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
“這麼說咱班又增加一對了?”
江荻曲指數了下,感覺手指頭不夠用,現在咱班的鴛鴦可不止十對了。江荻終于有點理解了,原以為她天天晚歸是廢寝忘食地學習呢,沒想到是墜入情網了。隻是這女生要長相沒長相,要人品沒人品,怎麼就征服這男生了?難道是因為她那張伶牙俐齒尖酸刻薄的嘴和她那雙令人作嘔奇臭無比的腳?一想到她那雙不知是散發着臭味還是腥味還是腥臭混合味的腳,江荻默默同情了那男生幾秒鐘,心想萬一他倆真成了,每次卿卿我我、一親芳澤的時候,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飄來飄去會是什麼感受?
高一下學期江荻和這女同學在一個混合着其他班、複讀班學生的寝室裡,江荻上鋪,她下鋪。每次下晚自習回來,她一脫下鞋襪,江荻就被一股怪味熏得作嘔,她還天天用香皂洗腳,但一點效果都沒有。江荻的嗅覺特别靈敏,小時候母親總說江荻的鼻子是狗鼻子,而此刻,江荻真希望自己有鼻炎或者鼻子突然失靈了。江荻叫她洗腳時别坐在床邊,盡量離自己遠點,但她置若罔聞,好像故意要惡心江荻。江荻氣得真想把她那雙臭腳剁下來喂狗,但她估計狗會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說:“你這麼做考慮過我的感受麼?我甯願吃屎。”高二換到本班寝室後,總算不在上下鋪了,雖隐隐約約還能聞到,但沒那麼濃烈了。
杜笙平之前沒來過女生寝室,但自從這女生會考沒過後,幾乎天天來。想安慰女朋友就找個秘密基地好好安慰,天天往女生寝室跑幹嘛?秀恩愛嗎?豈不聞秦大才子八九百年前就說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倆是沒讀過還是不理解?天氣熱了,女生的衣服穿的自然少了,有個男生在寝室總不太方便吧?江荻每次壓好蚊帳躺在床上,不脫外衣又熱,脫了外衣又怕春光*外洩,心裡總窩着一團想把這男生化為灰燼的火,每次與他眼神相遇時都想給他個白眼剜他一刀。但他現在不僅是咱寝室的女婿,還是咱寝室老大的小弟,一時風頭無倆,紅得發紫,比武則天的男寵還受待見。江荻也不好明目張膽地對他發火,每次隻能将那緻命一刀換成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