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勸說着,讓任飄飄重新回到學校念書時,見一個老頭兒,倒背着手從橋上走過,嘴裡還念念有詞,像是在罵人:“你還在那兒裝大尾[yū]巴狼呢!?哼,除了敢咬自己人,外邊的人,誰都不敢咬,你還見天在那表演呢!台下都沒有觀衆了,還在表演啥呢?表演…有意思沒有……”
看着老人怒氣洶洶的樣子,任飄飄問道:“他這是在罵誰呢?”
王奕博說:“這裡,隻有咱仨,你說,他罵誰?”
任飄飄道:“我們又沒招惹他,憑什麼罵咱們?”
王奕博說:“亦或…他是要跳橋……”
“是麼?!”任飄飄一聽興奮起來,“今天真幸運,一來就碰上跳橋的。走,快帶我過去看看,我可從來沒見過跳橋的!”
王奕博不悅道:“師父,看到了麼,就這德行,還想當大師兄!?”
淳于溷說:“你倆去請老先生過來,坐一坐。”
倆徒弟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便同老人走了過來。
淳于溷請他坐下後問:“老哥為何生氣?”
老人說:“罵社會,罵肉食者。”
看來,這位老者是一個愛操心之人。淳于溷便問:“老哥以前是幹什麼工作的?”
老先生:“教學。”
淳于溷:“教初中,還是高中呀?”
老先生:“初中。”
“正好,我這裡有個學生,逃學出來的,我說什麼也勸不回去!”淳于溷道,“要不,老哥您來幫我勸勸?讓我的徒弟,回家上學……”
老先生問:“你哪個學生,逃課出來的?”
任飄飄拍着胸脯說:“我,我,我是逃課出來的!”
王奕博蔑瞪了一眼說:“一個逃課生,你得意什麼?!”
任飄飄朝王奕博做了個鬼臉。
老先生一聽又有學生需要教育,便來了興緻,就對飄飄說:“姑娘呀,你為什麼不愛上學?”
任飄飄道:“内卷的厲害!”
老先生又問:“你一個中學生,内卷什麼?”
“怎不内卷?”任飄飄說,“我們為了考縣裡的重點高中,競争多激烈呀,同學們為了追求優異成績,而不斷壓榨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加重自身的負擔,由此造成有的同學,因不堪重負而跳樓!”
老先生:“你是在哪兒上初中?”
任飄飄:“我們縣的實驗中學。”
老先生:“現在教育部正在教育改革……”
任飄飄:“怎麼改?不用考試排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