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遊戲中,血條不可以恢複,但饑餓值可以。但在遊戲大廳,就都可以恢複了。
淩而易看着自己被這些頭骨咬住後,走路的速度明顯比平常慢了一些,饑餓值也在時不時下降0.5,畢竟拖着這些東西走要廢點力。但血條卻沒掉一點點。
淩而易挑了一下眉,自言自語的說:“不掉血啊,好像是傷害靈魂的,可對我沒用。那就隻是個拖延時間無關緊要的小怪了,可是我可沒時間和你們玩呢...”
他開始扒拉着面闆,眼中過着一個又一個道具,最終在一個道具前停下,上面赫然有幾個大字【百寶箱】,淩而易點開道具簡介:
【百寶箱:可裝下各種東西,空間無限,但最多可以承載一百公斤,超過則使用無效......】
【......百寶箱中的物品可被道具擁有者随時處置(抛棄,贈送,銷毀等)】
淩而易在一目十行的掃完簡介後,瞟了一眼正在咬他披風的頭骨們,臉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系統,取出道具百寶箱。”
面闆上跳出一個小面闆
【玩家淩而易是否确定取出三級道具百寶箱】
“确定。”
下一秒,淩而易面前就出現了一個正懸空的破舊木箱子。他伸手接過這個箱子,心裡忍不住嫌棄:才三級啊,檀忘可真是摳搜,買了個破舊的箱子來打發我,不過也勉強算是起來作用吧。
他打開木箱子,抱着箱子兩邊,将箱子倒轉,對準腳邊的骷髅頭,直接往下罩。
【玩家淩而易将七個骷髅頭裝入道具百寶箱】
【玩家淩而易将五個骷髅頭裝......】
【玩家淩而易......】
七分鐘後。
淩而易頭上冒出層薄汗,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看着百寶箱裡的一堆骷髅頭,合上蓋子,将百寶箱收入倉庫中。
所有的骷髅頭都被他裝入了百寶箱,成為了淩而易可以随便處置的私人物品。
淩而易看向四周,角落好像有一個床,但看上去十分破舊,被褥也是随便堆在一邊,看起來髒兮兮的。除此之外,他還感覺這的空氣濕度比上面還多很多,感覺很悶。
他打量着四周,不肯露過一點細節,畢竟那可能就會是找到剩下三人的線索。他的目光停在一面有些發黴沾滿血漬的牆上,牆上刻滿了【正】字,牆的左上角還有個日期,7.29。日期的下面還有一個數字:3654。
他走上前去看,一個很隐蔽的地方,還有兩個名字,是方治可和方頌可。方治可的名字被着重圈了起來。
淩而易看着這面牆,想:這些【正】字不可能隻是寫起來好玩,應該有别的作用。日期是兄妹父母回來的日子,名字又是兩個小孩的,但哥哥的名字為什麼會被圈起來呢?
進來這屋子後,蕭梧生他們就被個東西給抓走了,感覺應該是為了把我們幾個給分開,可這分開的目的又是什麼?
蕭梧生帶我們進來的時候,門...是鎖着的,從裡面鎖着的,這些正字會不會是為了記錄時間,這個日期是來這的時間?那這個數字,大概是十年時間,名字又是哥哥的,哥哥又是四年級,十歲,那這不就是哥哥從出生到死亡的時間。但又是十年多四天,除去閏年,那也還有兩天。
日記是12号便不再更新了,那哥哥的死亡時間便直接排除11号,而日記中說的12号要帶妹妹去放風筝,畫本中又是12号完成的最後一張畫,而且小男孩如果是13号或以後死的,那畫和日記就都不符合邏輯,畫這幅畫的人又是怎麼會知道小男孩會死的,日記也該有12号的才對。
所以,小男孩是在12号死的,這些正字就有可能是在這裡的天數,這個3654天可能就是這個人在這要待的天數,這個日期就是在那天進來的。
那關在這的人是誰?
淩而易就這麼看着牆面呆呆地想着。
他忽然聽到有一種黏糊糊的東西在爬行的聲音,而且速度很快,這不免讓淩而易聯想到抓走蕭梧生他們的東西。
那聲音傳出的東西,好似無處不在,好像是在高速的在淩而易的周圍來回移動,讓玩家分不清他在哪裡。
那東西離淩而易越來越近,最後淩而易隻覺得有個東西去試着觸碰了他的披風,然後如吃痛般又飛速的遠離。
淩而易轉過身,警惕地看向四周,手中握緊那跟腿骨,微微眯着眼睛,身上的披風燃燒着火焰,火焰包裹着他,在他身上跳躍,照亮他的周圍。
火焰不熄,他就不會身處黑暗之中,而他的火焰永遠不會熄滅。
所以他永遠身處于一片光亮之中。
他忽然感覺頭頂有液體滴了上來,他蹙了一下眉,直覺告訴他别擡頭,随後便迅速地向後退了幾步,此時他完全可以看見在他頭頂的是什麼。
那是一個人?!
那人微短的頭發被粘成一縷一縷的,全都扒在那個人的臉上,那人看着瘦瘦小小的,很像個小孩,但淩而易模糊的可以看見那人臉上的皺紋,那個人的眼睛很正常,渾身除了沾滿奇怪的透明黏膩液體外,就都很正常了。
那人渾身的液體都在一點一點聚集由那人的發梢,鼻尖,衣服滴落在地上,那人的手中還緊緊握着一根細長無比一端還尖利無比的鐵棒,鐵棒如針一般的那邊朝下,而在剛剛,鐵棒的正下方是淩而易。
那跟鐵棒正對着的應該會是淩而易的天靈蓋正中間。
那個人,應該是想将那鐵棒直直插入淩而易的頭頂,讓他直接死亡,可是淩而易察覺到有東西在他頭上,而他的直覺又告訴他不要擡頭,而他又無比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他選擇了後退。
現在想想,如果淩而易選擇了擡頭,那他恐怕現在已經要死了。那跟鐵棒會在他擡頭的一瞬間,會由他的臉插進他的大腦中。
可頭骨這麼硬,怎麼可能直接搞穿了?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的不符合常理,因為系統,系統給予了這些怪物一些超出常理的權利,因為這個名為【虛拟】的世界,本生就是不真實的,本生就是虛假的,所以這的一切事物,你都不能全用你在現實的觀念來評判。
一切都是假的,除了死亡。
淩而易看見這個人的臉,隻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但他根本來不及多想,他剛站定,那個人便如一隻蜘蛛般在天花闆上扭曲爬行了過來在天花闆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迹。
淩而易拿起腿骨就朝那個人打去,卻被鐵棒擋住,發出一聲較為清脆的響聲。
那個人看準時機,就拿着鐵棒朝淩而易刺去,淩而易身體朝左一偏,躲開這一擊,但臉頰還是被劃破了一道,血珠從如一條線的傷口冒出。
淩而易瞟了一眼貼着自己臉頰過去的鐵棒,快速微蹲朝右走一步,剛剛到鐵棒已經刺在了淩而易被劃破臉的位置上。
倆人的速度都很快,既然這樣,那比的就是預判了,看誰的預判更準确,看誰的反應更快,看誰先死。
淩而易看那人的鐵棒又要刺了過來,舉起腿骨用力朝鐵棒即将刺來的方向一揮,鐵棒剛好打在了腿骨上面,被腿骨影響打歪了。
淩而易瞅準機會,朝那人此時伸直的手臂沖過去,舉起腿骨用力一揮,重重打在了那人的胳膊肘上,那人明顯被這一棒子搞的受了些影響,握着鐵棒的手明顯松了一些。
淩而易再一棒子打在那人的臉上,那人收回鐵棒的動作明顯一頓,淩而易再立馬又給了那人胳膊肘一棒子,随後,速度飛快地将一隻手撰住哪根鐵棒,另一隻拿着腿骨的手,在刺入那人的肚子。
那人吃痛的慘叫了一聲,淩而易拔出鐵棒,再對準那人的手背,重重的刺了下去。
那人下意識的松開手,淩而易拔出腿骨的同時,拿走那跟鐵棒。
随後一手握着腿骨,一手拿着鐵棒抵着那人的脖子處。偏着些頭,露出一個十分人畜無害的笑容說:
“好了,勝負已分,是我赢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