拾四在鋼琴旁邊說着什麼,溪青好奇的問道:“拾四,你在和誰說話?”
“沒誰,你先走吧。”
“哦。”
拾四看着對面的曹如雪,她現在快要輪回了,現在隻有拾四能看到。
“去吧,我給他們打個招呼,給你投個好胎。”拾四緩緩的開口。
曹如雪點點頭,“謝謝你,幽帝殿下。”
“沒事。”
某家飯店
穆沙正在大快朵頤,所有人都沒攔着,哭這麼久,估計累壞了。
溪青幹笑兩聲,說道:“穆沙,沒人跟你搶,慢點吃。”
穆沙嘴裡全是飯菜,含糊的說道:“哦!”
林麥歌在旁邊小聲的說道:“青青,讓他吃吧,國慶時他還要打工,估計要忙到忘記吃飯了。”
“他要打工?”溪青有些疑惑,他家很缺錢麼?
“你不知道,穆沙雖然很開朗,但是家庭不太好,他父母長期分居,他是住他父親那的,他父親又是個心大的,不太管他。他父親的工資,談不上多高,勉強夠生活,但他們之前為了讓他妹妹上好的初中,花了點錢,現在家裡比較困難。”
“哦,這樣啊。”溪青點點頭。
第二天夏鈤中學
林賀延在課上,随意的在草稿本上亂塗亂畫,對于這些課程,他早在他姐學的時候就回來。
老師在講台上激情澎湃,看到林賀延,直接拿起粉筆扔向他。
林賀延直接接過,老師覺得顔面有損,喊道:“林賀延,我剛剛說了什麼?!”
林賀延站起來,看着黑闆,淡定的說道:“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