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醫生在看清溪羽的臉時,面面相觑。
眼前這個大名鼎鼎的timn,居然是一個看起來都還沒成年的男孩?
她不會是冒充的吧?
溪羽沒心情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大步走到床前,抽出高父的手把脈。
房間裡全是儀器的滴滴聲,讓本就煩躁的他更煩了,溪羽不耐道:“把這些儀器全給我撤了,把床頭這個留下就行。”
話落,一衆醫生愣了愣,正要問,卻看到溪羽從背包裡面拿出銀針帶,随手鋪開。
泛着寒光的細長銀針,就這麼撞進了衆人的眼裡。
“你準備紮針?”醫生們瞪大眼睛下意識的帶着歧視道:“你是中醫?!”
此話一出,不止是溪羽連高芒都煩了。
他本就有感官過載,這些滴答聲聽的他煩不勝煩,這會好不容易要撤了,他還在哪大吵大嚷?
“你給我閉嘴!瓊京都說了中醫可能有一線生機,你在這廢話什麼?瓊京一走你把話全忘了?”
“高二少,中醫就是毫無根據的僞科學,要是高家主被他治死了怎麼辦?”
溪羽沒理那個醫生,隻是看了看高父,再次說道:“把東西扯了。”
“聽timn大師的,趕緊把這些儀器撤了!”高芒吩咐道。
他才不管timn用什麼法子,這群醫生倒是說得一套一套,就是不能把人治好。
高父病好幾年,他們也治了好幾年,可結果治出個所以然了嘛?
他們沒實力,還有臉在這裡說别人。
“高二少……”
醫生們還是覺得荒唐,想勸高芒,高芒卻打斷道:“都閉嘴,再鬧就滾出去。”
高芒的脾氣一向很差,見她發火,醫生們盡管還是覺得荒唐,但也沒敢開口了。
儀器全部被搬出去,隻留下床頭的那一個,溪羽開始施針,高聲聲把腦袋伸過來,好奇的盯着看。
和那群醫生不同,她對中醫始終保持尊重,畢竟一個東西能流傳上千年,定有它存在的價值。
溪羽修長而細的手指捏着銀針,袖口往上拉了一截,露出細白的手腕,有血管隐隐凸出來。
溪羽眸光冰冷淡漠,忽而擡手,銀針朝着男人的腦袋紮了下去,他出手利落而迅速,手起手落,男人便被紮的滿腦袋都是。
其實兩三針就可以了,但溪羽心情不好,像多紮幾次出出氣,反正死不了。
屋外,高芒緊張的抓住了雨渡的手臂,他抓的很用力,指甲都陷進去的那種。
雨渡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他有理由懷疑高芒就是在報複昨天晚上的事。
“怎麼?報複我?”
聞言,高芒緊抓着雨渡的那隻手,一下子卸了力,瞪大眼看向雨渡。
他還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