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碧水好多了,他不再是沉浸在故事之中的原主,他恢複了原狀,他聽着楚停瀾這樣講,小聲說了一句:“拿着那些東西,把他們搬到門外去,穿過小橋,放在那大殿的前面,我們再看看這木屋會發生什麼,也看看身後的大殿會發生什麼,我們能找的都已經找了,其他的若是還沒找到,若是沒有找到關鍵性證據,沒辦法觸發劇情的話,那我們自然可以繼續在木屋裡尋找,否則的話也算是我們完成遊戲的一半兒了。”
其他人聽了這話覺得也有道理,就自告奮勇地跑到那屋裡去,去擡屍體,然後幾個人再去擡那兒臭味熏天的鍋,大家自然很難受,所以東找西找半天,最終沒辦法,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扯了下來堵得自己鼻子和嘴巴這兒,眼不見心不煩,擡着鍋就往出走。
楚停瀾和楚碧水坐在那裡半天,看着小雀斑,拿着紙拿着那骷髅頭去,雖然心驚膽戰,但依然勇敢的樣子,到底是走出去幫着其他人一起往出擡屍體了。
屍體按照接口一個一個的拼上去,一點一點的拼成完整的一個人,雖然沒有血肉,但是也在告知人們這些頭就是這些屍體的。
他們穿過木屋的門往外走,穿過小橋,一點一點的往上,将那屍體放在大殿之前,頭朝木屋腳朝大殿,也經過那木橋,而那屍塊衆人自然沒辦法拼,所以思來想去放在了旁邊。
衆人等了半天沒什麼變化,楚碧水皺了皺眉,看着那滿是蛆蟲的,肉塊兒,到底很惡心,還是道:“拿兩個塑料袋或者手套吧,那屍塊兒可能是要放在屍體之上,雖然我知道很惡心,但是大家加把勁兒吧,為了能出遊戲,别說惡心了,就算是沒了半條命也得堅持着往下走。”
衆人白着臉,跑進屋子裡去找口袋了,好半天之後他們在屋子裡找到了一些特殊手套,也不知道是遊戲提供的,還是本來就存在于這裡的,總之那些東西防水防油,什麼都沒辦法進入,卻又不沾手,讓人感覺到一種無比的溫馨。
他們将手套分給了幾個人之後,衆人強忍着惡心,一邊反胃,一邊将那屍塊兒慢慢拼湊,終于成了那七八個人,而最後一個蠡缇大師的血肉被附在上面的時候,他們似乎産生了錯覺。
他們總感覺蠡缇大師動了動,衆人摘掉手套揉了揉眼睛,然後一臉驚訝,看着那些從破碎屍塊兒慢慢變成一個完整屍體的東西倒吸一口涼氣,詫異地往後退了一步。
小沙彌的身影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他們看他站在一旁,單手舉起放在胸前,看着蠡缇大師與其他師兄長老們一臉的哀傷,邊走邊道:“阿彌陀佛,救生不殺生,殺生不虐生,然蠡缇大師一輩子都在,被這種事情所束縛,蠡缇大師已死,衆人節哀,順便謝謝各位能幫蠡缇大師恢複原狀,蠡缇大師,真心感謝你們。”
一陣風吹來,衆人想要再詢問什麼,然而他們已經從面前的地方再次回到了大殿裡。
而這一次蠡缇大師卻變成了真正的蠡缇大師。
蠡缇大師的大殿很明亮,他長相英俊,頭上有9個戒疤,他坐在一個案榻前,面前是一個雙手合十叩拜他的山村老農。
他淚眼婆娑,望着蠡缇大師,眼裡有貪婪,也有哀求:“大師,我兒子他到底是否能回來?我已經等了他幾十年了,我兒子被山精野怪所抓走,我已經等了他幾十年了,他什麼時候還能回來?他若是不回來,我這個老骨頭也可能等不到那時候了,所以蠡缇大師,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想求一卦,求我兒子永遠健康,長命百歲。”
蠡缇大師将龜甲和挂簽兒放在那人面前,讓那人抽簽兒,那人抽了一根又一根,顯示的都是大兇。
蠡缇大師搖了搖頭,一臉歎息,看着他道:“人死不能複生。這位老者願你節哀順。”
那老頭兒有些接受不了現實。一臉哀傷瞪着眼珠子望着蠡缇大師,好半天他才冷笑一聲,轉身道:“你們這些和尚,都說救人,可是到了真章的時候卻什麼也救不了,早知道如此,當初我不如自己上山去救我兒子了,現在也不至于隻聽見一句空話,我兒子又沒做錯什麼。他為什麼不能好好活着?他隻是一個20多歲的兒郎啊。”
蠡缇大師一邊轉着佛珠一邊看着他遠去頹廢的身影,到底什麼也沒說。
畫面一轉,那個和蠡缇大師長得很像,和那老者長得很像的人坐在蠡缇大師跟前兒,嘴角一抹邪笑,額尖有一抹紅紅的印記,看上去妖氣十足。
他朝着蠡缇大師慢慢伸出手,蠡缇大師控制不住般,擡起手,附在他手心之上,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