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吐槽了,快開門。”秦圓圓喊道。
“已經在開了,萬一這破門後面再有一個怎麼辦?”秦團團說。
“砍他胳膊。”白淵咬牙對秦圓圓說。陳飛力氣大得該死,白淵知道自己的腿肚子都已經在發抖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秦圓圓沒有任何廢話,對着陳飛的左胳膊就是一劍,連砍好幾下才砍斷他的胳膊,手上的束縛一松,白淵身體向後靠牆,将鐵棍用力往前一推,又一腳踹到陳飛的腰上,趁着他向後跌的功夫,白淵一悶棍錘爆他的右眼。
陳飛兩隻眼睛都看不見了,兩隻手又都已經廢掉了,隻能在地上扭曲掙紮,嘴裡發出陣陣嘶吼。
确認他起不來後,白淵扶着鐵棍,渾身發虛地靠牆坐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秦圓圓把劍交個秦團團,讓他看着陳風。秦團團顫抖地舉着劍,緊張地說:“他不會再起來吧,萬一他再突然暴起怎麼辦。“
秦圓圓都懶得吐槽他:“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起來,好好看着他,出事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秦團團在她身後發出比地上陳風還凄慘的聲音,秦圓圓懶得理他,直徑走到白淵前面蹲下。
她小心拿起白淵的胳膊仔細觀察,确認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中毒的迹象後才松了口氣,她從腰上的小包裡拿出東西,對白淵說:“我現在給你處理傷口。”
秦圓圓先用手絹把白淵傷口處的髒東西擦幹淨,露出五個猙獰的血傷口,還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她又拿小瓶酒精在傷口上澆洗一下,白淵不禁咬牙悶哼一聲,蒼白的臉上滿是薄汗,額頭上的青筋也都暴起。
秦圓圓皺着眉,聲音冷靜地說:“忍着些。”緊接着動作迅速地用紗布包紮好傷口。
白淵試着擡起胳膊,發現秦圓圓包紮傷口的技術很好,紗布纏的又輕又牢靠,他低着頭輕聲說:“謝謝。”
“不客氣,把手臂舉高一會兒,利于止血。”秦圓圓邊收拾東西邊說。
“嗯。”白淵說。
“他這個樣子已經不算是人了吧,我們怎麼辦?”秦圓圓看着躺在地上的陳風說。
地上的陳風還在不斷掙紮,不斷有黑色的液體從嘴角咕噜咕噜地流出來,嘴裡還在含糊不清地說着:“我要回家…咕噜咕噜爸爸媽媽…我要咕噜咕噜……回家…我錯了…”
看着已經不成人樣的陳風,白淵皺眉說:“試試能不能和他交流,他應該知道那晚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不等秦圓圓開口詢問,陳風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準确無誤地把頭扭向白淵這邊,嘴裡開始發出嘿嘿的笑聲,咧開大嘴說:“嘿嘿,都得死,你們都在得…咕噜…得死…。”
白淵對上那雙血肉模糊的眼睛,仿佛從他空蕩的眼眶裡看出瘋狂的詛咒。但是等他們再去問陳風的時候,陳風隻重複那幾句無意義的話。
白淵的體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除了右臂有些發虛,其他都沒什麼大問題。他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之前用來纏劍的皮革和布條,說:“先把他綁起來。”于是三人合力把陳風的嘴堵住,又把雙腿屈起來綁住,确認他無法行走後才停手。
白淵來到暗門前,對秦團團說:“你怎麼打開的?”
秦團團問:“你真的要去?”
白淵點點頭:“黎羽在等我,我必須回去看一眼。”
秦團團回頭看看他姐,見他姐對他點頭就說:“我們和你一起。”
白淵說:“可能還會遇到像陳風這樣的鬼怪。”陳風的身體殘破成那樣還會有意識,白淵覺得陳風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秦圓圓沒再說其他的:“走吧。”
秦團團把蠟燭遞給白淵,他踮起腳,雙手用力按在一塊石磚上,那石磚看起來和其他石磚一樣普通,就是位置有些高,秦團團一米六幾,那石磚幾乎高出他二十多厘米。
白淵看到他踮起腳勉強使勁的樣子,有些好奇剛剛他是怎麼摸到暗格的,似乎是和他有一樣的疑惑,作為親姐的秦圓圓毫不猶豫地開口損道:“這玩意兒那麼高,你怎麼找到的。怪不得剛剛你打不開,不然我幫幫你,小豆丁。”
秦圓圓是個身材高挑的禦姐,光腳都有一米七三,白淵雖然看起來有些消瘦,但是淨身高一米八七。
秦團團看看身後兩個高個子,惱羞成怒地喊道:“不用。”末了又轉過頭補一句,“我還會長高的。”惹得兩人都笑了。
但是随着暗門打開,三人都安靜下來。
白淵打頭陣觀察情況,他小心翼翼地從暗門走出來,發現原本靠在酒櫃邊的劍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皮革——是他用來綁劍的,他想黎羽應該已經回來過了。白淵小心地從酒櫃後面探出頭,看到地上有一攤散發腐臭的黑水,再沒有其他人。确認沒有危險後,他才向門裡招手,示意秦圓圓他們出來。“這是黎羽留下的,他應該沒事。”白淵将剛剛撿起來的皮革遞給秦圓圓。
“這攤黑水和我們剛剛遇到的陳風身上的一樣,如果隻有死去的考生會變成怪物,這一攤應該是王忠留下的。”秦團團蹲在那灘黑水前面說。
“看樣子他已經離開了。”秦圓圓說。
“我們先去和黎羽彙合吧。”白淵說。三人開始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