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腳步放輕走進大廳,黎羽緊随其後。一樓左邊也隻有一個房間,門被鎖住了,白淵正想着怎麼打開門。
黎羽上前拍一下白淵的肩膀,又從兜裡摸出來一條鐵絲說:“我來。”
白淵問:“你會撬鎖?”
黎羽單膝點地,把耳朵貼在鎖上仔細聽裡面的動靜,一邊把鐵絲往裡捅一邊回答他:“有時候想偷點富婆的好玩意兒玩玩。”不多時就聽到“咯噔”一聲鎖開了,黎羽沖他狡黠一笑,說:“自學成才。”
裡面是一條地道。白淵見裡面沒有什麼異樣,朝黎羽點點頭就打頭進去了。兩人一前一後順着地道階梯往下走,不多久面前就出現一扇被大鎖鎖住的門。兩人打算靠近卻突然同時站在原地,因為他們看到門口兩側的黑暗處站着兩個身穿盔甲手裡執劍的人,鋒利的長劍反射出冷白的光。
僵持許久,那兩人卻沒有任何動作。
白淵有些奇怪,但是不敢輕舉妄動,他借着微弱的燭光辨認,心裡松了一口氣。白淵低聲對身後的黎羽說:“那隻是兩具盔甲。”兩人這才放松下來。
白淵把蠟燭靠近盔甲,果然铠甲裡沒有人,兩具铠甲都是用連接地面底盤的支架支撐着,看起來像站在那裡,長劍也隻是用黑色的繩子綁在盔甲的護手上,使它們看起來像拿在手裡一樣。
黎羽拿出鐵條打算如法炮制,但是大鎖太舊了,裡面生鏽嚴重,無論黎羽怎麼用鐵條在裡面轉就是打不開。
這時白淵示意他起開,他讓黎羽拿着蠟燭,自己開始行動。白淵把綁在兩個盔甲身上的劍都解下來,又開始對盔甲摸來摸去上下其手,将盔甲身上的布料都拆下來,用皮革腰帶綁在劍的中部。
“你這是要幹嘛?”黎羽實在不明白他在做什麼。
“撬鎖。”白淵繼續忙自己手裡的活,頭也不擡地回答。
“這怎麼撬,你總不能用劍捅開吧。”黎羽疑惑地問。
“看着。”白淵已經綁好了。他走到鎖面前,将兩把劍放進鎖梁成交叉狀,這鎖本來就大,鎖梁也長,再加上白淵特地裹的很薄,長劍勉強可以塞進去,隻見他擺好之後雙手握住兩隻劍柄開始向外使勁。白淵不斷地調整兩隻劍的交叉角度,在幾次發力之後,隻聽見“咔哒”一聲,鎖開了。
“厲害啊。”黎羽有些驚訝。
“如果用棍子就好多了。”白淵說話有些微喘。白淵的臉色有些潮紅,額頭上也出了汗,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剛剛開鎖确實費了他不少力氣。本來白淵可以讓黎羽幫忙,但是他不願意,他不認為自己已經殘廢到那種地步。
“不過一般我都用易拉罐的鐵皮,順着鎖梁滑進鎖體更容易,還不費力。”白淵邊将劍上的皮革布料解開邊說。黎羽看着如此娴熟的白淵,嘴角有些控制不住地抽搐,心想和着他才是開鎖大師,自己的鐵絲撬鎖就是鬧着玩的。
“這個拿着防身,我們進去吧。”白淵将其中一把劍遞給他說。
裡面是一個酒窖——黑色的粗鐵條酒架,石磚鋪設的地面,歐式穹頂的天花闆。他們面前是長長的不見盡頭的走廊,走廊兩側是裝橡木酒桶的巨大鐵架,每個鐵架上都安了一盞燭燈。每個酒桶長有一米半,直徑有半米多,塞個人綽綽有餘,它們被整整齊齊地擺在鐵架上,把大鐵架的四層塞得滿滿當當。白淵輕輕動了幾下鼻翼,不禁皺起眉來,他覺得這裡的味道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