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她如君子竹。
而秦晚吟如果是耐寒挺立的竹,那朝安陽便是絢麗濃豔的牡丹,她樣貌普通,但總是讓人覺得她是人群裡最絢爛奪目的存在。
她是牡丹,更是朝陽。
“牡丹?怎麼要繡牡丹?”
秦晚吟有些不解。
“不應該和我一樣繡竹嗎?”
“你是獨立寒風的竹,但安陽不是。”
“安陽是比朝陽還要耀眼、絢爛的牡丹。”
朝安陽被這樣誇贊着,看着白漫天閃着光亮的眸子,不好意思起來。
“唔……我覺得漫天是溫柔、淡雅的茉莉,是平凡人中最令人安心的存在。”
“安陽,謝謝你的誇獎。”白漫天握住少女不自覺捏住衣角,反複摩挲的手。
“你的誇獎,簡直是我最好的禮物。”
朝安陽臉紅着,低下了頭。
“也……也沒有啦。”
遠處看書的三人,沉默了。
“若這白老闆是個男子,肯定是個風流多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貴公子。”
“如果不是貴公子,那就是女子甯願倒貼也要嫁的浪蕩子。”
清風與安天擎評價道。
“啧啧,别說這兩個姑娘了,我這個大男人聽着,都有些臉紅。”清風感歎道,“幸好白老闆沒投成男胎,不然世上又要多多少傷心的姑娘。”
“……”赤星瞥了一眼清風,無語凝噎,“白老闆和她們說些閨中密談罷了,不至于吧?”
“啧啧啧,你不懂你不懂。”
看着兩人一副浪子俠客的風流感,赤星頭上青筋暴起。
“你們兩個不也沒與女子互通心意過?有什麼資格說我?”
“但我們是做生意的,見多了。”
“就是就是,誰和你一樣天天待在府裡不出來?”
“……呵呵。”
這邊莫名其妙的争吵了起來,但坐在屋子裡讀書的白漫寒已經快要熱死了,他伸伸懶腰走了出來。
然後就看着,三個親昵說話的閨中密友,與三個暗自掐架的損友。
白漫寒:???
“阿姐,好熱啊。”
“很熱嗎?”白漫天有些疑惑。
“不熱啊!”朝安陽也有些懵圈。
秦晚吟偷偷收起自己特意散發出,調節溫度的内力。
“可能是我們這裡有樹遮擋着吧。”白漫天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看向那邊掐架不停的三人。
“清風公子,赤老闆,安公子!”
“诶!”
“何事?”
“姑娘,可以是有事詢問?”
“我們打算去溪邊歇涼,可要一同前去?”白漫天說着,去東廚取了些調料帶在身上。
等到白漫天出來時,三個衣衫淩亂頭發都扯開的青年,已經恢複成了翩翩公子。
旁邊的朝安陽的又是一個白眼,摟着白漫天的手臂道:“三個登徒子,在姑娘家家的面前扯得衣衫不整。”
清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開玩笑道:“那我們豈不是得把姑娘們娶回家?”
朝安陽撇撇嘴,道:“想得倒美,要是你去我家求親,我爹爹能把你一拳頭打出去!”
“可是我也沒說……是我娶你呀~”清風臉上戲谑的表情加重,“哎呀!莫不是姑娘對我芳心暗許,早有幻想?”
“你你你!讨厭鬼!我要嫁的當然是和漫天一般溫柔的人,才不會喜歡你這個讨厭鬼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朝小姐饒命!朝小姐饒命!”
“哼!下次再開這種玩笑,本姑娘一定不輕易饒你!”
“白老闆,我……”
“赤老闆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們也算朋友吧?”
赤星一愣,笑道:“還是要尊重些的,白姑娘。”
“你喜歡這樣叫,便叫吧。”白漫天有些無奈,這就因為男女有别吧?
“白姑娘……”
“阿姐!到桃兒溪了!”
赤星正準備說些什麼,就被白漫寒打斷。
隻能看着白漫天笑着往前面的小溪沖去,青年搖了搖頭跟着一起跑了起來。
“漫天!等等我呀!”朝安陽輕呼,不顧形象的跑向前,臉上帶着歡快的笑意。
清風看着他們的背影,與安天擎一樣慢悠悠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