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從醫院裡慢慢走,去售樓處的門口。
外面黑漆漆地,周圍看了看表,發現确實是淩晨3點,但是該有的燈還是亮起,連帶着售樓處也亮起來。
售樓處窗戶那裡站着一個人,售樓處門窗緊閉,工作人員看見他們,就對着他們擺了擺手,笑了笑,隔着窗戶呼氣
衆人聽這裡面的話語,大約也知道了真相。
那男人将那電梯放了屍體,那男人在讓屍體處理好之後瘋狂地發瘋,開始喊叫,開始大喊大叫,甚至是開始自殘。
男人帶着一個售樓處的其他人員上去看房子。
畢竟最近這段時間賣的房子太多了,大家都十分歡喜,連帶着房子裡的衛生甚至是其他都搞得很好。
所以男人也帶着上去了。
沒想到卻在18樓的電梯裡遇見了。
男人其實是想坐電梯的,但是電梯遲遲未下來,遲遲未動,一直在那兒。8層待着,衆人也有些納悶兒,以為電梯壞了。
他們想找修理人員去修理,但是修理人員那天都放假了,就他們幾個還在值班兒。
售樓處的人隻好一層一層地往上爬,直到爬到18層的時候,路過電梯轉過頭看見的那男人,頓時就懵了。
那裡面全是血,那男人身上也全是血,那散發着血腥與臭味兒,連帶着很難聞的一股味道直沖腦門兒。
售樓處的人也有些慌,他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怎麼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像衆人記憶中的那樣,跑上去問那男人怎麼了?
男人一開始說是殺雞,可是售樓處的人并不相信,畢竟這樓裡根本沒住幾個人,哪來的所謂的殺雞,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一臉疑惑又帶着些許探究地看着男人,心裡也帶了些許的警惕。
然而男人力大無窮,即使是别人帶着警惕,可是依然是沒有用的,根本沒辦法阻止。
那男人砍下了售樓處男人的脖子,售樓處的男人被他直接殺了,雖然屍體不知道處理到了哪裡去,但是衆人還是有些許唏噓與心酸。
直到那男人說了一句:“我的屍體在那診所裡,那個醫生其實就是我,我就是那個醫生,其實我并沒有精神分裂,我隻是想讓你們分割出兩個闆塊兒,讓你們明白我死在了售樓處裡,但是我的屍體卻埋在了那裡,隻是你們一直沒有看懂我的意思,你們一直覺得我瘋了,一直覺得我精神分裂了,所以來來回回地防着我。
不過能幫我把屍體埋在售樓處旁邊不遠處醫院的空地那裡嗎?那裡其實有太平間,但是以前那裡是好好的醫院,我的父親和母親都死在那裡,我想也埋在那裡,落葉歸根。
那其實以前是我的家,可是後來随着時間的推移,房子被推了,該有的都沒有了,我一直在售樓處工作,也是因為我在這裡得到了一棟樓,但是我父母早早的就去世了,我不想回到那樓裡去住,就一直在這裡待着。
我其實已經工作很多年了,那個離開的女人也是我杜撰的,而那個死掉的人其實是真的死掉了,他也是跟我一起上樓的人,不過我們兩個人同樣被砍了,他的屍體不知去向,而我每天自言自語的對空氣說話,其實也是對他們說話,我很想他們,他們同學對我很好,現在有一些現在我也想為他們做一些事情。”
楚停瀾想要進樓,那人搖了搖頭笑着道:“你們也别進來了,你們根本沒辦法進到樓裡,你們也别再進來了,這遊戲場已經關閉,隻要你們将我的屍體埋葬好,你們也可以順利的離開了,不過希望下一次再遇到你們的時候不是這樣艱難的場景,也不是如此難過的情形。
你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你們為了找到真相,努力幫助每一個人,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做到落井下石,甚至是沒有做到推隊友去死,你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我也想跟你們這種很好很好的人做朋友。
不過隻是可惜了,我并沒辦法在遊戲外生存了,你們一定要好好走,把我屍體埋好之後回到診所裡,你們從那裡離開,正好那裡是你們的終點,也是遊戲場所要讓你們解開的謎題。”
楚停瀾将手放在門把手上,沒再繼續,衆人帶着一臉惆怅地往那診所去了。
那診所但是依然門窗緊閉,雖然窗戶明亮,但是衆人也知道,那裡邊有一個一直等待他們處理的屍體。
衆人拉開門,吱呀一聲,門開了,衆人踏步而去,看着裡面一直坐在凳子之上,像是睡着了,但其實已經死了的人,到底有些不忍心。
那屍斑已經遍布全身,屍體已經僵硬了,衆人沒辦法再把他整成一個正常的人,隻能一個人扶着,一個人推着他,慢慢朝着醫院裡去了。
醫院依然緊鑼密鼓地忙碌着,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小區裡的人也多了出來。
衆人埋好了坑,将那地方填平。
新鮮的土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黑,也越發的讓人覺得心滿意足。
楚停瀾擡起頭,這鐵鍬立在空地之上,用手扶着自己的額頭,看着慢慢升起的明亮的太陽,突然間眯着眼睛笑着道:“我們也該回我們自己的家了。”
衆人一聽這話也跟着感慨起來,笑着道:“是啊,我們也該回我們自己的家了,我們也該回我們想要的地方去了。”
診所裡,白光漸漸淡去,楚停瀾轉過頭,去看着不知何時看向自己,雖然也臉依然闆着,但是眼神裡帶着些許溫和的楚碧水,心思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