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芒走到了陽台,雨渡也在,他背靠着圍欄,很明顯在等他。
高芒跟他一樣背靠着陽台,問道:“我聽嗎?”
“嗯,不錯。”
高芒笑了笑,仰頭大吸一口氣,道:“果然,閩蘭的空氣就是好啊。”
閩蘭主體靠海,空氣也是全球公認的好,更何況離這裡的不遠處,就是世界聞名的玻璃海。
“是啊,兩個月後……”
雨渡話沒說完,高芒就打斷道,“别給我提,就是家族聯姻,結婚後我們互不打擾。”
說着,高芒别過臉去看附近的玻璃海,晚上的玻璃海更像是墨水,月光照應着‘墨水’上,很明顯,也很好看。
但一想到兩個月後,他要在哪裡和雨渡結婚……
他就頭疼。
雨渡明顯看出來了高芒在想什麼,他笑了笑,強行把高芒的腦袋轉向他。雨渡比高芒高了大半個頭,他低頭用指腹輕輕摩挲着高芒的唇。
“高芒,你别忘了,當年是你想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纏着我,才定下的這門親事,怎麼現在看着像我強迫的你?”
高芒沒說話,高家和雨家,雖然一個在F國,一個在Y國,但兩家是世交,所以他們兩經常能見面,他當時為什麼要一時貪圖美色,跟雨渡訂下婚約?
糊塗啊!
“我……年少不懂事,”高芒避開他的視線,“那時候我才八歲,那時候你、你都十六了,你知道反抗嗎?”
他們兩人相差八歲,雨渡一開始對高芒是厭惡的,他覺得他不可能是彎的,更不可能被一個奶團子給掰彎。
但後來他覺得他好像錯了,随着高芒的長大,他的五官長的也越來越開,不可否認的是,高芒真的很想鸢尾,好看卻有毒,就像他這個人。
高芒長的很好看,很精緻,比女孩子長的還漂亮,但他卻很瘋,是從小刻入骨髓裡的瘋。
高芒很好看,同時也很危險,雖不雨渡想承認,但是他愛他。
雨渡低低笑了笑,“我反抗有用嗎?”
說我,不等高芒說話,雨渡就低頭吻了上去。
高芒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剛想推開,雨渡就牢牢握住他的手,不給他一點反抗的機會。
随着雨渡的動作越來越往下,高芒也被迫仰起頭,他心裡五味雜陳,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他12年前到底是看上雨渡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