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遊戲瘋了。”
一群人破口大罵,楚停瀾和楚碧水在電梯間裡被那屍體砸了個滿懷,連帶着那頭也全在他們頭上半空之中,讓人覺得惡心的不行。
楚停瀾站在那裡一邊罵一邊拉着還站在梯子上一動不動的楚碧水,顯得是生氣的,卻又不得不拉着楚碧水往外跑。
楚碧水腳下一個踉跄,趕緊出去了。
衆人都在外面一臉驚恐,望着裡面飄在半空中的頭,尖叫不已。
這遊戲之中隻有幾個女生,女生膽子還算是大的,沒那麼大聲音,但是幾個男生就不行了,對着那頭嗷叫,還有人擡手指着那頭邊抖邊說:“那頭怎麼飄在半空裡?那頭睜眼睛了,是不是?那頭是不是在看着我們?那頭是不是來尋仇了?怎麼回事兒啊?那頭的看我了?”
楚停瀾站在門口有些許的無語,他将楚碧水拉到一旁了,看着整個人氣場有些許的陰郁和不高興。
他身上挂着些許人民碎片兒,身上還有一股子血腥味兒,他氣得要死,周身散發着寒意,周圍人想要跑到他跟前兒尋求庇護都不敢去,反倒是楚停瀾心态十分和諧,但是身上沾着的一身破爛讓他如此的不舒服。
他罵了一句髒話之後,擡起頭,聽着衆人嗷喊,去看那懸在半空中的頭,看了半天,突然無語道:“什麼飄在半空還睜眼呢,那是人有人挂在那上邊兒嗎?那上面還有根線,你們是看不到嗎?行了,别喊了,趕緊去找工具箱那玩意兒整下來,那玩意兒被人用繩子挂在電梯頂上面了,那繩子很細,基本上肉眼不可見,還有她來找你們幹什麼呀?你們又不是殺她的兇手,别大驚小怪的,看将個東西就叫成這個樣子,趕緊去找工具,然後從樓上爬下去吧,别坐電梯了,坐個電梯事兒真多,整天逼人鍛煉身體,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衆人哪還敢再停留了,全都沖進自己房間裡找工具去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自己房間裡到底有沒有東西,但是說句實話,與其在這裡待着,不如回房間躲一躲,起碼能讓自己心裡平靜不少。
再說了,自己的房間裡總不可能有屍體吧?總不可能有人被挂在電梯頂上吧?這也太恐怖了。
楚停瀾和楚碧水站在電梯外也不敢進去了,尤其楚碧水,他現在滿身污濁,整個人好像是從屍山血海裡出來的一樣。
他臉色發青,頭一次生這麼大的氣。
楚停瀾本來在觀察的電梯裡面,他想叫楚碧水去觀察一下,然而剛轉頭就看着他冷着一張臉,眼裡十分的不開心,撇着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有點兒懵。
半晌之後,他似乎察覺到什麼一般,看了看楚碧水身上的血迹,倒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有點兒無奈,笑着道:“你還是個愛幹淨的整潔寶寶呢,行了,遊戲之中這種事情遇見很正常,别難過了,趕緊的,現在上這兒來看看,這屍體好像不隻是一個,不然咱們剛才不可能傳出突然間超載的事情聲音,而這電梯本身電梯頂上寫的就是10人,咱們坐了8個人,這電梯裡至少有兩個人,也就是說這電梯裡的屍塊兒至少是兩個人的,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為什麼兩個人卻是一個頭?先找吧。”
楚碧水冷聲冷氣道:“我一定要在某天将這遊戲系統全部扯爛了,他居然往我身上潑髒東西。我讨厭他。”
楚停瀾:“行行,行行,你讨厭他,我也讨厭他了,快點動起來,等一會兒我跟你一起讨厭,咱們趕緊去弄這些事情,等出去之後,等他再來我夢裡我幫你罵他,好不好?别生氣了,快點吧,我的幹淨寶寶被人折磨成什麼樣了?氣的不輕。”
楚停瀾撅了撅嘴,顯然十分的不滿意。
然後也沒有辦法了,實際上大家都是在遊戲之中的,哪怕真的很生氣,哪怕已經氣到想要當場拆了這遊戲場次也沒有辦法,隻能忍着。
其他人從屋裡找了各式各樣的工具,刀剪,錘子甚至鍋碗瓢盆的,一副今晚吃雞,馬上就要上戰場的架勢,楚停瀾也沒時間去跟他們分析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用,他從裡面找出了一個大剪子,好像是那種園藝剪子,很長,把手很長,然後剪刀又有些鋒利。
他走到電梯裡,盡量避開那散落在地上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血塊兒碎片兒,擡起頭看着那屍體半天之後,咔嚓一剪子将那東西剪了下來。
吧嗒一下,頭掉在地上,還彈了幾下,跟皮球一般 ,到最後混了到地面之上再也不動了。
楚停瀾拿着那剪子,盡量走近那頭,看了又看,才十分無語,用手拿起了那皮筋兒。
果然,那确實是帶有彈力的皮筋兒,它被楚停瀾拿在手裡又蹦跶了幾下,差一點接觸到他的手出來,惡心得不行。
但是也沒辦法,在遊戲之中這些事情在所難免,即使他不想去接觸,更多的他還是會接觸到這東西,他歎了口氣,沒辦法一般,将頭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