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胖咚咚是個沒心沒肺、咋咋呼呼的胖子,本名丁冬冬,她皮膚紅黑,身材矮胖,上下一樣粗,外形像極了《飄》裡斯嘉麗的保姆。她長的雖沒少女樣,但有一顆純真的少女心。除了打牌和吃零食,她什麼都不愛,不過也跟江荻一樣有個熱愛詩歌的靈魂。
某次她寫了首小詩投給某報社,居然收到報社的回信,說要發表她的大作。胖咚咚興奮的拿給江荻看,江荻看罷,覺得不能打擊她那顆熱愛詩歌的心,贊賞地說:“不錯,有點朦胧詩的味道。”看着她那黑紅的臉上洋溢着憧憬和期待的光芒,江荻心想:夢想才是青春最美的顔色吧!而自己的夢想已日複一日地失去顔色了。
聽了江荻的建議,心機女半推半就地說:“那好吧。”于是她很快寫好了一張表達仰慕之情的小紙條。江荻看了一眼,想起星爺《鹿鼎記之神龍教》裡那句無厘頭的馬屁藝術:“我對閣下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江荻和胖咚咚捏着字條去外系找那文學社的才子,因校報上的文章都是實名發表,且有系名,所以兩人不費周折地找到那才子的寝室,但沒見到本尊,便托他室友把紙條轉交于他。
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個男生不喜歡被贊美和崇拜吧?那才子在心機女幾個回合欲擒故縱地推拉下,很快就墜入心機女精心編織的情網了,兩人天天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某晚心機女一夜未歸,第二天白茉莉故意問她是不是和那大才子在一起,有沒有kiss,心機女毫不掩飾地說:“接了。”心機女其實是想證明那才子已被她這絕世美貌徹底征服了。其實心機女是有男朋友的,隻是遠隔千裡,在另一座城市上大學。
白茉莉說:“看你以後甩不掉怎麼辦?”
江荻心想:你太小看她的段位了,她既然敢玩火,肯定是個滅火高手,這樣的戲碼她應該不是第一次出演了,她的演技已爐火純青了,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她隻是個婊*子加戲子,既不動情又不入戲,縱使那才子不願分手又能耐何?她不僅能全身而退,還能讓那男生刻骨銘心一輩子。别人都入了戲,隻有她既是導演又是演員和觀衆,演着自己導的戲,看着别人的傷心欲絕。你自己都被她套路了,你還為她擔心。
江荻跟白茉莉說:“我知道她會以什麼借口跟那才子分手,不信我倆打個賭,畢業季見分曉。”
白茉莉将信将疑,不過後面發生的一件事讓她極為憤怒,差點跟心機女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