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緣花原本是對聖族無感的,但聖翼氏卻告訴了她,她家族被聖銮族滅族之事。
而聖翼氏算是她的姨娘,不過安緣花并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話,畢竟能和岐王在一塊的,算不上什麼好人。
安緣花看人的眼光很準,她第一次見岐王時便對他的印象不好,岐王年輕時還沒那麼大的野心,但到底年少輕狂,惹了不少事。
那時,安緣花見到了鞭打路邊農戶的岐王。
就這一眼,安緣花就讨厭起了岐王。
“你們小心一點岐王。”
朝安陽對岐王有所耳聞,聽她父親提起,這是一個城府極深,性格怪異的人。
她父親說,若是遇見岐王,不交好也切莫結仇。
“岐王……”
朝安陽眸色沉了沉,少女開始快速回憶在荊州的點點滴滴,她自小聰慧,有過目不忘之能,因此在她幼時,父母才讓她學習刺繡,想掩蓋住她的鋒芒。
隻能說,隻要是她想做的,最多半月便能精通。
如今,她稍微回憶一下,就想起了在荊州遇見岐王的情況。
岐王嚣張跋扈,心狠手辣對幼童都能出手,但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在她父親面前裝作一副溫潤和善的模樣,但私底下卻以為一個孩子弄髒了衣擺而拔刀殺人。
朝安陽那時躲在角落裡,沒人發現她。
其實就算發現了,岐王也不能怎麼樣她。
她父親是正五品刺史,還是大儒弟子,就算岐王是陛下親弟也不能随意殺死一個五品官員的女兒。
更别說,那時陛下與岐王的關系開始惡劣。
現在兩人倒是重歸于好了,但那時的陛下幾次在朝堂上呵斥岐王,更是将岐王的封地定在渝州,渝州靠近南疆,潮濕悶熱,蛇蟲橫道而行。
渝州更是江湖人的總部,山匪水賊頗多,管理層面極亂,尤其是那邊官商勾結,黑得很。
岐王是有能耐,但管理不了渝州。
于是,直到現在陛下與他關系緩和,他一次也沒有去過渝州。
“岐王?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白漫天笑了笑,眼神餘光卻瞥見了神色不安的朝安陽,女人立刻動了動身子,将朝安陽的神情擋住。
安緣花果然沒發現朝安陽的異常,而是直接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既然合作成立了,我就先行一步。”
安緣花離開後,赤星匆忙的推開門,一進來就見一臉嚴肅的三人,白漫天臉上依舊挂着笑,但這笑不達眼底,秦晚吟如往常那般冷,朝安陽氣鼓鼓的撐着下巴,臉上寫滿了不爽。
“白姑…漫天,這是怎麼了?”赤星心中一顫,走到了白漫天的身邊,看着她不停揉捏着自己的手,心中升起擔憂來。
“沒事。”白漫天搖搖頭,并不打算把要再去甯陽縣的事情告訴赤星。
安緣花實力高強但卻沒有動手殺聖銮吾,那就說明聖銮吾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她動不了,但秦晚吟動的了的。
這東西,就是關鍵。
至于赤星三人,雖與她熟識但身份存疑,不可信。
“朝姑娘,剛剛那人有點眼熟啊!”清風一屁股坐在朝安陽身邊,試探性的問道。
“啊?那是安姑娘,之前晚吟與她一同來過,你認識嗎?”朝安陽發懵的問道。
“認識?應該不熟,但肯定見過面。”
“哦。”朝安陽又不說話了。
“朝姑娘是煩了嗎?怎得不想與我說話?”
朝安陽耳根一紅,臉上的表情頓了頓,少女瞪了一眼嘴角含笑靠在石桌上的清風。
“你這個人,好讨厭!”
“那你說說,我哪裡讨厭了?”清風說着,與朝安陽越靠越近。
白漫天微笑着插進了兩人中間,笑吟吟的繼續與赤星說話,但望向清風的目光中帶上了警告。
清風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知道白姑娘這是看出什麼來了,于是便正經的神情加入了讨論中。
“我們與赤星兄商量了一下,愈發感覺甯陽縣不對勁,所以打算再探甯陽縣。”
清風一改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大家公子的範,就是臉上的傷疤格外礙眼。
“哦?你們發現了什麼?”白漫天面不改色,隻是順着清風的話繼續下去。
“之前秦姑娘也說過,這是蠱毒,而蠱毒不分家,天底下也就夜郎與南疆擅長……這南疆參與了,夜郎可不好說啊!”
秦晚吟聽着安天擎的話,看了他一眼嘴角抿的很深,心裡帶着暗暗的不爽。
他是在懷疑我吧?
安天擎看着秦晚吟明顯不悅的神色,一下子笑得更開心了,狐狸似的笑看得清風嫌棄死了。
“赤星。”清風摟着赤星的肩膀揶揄的看了一樣安天擎,“那家夥和隻發情的公狐狸似的,惡心死了。”
“……”
“清風,你當我聽不見嗎?”
安天擎瞧了一眼清風,但表情絲毫未變。
白漫天與朝安陽有些發懵,異口同聲道:“怎得了?”
秦晚吟因身懷内力而聽清了清風的話,少女用大大的貓瞳盯着安天擎,随後又看向清風。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