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完二者區别,瓷娃娃又補充道:“大家一定要切記,以後如果當律師,千萬不要犯這種低級錯誤。”
開庭那天,學校包了一輛大巴車把同學們送到法院邊,輔導員帶大家有序進場,找位置坐好。
江荻在法院外看到一個女人追着一輛警車哭得撕心裂肺,這應該是知道一審結果是死刑吧?這次庭審是二審,二審終審,如果不能改判,那這就是死刑前的訣别淚了。江荻看那女人哭得肝腸寸斷,不禁有些動容。“黯然銷魂者,唯别而已矣。”有什麼比生離死别更讓人痛不欲生呢?
庭審開始,聽完檢察官的公訴書,江荻大概明白了這是一起持槍殺人案。過程是兩個獵戶一起去山上打獵,但一個獵戶的子彈射中了另一個人,導緻對方死亡。
雙方争論的焦點是罪犯主觀上是故意還是過失。控方通過舉證認為罪犯有故意殺人的動機且實施了一系列殺人行為,所以主觀上是故意;辯方通過舉證認為是過失緻人死亡。法院審理後維持原判。
走出法院,江荻眼前浮現着那個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聽到宣判的那一刻,她一定很絕望吧?
室友們已大都名花有主,晚自習後基本約會到寝室熄燈時才回。所以胖咚咚的八十分總湊不齊人,氣得隻有天天看武俠小說。
江荻把字帖和筆墨都帶到了學校,趁室友們都約會去了,下自習後就回寝室練字。
某晚胖咚咚牌瘾犯了,又找不到人,就拉江荻陪她打牌。
江荻撇撇嘴:“我這水平跟你打,你還不跟貓玩老鼠似的?”
江荻見過貓抓到老鼠後不是立馬吃掉,而是用爪子逗來逗去,抓抓放放,老鼠總想趁機逃走,但怎麼也逃不出貓的手掌心,她估計老鼠那一刻的絕望和崩潰比死還難受吧?
胖咚咚不到黃河不死心地死纏爛打,“沒事,我們邊打我邊教你。”
為了避免勝之不武,她使出渾身解數,毫無保留地把她的絕學傳授給江荻。
此後兩人在寝室裡一個研究顔真卿,一個研究金庸,時不時切磋下八十分,在一次次與“賭聖”過招的過程中,江荻的牌技突飛猛進,已不是當年吳下阿蒙。以至于在兩年後的牌局中,驚得那個湖北帥哥連連驚歎:“女孩子牌技還有這麼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