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碧水已經伸手,一把掰開那下面的木闆,将那屍體拿出來了。
那屍體隻有一個有頭,其他的全都隻有脖子以下沒有頭,楚碧水看着那屍體,又看着那多少有些許血腥和難看的頭骨,想了想,說了一句:“這屍體,看上去應該是被人殺害之後塞到這裡的,而那個腦袋是被人看斷之後,再給塞進那抱枕裡的,應該:也是死之後,你看着脖子上全是血,應該是屍體還熱乎的它就給砍下來了,看來這人作案的手法很是古怪刁鑽,也很是稀奇,應該是對這些屍體有什麼深仇大恨。”
楚停瀾:“那寺廟裡怎麼可能會有與任何人有深仇大恨的人呢?該說不說,難不成這寺廟以前不是寺廟,而是其他的?但是随着時間推移,有人在這寺廟之上建了寺廟,然後才變成寺廟的?”
楚碧水看着正在說繞口令的楚停瀾,挑了挑眉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滄海桑田,世界變化,所以這裡就變成寺廟,也許一開始這裡就是寺廟,隻是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又或者是一開始這裡不是寺廟,但是有的人買下了這塊地皮做的寺廟,可是小竹院兒沒辦法被拆除,所以就留在了這裡,但是沒有人知道這裡是案發現場。”
楚停瀾聽着他這樣說,想了想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的手摸到了那些秃驢的腦殼,那腦殼之上有九個或者六個或者三個燙過的戒疤,一看就是和尚,他有些無語,轉過頭來看着楚碧水道:“那也不可能是和尚的屍體啊?如果是一開始這裡就不是寺廟,那這裡也不該是和尚的屍體,而是普通人的屍體,而現在這裡面是和尚的屍體,那些和尚全都被燙了成疤了,那就說明他們是品級不低的和尚了,尤其是幾個的,有可能已經在這裡待了許多年了,所以你這說法顯然不成立。”
楚碧水看着沒有被自己騙的楚停瀾,那一臉認真,據理力争的樣子,有點沒忍住,擡起手捂着嘴巴,嘴角挑起一抹笑。
楚停瀾看着他這樣知道他在惡作劇,有點兒無奈,也有點兒好奇:“你這人也真有意思,我從來沒見你做鬼臉或者惡作劇的時候,你現在是在跟我惡作劇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些應該是和尚,而不是其他的,但是非要那樣說,是想讓我自己思考或者是引起我的注意。”
楚碧水輕笑着道:“你知道就好,這小竹院兒應該是一開始就存在于這寺廟中的,隻是到底是誰殺了他們還有待考證,不過這些和尚确實是品級不低的和尚,他們應該是寺廟的住持或者方丈,師父之類的人,總之不是普通小和尚,看這樣子他們死的時候就應該十分的痛苦,但是那砍他們頭的人手很快,一刀斃命,并沒有讓他們遭受更多砍頭以外的痛苦,顯然是在他們還沒死透的時候,硬生生地讓他們感受着自己慢慢流失溫度的溫度,然後被砍下來的。”
楚停瀾:“何以見得?”
楚碧水将那些屍體都排在空地上,又将那抱枕全部剝開,一個一個對比後擺在那些屍體之上道:“你看這些和尚的腦袋,一到下午的時候幹淨利落,一刀斃命,然而這腔子之上就有許多許多的血,這顯然是屍體在血液還沒凝固的時候就被砍了下來,我為什麼說他們痛苦?你可以看一下,骷髅這些窟窿,他們張着嘴,正常情況下若是一個人他是已經死了,且是在死的時候一臉安詳,是絕對不會張着嘴的。
但是現在這屍骨不但張着嘴,還張得很大,那些牙床和牙齒紛紛崩裂,有的已經掉落了,這顯然是說明他們在死之前飽受痛苦,而且咬緊的牙關在那一瞬間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從那骨頭的喉嚨裡也能看出來,即使那喉嚨已經完全腐爛,隻剩下骨頭,但是看着他仰起頭的弧度也能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在昏迷之後或者被砍頭之前,撕心裂肺的喊叫了一會兒,但是那頭瞬間掉了下去,血噴得到處都是,連帶的腔子也開始紅腫,所以那嘴沒有弄回去。
當然那砍頭的人顯然很享受這樣的過程,所以并沒有将那些嘴弄回去,隻是将他們以這樣痛苦的姿勢放在了這抱枕之中。
隻是這竹林看上去曆史悠久,已經有很多年了,這小木屋也被蟲子蛀得坑坑窪窪,屋子裡灰塵也很大,是很多年都沒有人來過,所以這竹林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還需要問前面的小沙彌。
隻是那小沙彌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一開始他給我們發那符篆的時候,就十分的奇怪,正常人進入寺廟要麼放着香,要麼拿着錢,為什麼要拿着符篆?難不成他知道我們進去之後就會發生什麼,所以才會拿着符篆讓我們以防萬一嗎?所以我們不一定再見到那個小沙彌,或者隻能是在特定的時間見到他,誰也說不準。”
楚停瀾聽了這話,看着很氣:“看來這遊戲一開始就埋下伏筆,隻是我們一直不注意罷了,現在看來這遊戲也挺黑心,明知道是一個驚悚遊戲,卻還給我們整這麼多幺蛾子,顯然是對我們不滿了。”
楚碧水沒說話,他低頭看着那些屍體,手長腳長,除了腦袋上有裂痕之外,那骨頭也與旁人不同,顯然是經常練習打坐和武術的僧人。
所以他想了想道:“這些應該都是武僧,他們常年打坐,常年站梅花樁,紮馬步或者是這常年練武術,所以手上,腳上,腿上的骨骼與常人不同,正常人不會變形,但是他們的會變形,也就是說,得找到一個比他們功力還深的人,才能将他們全部殺死,或者是與他們經常一起待着的人,給他們裡邊兒下藥了,否則的話,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将他們殺死了,畢竟他們是常年練武的武僧。”
楚停瀾想了想,擡起頭看着呢桌子上的杯子,說了一句:“所以,那真的是茶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