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水便點點頭:“阿三你繼續說。”
阿三:“唉,隻可惜啊!”
源水:“隻可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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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夜之間,我家的桃花樹全部凋零了啊!”
“大人,我家的也是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縣丞家裡還躺着一個半死不活的金貴兒子,一個一言不發行蹤詭異的兒媳婦,和一個日日啼哭的夫人,外面還有這麼多人哄哄鬧鬧!加上李縣丞的功績幾乎都是源自桃縣的桃山,這桃樹皆盡枯死,上面發起怒來,隻怕烏紗不保,屆時孩子留不住,一官半職留不住,這麼多的百姓都會餓死,這重重壓力之下,李縣丞年紀又大了,一不小心當即裡外焦急,氣血上湧,竟生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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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孩子剛醒,你這又是怎麼了!”李母服侍在李父的床前,嘤嘤啼哭,一雙眼睛腫的不像話。
李父喘息了兩聲道:“兒子醒了?”
李母點點頭:“醒了,醒了,方才喝了藥,華兒又服侍他歇下了。”
李父仿佛來了點精神:“這便好!這便好!願老天爺垂憐,你我相伴多年,隻得這一個孩子,兒媳又未曾有後,隻望老天可憐可憐我們夫妻,叫我們日後還有血脈替我們扶靈。”
李母見李父兩鬓斑白,一瞬間老了許多,當即悲從中來,卻不得不壓制住,整個人又忍又哭,面容實在猙獰卻可憐,李父抓住她的手道:“莫怕,莫怕。我不過是玩笑話罷了。扶我起來,我要去山上看看那些樹。”
李子期面色好了許多,但仍舊發白,曾經有肉的臉頰卻生生凹陷,好在死氣暫緩,隻見他毫無力氣的睜開眼道:“阿華。”
其華見狀,當即抓緊他的手:“子期,你覺得如何?好些了嗎?”
李子期極力扯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随後道:“讓娘子,擔憂了。是,我的,不是。”說罷想伸手去觸碰其華的臉,卻實在沒有力氣,擡手間看到自己皮包骨的手,随即閉上眼道:“别難過,以後也不要,難過。”
此話一出,其華幾乎要痛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