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命的可愛。
“前面那是梁州的軍隊?秦姑娘,我們是否前去看看?”
“多管閑事。”
“是是是,是在下多管閑事了,秦姑娘你就不好奇嗎?”
“不好奇。”
“那這樣我們直接離開?”
“可。”
兩人一問一答的聲音漸漸拉長,但在他們離開走小路時,郦文武的神情一變。
他……好像聞見了夫人身上的藥香味。
“參軍大人!您怎麼了?”
郦文武迅速緩下神情,說道:“無事,我們繼續前進。”
秦晚吟卻好似感應到了什麼,扭過頭看向那一大串的長隊。
“秦姑娘?你在看什麼?”
“好像,有點奇怪。”
“唔?有何奇怪的?”
“無事,走吧,救人要緊。”
—————
“阿花,我們去哪?”李磊抓着安緣花的手腕,走在陰森森的森林内。
李磊臉上的疤已經掉完了,但長出的新肉比原本的膚色粉嫩太多,看起來也就有些怪異。
“别怕,他們打不過我。”安緣花停了下來,安撫的拍了拍身後的夫君與兒子。
安媛花的大兒子李書雲此時已經眼圈青黑,極具困意。
“阿娘,追殺我們的到底是誰?”李書雲打着哈欠,揉揉往下耷的眼睛。
“南疆,聖族。”安緣花的聲音有些森冷,同一時間看向自己的手腕。
她的手腕處一條深刻的傷疤橫穿整個手臂,手臂上歪歪扭扭的刀疤竟好似活過來般似的。
女人的思緒回到了那天談判之時——
“聖鸢氏少主,聖鸢甯鸾叛族而逃。”
藍衣銀飾的青年從石椅上站了起來,繞着安緣花所在之地轉了一圈,同一時間他的手腕上一隻碧綠色的幼蛇順着他的手,爬到了安緣花的椅子上。
碧蛇舔舐着安緣花脖頸上的血迹,一股無名的威脅悄然出現。
“而這聖鸢甯鸾被追殺的原因……你可知曉?”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安緣花一握桌角,桌角的一處瞬間被捏的粉碎。
“聖鸢氏有一種蠱,名曰替命,這種蠱需要自幼便以心頭血喂食,在蠱蟲大成之後,便可以吊着其主之命。”
“聽聞安寨主常常在瀕臨死亡之時回光返照,回光返照後這重傷便不治而愈……”
安緣花冷下臉,身體中的内力全部壓縮至一種可怕的地步,若這内力一瞬間攻擊去,除非這聖子武功高強,不然他絕不能躲過去。
而被擊打到身上,能一瞬間便給他開個大洞。
“你是我聖族旁支後人,我不會對你出手,但……”
“我要你的血。”
聖子話音剛落,碧蛇便一口咬在女人的鎖骨上,一種特殊的毒液融進了她的身體裡,安緣花面不改色,而是捏住碧蛇的下颚直直的掰開了它。
碧蛇牙齒上的毒液順着女人的皮膚滑下,落在了地面上腐蝕出一個大大的坑。
“你想用我的血研制毒藥。”
女人的聲音斬金截鐵,看向聖子的面容依舊冷漠至極。
聖子一挑眉,溫和一笑:“是。”
“我拒絕。”安緣花站起身來,捏住毒蛇的七寸居高臨下的望着青年,随手把碧蛇丢在一旁,語氣稍冷。
“哦?為什麼?”聖子的笑容減淡,俊美的臉上帶上幾絲不悅來。
“我是大齊人。”
回憶到這裡暫且先行結束,安緣花帶着家人在山林中穿梭了許多日,碧蛇留下的毒素喚醒了存在安緣花身上多年的替命蠱來。
這些日子,女人常常要用心思壓制住它。
替命蠱修複身體時,載體的情況會異常虛弱,因此她不能在這這裡放開壓制它的念頭。
“沙沙沙!”
裙擺蹭過葉片的聲音響起,安緣花背脊上的肌肉緊繃,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在聲音越靠越近時,女人手中的匕首直直甩出。
聲音的來源處,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何人攻擊于我!還不趕快出來!!”
長劍劈砍樹木的聲音傳來,同時一個臉上帶着點嬰兒肥,長得顯出幾分可愛的少年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人一身黑色衣袍,腰間挂着岐王府親衛的腰牌,手中的長劍寒光熠熠,雖然聲音跳脫了些,但臉上挂着的肅穆卻是令人可以信任的。
安緣花在看見少年腰間上的銀牌才松了口氣,女人将手中的武器收回,看向莊塢。
“在下皇商安緣花,見過這位大人。”
在女人話音落下後,一個鬓發雪白,白眉銀須的老人也從身後出現,這老人便是當今太醫令。
“安皇商怎得在此?”老人摸了摸胡須,溫和的問道。
“我這幼子困于甯陽縣,無奈之下我才來此。”
“原來如此,我與小五大人也是剛從甯陽縣出來,老夫也是才得知,這甯陽縣之災竟與南疆有關。”
太醫令說着,歎了口氣。
安緣花眼波流轉之間,望向了身後的李磊,她明白太醫令是看出了什麼。
“不若我們回北境城縣,這毒術的解救之法,路上我們一一說來。”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