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淵就看到窗口處有一雙幽怨的眼睛在看着自己,打開門就看到坐在兩把椅子上的墨深:“你不會看了我一晚上吧?”
墨深揉了揉黑眼圈說:“切,自戀,我在看我的床。”說罷從椅子上跳下來,推開白淵走進房間,脫掉外套蹬掉鞋子就呈大字型趴在床上。
白淵走到外面,餐廳已經坐滿了人,看大家的狀态都休息得不錯。
看到白淵到來,身着得體打扮精緻的江權貼心地準備了一份早餐遞給白淵,随後就開始對衆人解釋接下來該幹什麼:“等到了安全區,我會将你們帶到‘苔痕’,就是類似于酒店前台一樣的地方,他們會給你們分配住房,拿到房卡就可以住進臨時的住處,這個住處的居住權隻會維持到下一場考試開始,考試信息會顯示在自己的準考證和考場入口的标牌,到時候會有人帶路。如果沒有及時還卡會進入黑名單,至少一次不會被再安排住處,到時候隻能自求多福了。其他就是和平常沒有區别的商業街和休閑娛樂區,需要什麼都可以用自己的準考證買,以自己的考分為資本,用完為止,還要小心有‘偷客’會偷你們的準考證,丢了可不好找回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偷客’是指什麼?”呂曉南問。
“顧名思義,就是偷東西的過客,他們來無影去無蹤,他們不會參加考試,而是會偷其他考生的準考證,準考證本身沒有意義,丢了可以再辦一張,但是上面的考分就不好說了。”江權回答。
“照你的意思我們也可以搶别人的考分?”秦團團問道。
觸及到這個敏感的話題,衆人下意識地緊張起來。
不等江權開口,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插進來:“想得美呢,别說你能不能偷卡,就算偷卡了你有那個能力把别人的考分為自己所用嗎?”
衆人循着聲音看過去,不知道墨深什麼時候醒過來,皺巴巴的衣服還沒有換掉,淩亂的雞頭,撐在門框上,看起來帥全靠他那張賊偉大的帥臉,不然就他那一身的打扮,純純的社會屌絲。
“卡有定位功能,一點系統鎖定就會定位查看考生本人與準考證是不是一個位置,如果距離太遠我們就會進行調查。況且一旦考生注冊新的準考證,舊的準考證會同時作廢。” 江權補充說。
“到安全區的時間還早,沒事想回去睡覺就睡覺,但是不要太吵。”谷娜娜叼着一個面包口齒不清地說。
衆人都圍着江權叽叽喳喳地詢問,生怕自己的問題得不到解答,而江權很有耐心地回答對方,隻剩下白淵和墨深在無聲地對峙。
突然一個銀色的餐刀在白淵面前晃來晃去,扭頭看見谷娜娜已經吃完了,正拿着刀子在他面前比劃,一刀插在木質椅背上,斜眼瞟了墨深一眼,說:“我不管你們倆怎麼看不對眼,不許在我的船上鬧事,不然把你們倆扔下船喂鲨魚。”說罷一個霸氣的轉身就離開了。
墨深與谷娜娜擦肩而過,走到白淵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将椅背上的刀拔下來,垂直插在白淵盤子裡的面包上,也不說話,就渾身帶刺地看着白淵。
見狀白淵無聲地歎了口氣說:“有事?”
“有。”墨深歪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