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白淵睡得很沉,直到早上八點黑裙女人照舊來敲門,他才醒過來,而他身邊的黎羽還睡得和死豬一樣,他推了好幾下才醒。
“嗯?”黎羽用迷迷糊糊的聲音說,“天亮了?”
“該吃早餐了。”白淵說。
“昨天真是睡了一個好覺啊。”黎羽伸個懶腰說。兩人随便收拾收拾就向餐廳出發,他們到達餐廳的時候,呂曉南還沒有來。
直到快到點了呂曉南才磨磨蹭蹭地過來,他的脖子上纏着白布,臉色比昨天更差了。衆人紛紛把目光投向呂曉南,但他隻是低着頭不說話。直到早餐結束大家準備散開去找線索,呂曉南還是沉默地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怎麼了,是不是紀子浩出什麼事了?”意識到不對勁的秦圓圓問。
“……”呂曉南依舊低着頭保持沉默。
“怎麼回事啊?”何道遠說,“隻有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才能救他。”
見呂曉南還是不說話,秦圓圓立馬說:“秦團團,你去他們房間看看。”
呂曉南這才開口:“昨晚……“
說到一半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秦團團,措不及防與他對視了,他趕忙錯開目光說:“昨晚子浩開門了。當時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麼時候子浩醒來了,一睜眼就看到他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後就看到一隻白色的大手把他拽走,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出去的時候他沒說過什麼話嗎?”白淵用充滿壓迫感的眼神逼視他。
“沒、沒有。”吓得呂曉南一時間說話都不利索了。
“葉子,你那天晚上為什麼開門?”白淵突然話鋒一轉問小女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葉子身上,她下意識地靠近葉剛。
“不要怕葉子,告訴哥哥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葉剛不似外表的兇悍,用極其耐心的聲音安撫着她。
“那天我聽到爸爸在門外喊我,爸爸叫我開門去找他,後來我就不記得了。”小女孩用脆生生的童聲回答。聽到這大家臉色都凝重起來。
“人魚會用歌聲誘惑人類,他模仿葉剛的聲音,蠱惑葉子開門,那昨晚人魚用誰的聲音蠱惑紀子浩開門呢?”白淵繼續說。聽到這,大家的目光的轉向躊躇不安的呂曉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呂曉南突然毫無防備地掩面痛哭起來。
呂曉南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兩人一起蒙住被子堵住耳朵,等待午夜一點的鐘聲敲響。沒多久兩個人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夢裡他隐隐約約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睜開眼就看到身旁的人不見了,他立馬坐起來,看到紀子浩腳步僵硬地向門口走去,嘴裡嘟嘟囔囔地說“曉南,不要怕,我給你開門”,呂曉南連忙跑向他,但是房門已經被紀子浩打開,門外伸出一隻慘白的大手,它抓住紀子浩,将他拽了出去,他沒勇氣去阻攔這一切的發生,隻能害怕地僵在原地。事後他一直在自責,想象如果當時他肯去拉住紀子浩,甚至隻是呼喊他,是不是就能救他了。
看着崩潰的呂曉南,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現在還不能确定他真的死掉了,我知道有個地方可能找得到他。”白淵說。衆人不解地看着白淵。
“你是指酒窖。”秦圓圓恍然大悟的說。
“對。我們昨天發現了酒窖,那裡是國王的儲糧室,既然他把紀子浩引誘出去,但是沒有出現在今天的早餐裡,那很可能在酒窖裡。”白淵說。
“那事不宜遲,我們快去吧。”秦圓圓說。
大家來到酒窖,白淵用老辦法撬開鎖,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随即幾人進入酒窖,除了感覺不适的史倩帶着葉子待在門口等大家,其他人自覺分開檢查兩邊的酒架,看看酒桶有沒有被打開的痕迹。
眼看一半的架子都被檢查過了,還是沒有發現紀子浩。秦團團突然大聲喊大家過來,衆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站在最後一排酒架的後面。
“有發現?”秦圓圓問。
“對,第四排最後一個,昨天我們看的時候,那個金屬标牌的字母上沒有血迹的。”秦團團說。衆人看到标牌上确實有一塊小小的血迹。
“子浩,你聽見我說話了嗎?我們馬上救你出來,你撐住,你……。”呂曉南焦急地對木桶大喊。
“昨晚怎麼不喊這麼大聲呢。”黎羽嘲諷道。聽到這呂曉南立馬紅了臉,但仍倔強地說:“這一次我不會軟弱了,我一定會救他出來。”黎羽卻沒有再搭理他。
“那麼高,怎麼弄下來。”秦圓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