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飄飄一指王奕博,說:“你教他什麼,我就跟着學什麼……行了,您就别推辭了,你先給我倆分一下工吧!”
淳于溷問:“分什麼工?”
任飄飄道:“誰是大師兄,誰是二師兄呀!”
王奕博争先說:“這還需要分嗎?當然以年齡大小為準唠~”
“錯!”任飄飄道,“你沒看過《西遊記》麼?唐僧是先見到誰的?”
王奕博說:“孫悟空呀!”
“就是!”任飄飄道,“先見到的誰,誰就是大師兄。”
王奕博怎甘心屈身于一小丫頭之下,便眼巴巴地望着師父說:“她,她,她,這不,胡攪蠻纏麼!”
任飄飄道:“誰蠻纏了?”
淳于溷說:“飄飄呀,你來做那小師妹,豈不是很好?你的師哥,也會處處讓着你,護着你!”
任飄飄根本不讓步,說道:“他連一個大師兄,都不讓給我,他還能讓我什麼呀!?”
淳于溷又商議王奕博說:“不過,飄飄确實有點小男孩的性格,要不,就讓她做大師兄?”
王奕博道:“為何不讓她做二師兄?”
任飄飄說:“豬八戒才是二師兄呢,我可不做!”
王奕博道:“你不做,我做呀!?”
任飄飄說:“延宕上了,不是!”
淳于溷道:“行了,行了,别吵了,我都站得腿痛,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三個人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
淳于溷問:“飄飄呀,你為什麼不愛上學?”
任飄飄說:“上學有用嗎?”
“怎會沒用呢?”淳于溷勸她道,“學知識,是一個人成長和發展的基礎。通過上學,你就可以獲得必要的知識和技能,這些知識和技能對于未來,找一個好工作是至關重要的!”
任飄飄反問:“北大校長的工作,好不好?”
“當然好了,不但是育人的高尚事業;而且,北大校長還是副部級的國家幹部。”
“可是,就是這樣的管國家教育的大官,竟然是連小學都沒畢業!”
淳于溷笑道:“你怎麼知道,人家小學沒畢業?”
“難道,您忘了,在北大120周年校慶[2018年5月4日]緻辭時,他竟然把‘鴻鹄[hú] 志’念成了‘鴻浩[hào]志’【1】……這不給我們山東人丢臉麼?”
“大學校長,念個白字,給你丢什麼臉?”
“可是‘鴻鹄之志’一詞,我們在小學五年級就學了啦。你說,他小學畢業了,誰信?”
“人家林校長[山東高密人]不是出來道歉了麼,說自己的文字功底,的确不好……”
“既然文化功底不好,幹嘛又去中國的最高文化學府當校長呢?所以說嘛,我上到初一,當個大學教授,完全夠用,不必繼續上學了……”
“哎~哎~,我怎麼讓你給帶偏了?這上學,可不是光為了找工作呀!”淳于溷有點兒說不過她了,“台灣女作家三毛曾經說過:讀書多了,容顔自然改變;許多時候,自己可能以為許多看過的書籍都成了過眼雲煙,不複記憶,其實它們仍是潛在的。在氣質裡,在談吐上,在胸襟的無涯,當然也可能顯露在生活和文字裡……”
任飄飄說:“您說我不懂禮貌,沒個女孩子樣……就明說,何必拐彎抹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