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晚吟你怎麼樣了?”
“安陽,把晚吟扶起來我給她喂點粥補充體力。”
“漫天!晚吟發高熱了!她身上好燙!”
“去抓點藥,現在大夫都去城外了!月月你去城外叫一個大夫過來!”
“好的,東家你别急!”
秦晚吟在恍恍惚惚中,耳畔間一直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少女躺在床上滿臉燒的通紅。
她上身的衣物被白漫天扒下,現在露出她渾身的傷疤,不少傷口已經潰爛不已,少女閉上的眼睛時不時落下晶瑩的淚珠。
想必是疼極了。
白漫天輕手輕腳的将少女扶起來,讓她半靠在自己的懷裡,朝安陽取出自己父母給她備下的上好傷藥,一點一點的給秦晚吟身上的傷口抹上。
白漫天剛剛把她化膿的傷口給挑了,現在傷口上的皮還泛着白,被藥效強烈的傷藥一抹瞬間疼得秦晚吟渾身顫抖。
“嗚……好痛!!”
白漫天心疼不已,輕輕的吹着秦晚吟的傷口,拍打着她的背部,想要安撫她。
朝安陽也連忙把手當扇子給秦晚吟扇風,等到衛月月終于把大夫請來時,白漫天她們已經給少女上完藥穿上了衣服。
“大夫,麻煩你幫晚吟看看。”
“瘡瘍罷了,各位姑娘不必擔憂。”這大夫細細把了脈,又詢問了白漫天她們一些情況,才松了口氣道。
“我開一個如意黃金散即可,這些日子切莫再沾水,吃食方面也多多注意一些,這幾日清淡一些。”
“多謝。”白漫□□着大夫點點頭, “央央,送送于大夫!”
曲央央聞言,便了解了白漫天的意思。
曲央央送着于大夫離開,在陪着他熬藥時塞了五兩銀子給他,聲音溫溫柔柔道:“麻煩于大夫了,藥熬得精細點。”
“自然。”于大夫接過銀子,吩咐着身旁的小童回藥房拿藥。
現如今藥物緊缺,一份藥湯能兌水給十幾人喝,若是想要藥效足夠隻能塞錢了。
等到曲央央盯着小藥童把藥熬好,端着藥回到白家的東院中,此時的秦晚吟已經恢複了一些,少女能勉強睜開眼睛,靠在床背上,虛弱的喘息着。
“秦姑娘,藥來了。”曲央央将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輕柔的給秦晚吟擦着額頭上的汗水。
秦晚吟對着曲央央冷淡的點了點頭,語氣冰冷的問道:“阿天去哪裡了?”
“秦姑娘,東家去城外幫忙修建靈渠了,縣城内的水淹大發了,要是不快點修建完畢,我能縣城能被淹沒。”
少女說着歎了口氣。
“北境城縣的靈渠怎麼了?”秦晚吟問道。
“還能怎麼,塌了呗。”曲央央聳了聳肩,“真不知道怎麼搞的,明明劉縣令離開前修過一次,怎麼會突然壞掉。”
秦晚吟沒有繼續和曲央央說話,而是虛弱的躺回了床上。
“秦姑娘你先休息,我去外面幫忙了!”
“好。”秦晚吟閉上眼睛,裝作睡覺的樣子。
等到曲央央離開後,躺在床上的少女卻睜開了眼,她看向手腕上的刺青,溝通着體内的蠱王母蟲。
少女身上的溫度快速降低,就連身上傷口的刺痛都沒有那麼痛苦了,秦晚吟松了口氣。
劉縣令離開不過兩年,靈渠在兩年内并未再次修補過,所以問題的所在就是那劉縣令。
但按照暗閣的情報,一切的問題卻指向甯陽縣縣令。
“……甯陽縣。”
秦晚吟的眸子在灰暗的房間中凝實起如狼般的光芒,以她暗閣的能力是不會有人查得到她身份的,而追殺她的人卻一口一個夜郎聖女……
看來得去查一下暗閣裡的人了。
上次死的叛徒還是沒給他們警醒啊。
等處理完甯陽縣的事,得回兖州一趟。
北境城縣外,這幾日的積水已經淺了下來但雨水下得依舊的大,衙門裡的人全的焉了吧唧的,一副病弱的樣子。
白漫天走到陶三花的身邊,雨水随着風向着西方吹,女人的臉上被雨水滴答着,她一手時不時抹向眼睛,一手提着一大桶塊頭極大的碎石。
“陶嬸,力武哥怎麼樣了?”
“力武還在發着熱,力文在幫忙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