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沐兒的葬禮在12月的中旬,細雨綿綿,室外人們都打着傘,站在墓碑前面低頭默哀,來的人不多,沒有什麼合作商,全是真心為鄭沐兒感到惋惜的家人。
忽然,引擎的轟響聲突然在安靜的氛圍中炸開,‘沈瓷’從車裡出來,鮮豔奪目的紅色魚尾裙,肩上披着溫暖的羊絨衫,紅底紅身的高跟鞋,黑色墨鏡讓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正紅色的口紅在他臉上顯得格外迷人。
這一抹紅,在不是黑就是白的葬禮上是顯得多麼紮眼,更是對死者的極不尊重。
”你誰啊,知不知道今天是幹什麼的?那不怕遭報應嗎?”
陸毅程這些天本來就有些情緒不穩,此時看到‘沈瓷’這身打扮,試他這幾天壓着的情緒完全控制不住,沖上去想要個說法。
但還沒近身,就被旁邊的Sandra攔住,“陸小少爺,注意你的言辭,我們是來參加葬禮的。”
“有你們這麼參加葬禮的嗎?可真為難你們了,大冬天為了羞辱我媽穿這麼薄!”
陸毅程說的确實沒錯,沈瓷凍得腿都在抖,但他不後悔陪Avanziya鬧這一出。
‘沈瓷’沒理會他,高跟鞋“哒哒”的聲音讓本就安靜的葬禮變得更加寂靜。
‘沈瓷’單膝跪地把菊花放到到墓碑前,靜靜凝視好久,說真的,以前Avanziya不是沒想過這種場面,她當時想,她到時候一定會狠狠的把那些花踩的稀爛,用鮮紅的口紅在墓碑前寫下惡毒的詛咒,但真到了這個時候,除了沉默,她竟毫無動作。
宋斐在‘沈瓷’旁邊沒說話,垂眸默默送上了一隻白玫瑰。
‘他’坐到椅子上,開始聽鄭沐兒讓律師說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