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靜靜地站在電梯裡,也不去看别人緊張的神色,擡頭望着電梯上方的數字緩緩上移,思緒萬千。
然而剛才那個大塊頭男似乎是盯上了楚停瀾一樣,剛才人家對他豎中指,他就有些許的不服氣,此刻他看着站在角落裡的楚停瀾,又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楚碧水,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想到了什麼龌龊的想法一樣,對着他們兩個嘿嘿笑了兩聲,然後開口道:“原來是這個意思,怪不得會給我豎中指的,看來有些人是真龌龊,怪不得有人對你豎中指是不好的說法,他不一定是鄙視你了,可能是相中你了。
該說不說。老子的魅力确實很大,來趟遊戲都能遇見神經病,對着老子放電,不過老子不搞基,你一個男同就少來我跟前兒晃悠了,還有,你身邊都已經有對象了,居然還跑到我跟前兒來對我勾三搭四的,也太過水性楊花了吧。
你即使是一個男人,也不會跟人家結婚,但是你該恪守婦道啊,亂來也不嫌自己髒,老跟别人眉來眼去的胡亂搞,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好人。
話說你對我比那手勢不會是想把病傳染給我吧?你惡心死了,我真不想跟這種人待在一個樓層,一個電梯裡,電梯什麼時候到頭啊?老子覺得這空氣裡都有了細菌。”
一邊說一邊擡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然後眼神看向楚停瀾的方向,那意思,這人可真夠髒的,到處傳播細菌,到處傳播病毒,居然還想傳染給我,也太惡心了。
其他人不明所以,看着突然說這話的男人,又看了看他眼神的方向,見他是在看電梯裡一個帥哥,而那帥哥自始至終都沒搭理過他,甚至沒跟他有眼神交流。
大家不知道他們兩個為什麼有些許的仇怨,但是也不妨礙大家并不想摻和,甚至是想看熱鬧。
所以大家轉過來,看一眼楚停瀾和他,甚至是退到一邊給他倆讓出空間。
楚停瀾本來不想搭理他的,但是見他那德行,甚至說話越來越惡心,一副好像誰真的能看上他似的,翻了個大白眼兒,對那猕猴桃哥無語道:“誰給你的自信會覺得老子看上你?老子就算搞基也不會搞你這種,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吧,長得跟猕猴桃似的,頭發染焦黃,跨欄背心兒穿着,還戴着一副拳擊手套,那全體手套還是綠的,不知道以為你猕猴桃沒成熟,黃綠交接的。
話說,楚哥,你說為什麼世界上就會有這種普信男啊?人家本來跟他沒有什麼交集,隻看了他一眼,或者對着他比這個什麼手勢,他就以為人家是相中他了,他到底怎麼想的?難不成就這麼自戀?還是說沒人愛,所以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楚碧水擡起頭,眼神冷淡的看了一眼剛才還在說話,此刻臉色也有些僵了的猕猴桃男,冷笑一聲說道:“估計是缺愛吧,畢竟誰好人家會看見别人隻瞟了他一眼就覺得人家喜歡上他了,人家又不是撿破爛兒的,他家住垃圾桶就以為誰都住在垃圾桶裡嗎?
還有,搞基怎麼了?同性戀怎麼了?這世界上所有的愛情都沒有界定之分,你喜歡誰,你讨厭誰,法律有沒有規定,誰規定男的不能喜歡男的?誰規定女的不能喜歡女的?誰規定非要是異性戀了?還是說你是個同,然後相中人家了,人家不搭理你,你就開始诋毀人家,你也太下頭了吧。”
那猕猴桃男臉色爆紅,看着突然出口指責他的楚碧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放屁,你胡說八道,老子是個直男,老子喜歡的是個女的,不是男的,誰會喜歡他這種人呢?長得帥而已,不就是個小白臉子嗎?我告訴你,哥以前也是,比他好看多了,哥隻是不喜歡小白臉的這種,所以才将自己改造成這種膀大腰圓的肌肉男的,還有你少得意,你們這些同性戀不就是到處傳播病毒,到處給人造成麻煩嘛,一個男的居然跟另一個男的在一起,甚至當下面那個,也不嫌丢人,太惡心了。
你一個男的不去喜歡女的,反倒是喜歡男的,不是變态,不是有病,是什麼?哥就這麼說怎麼了?你有本事打我呀,看看咱們兩個誰的拳頭硬,老子最看不慣就是你們這種德行的人了,整天不好好跟正常人在一起,反倒是跟男的勾勾搭搭的,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天生就是女的,隻是長了個男人臉罷了。”
楚碧水周身氣息驟然變冷,他剛想發火,就聽身邊的楚停瀾笑了笑,順便用手按一下他的肩膀,說了一句:“啊,那怎麼辦呢?我就是喜歡男的,我就是同怎麼了?我就是看不上你,那能怎麼辦呢?這位哥,你在我這兒找存在感有什麼用呢?有本事你去打日本鬼子,有本事你去打比我長得壯的小白臉子,不然的話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我告訴你,我就是不接你的火,我就是不接你的茬,怎麼了?有本事你就打我,你打我你就得被遊戲處罰,到時候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猕猴桃男沒想到他居然這樣說,直接爆發了火,提起拳頭就朝着楚停瀾的臉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