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有着無奈,有着自嘲,也有着幾十年對自己執着的釋懷。
自己能夠有那麼一瞬間的昙花一現就足夠了。
随着怒力的離場,這場比鬥的結果顯而易見。
秦星赢了。
秦星轉身看向怒力離去的背影。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有那麼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一陣壓力。”
那陣壓力來自于一個人幾十年來的執着。
王家。
王迅正悠閑的在院中賞花,嘴裡還時不時哼着小曲。
這時候一名下人連忙跑了進來,神情顯得十分慌張。
“家主,家主,不好了!”
“怎麼了?”王迅看向那人,卻不曾想那人跑的太着急直接栽倒下去。
王迅連忙将那人扶起來,“别着急,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是,是少主!”
王迅一聽是王鑫磊的事情,頓時着急了。
“磊兒怎麼了!”
“獵站傳來消息,少主完成委托,卻是遭到了劫難,不幸,隕,隕落了……”
在聽完這段話後,王迅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滿臉寫着不可思議,不停的搖着頭,“不可能的,磊兒那麼好,不可能,不可能!”
“磊兒人呢!”王迅咆哮的問道。
“少主的遺體,也沒有,尋回來,獵站那邊找到的隻有這個……”
那下人有些顫抖的拿出來王鑫磊的遺物,那是一塊玉佩,是當初王迅買下給王鑫磊保平安的,可如今……
王迅顫抖的接過那塊玉佩,如今這玉佩卻成為了父子二人陰陽兩隔的念物。
此刻,王迅神情有些木讷,他的眼裡沒有練光,有的隻有那塊沾滿泥污的玉佩。
他的神志此刻很混亂,臉上沒有了表情了。
他此刻可以做的隻有握緊了手上的那塊沾滿泥污的玉佩。
他沒有再說話了,隻覺得此刻腦袋一片空白,他忽然覺得好累。
他有些顫抖的一步步回屋,期間他還差一點被自己絆倒,下人想要去攙扶,卻被王迅拒絕。
王迅回到屋裡,一呆就到了晚上。
期間他一直都在回憶王鑫磊的成長曆程。
王鑫磊身為王家少主,本來可以過衣食無憂的生活,他卻偏偏向往外面的磨砺,大了點就去周邊的小城市曆練了,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讓王迅操心過,就是出了事情也是自己扛,這麼懂事,這麼好的孩子,就這麼……
王迅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玉佩,流下來淚水,夜晚的甯靜,往往會讓人更加懷念逝去的親人。
王迅再也堅持不住了,這位父親盡管強忍着,還是繃不住了,淚水止不住的湧出。
盡管他是王家的家主,是道盟的長老,但在此刻,他隻是一位失去兒子的父親。
“磊兒……”
那一晚之後,王迅一夜白頭,整個顯得老了二十歲,而昨夜房間内的枕頭到現在還是潮濕一片。
王迅步路蹒跚的起床,他把王鑫磊的玉佩清洗幹淨了,戴在了脖子上,仿佛這樣逝去的兒子就還在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