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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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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早晨,山風襲來還有些涼意,溫陶順着院前的石子路朝前走,一眼望去路兩邊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幾處宅院。院落很大,每個院落之間隔有不小的距離,顯得很是有些冷清。院中間或有亭中樹冒出頭來,她走近了一看,卻見着院前門匾上寫着的皆是甲字号院子。

溫陶走了一段距離,數到了甲字号三十院,一路走來卻是沒見什麼人影,她正有些疑惑,就見着甲字三十号院子的院門被推開,一個身着藍衫的青年走了出來。他見着路上有人,顯然愣了一下,随後卻是匆匆地對溫陶點點頭,而後頭也不回地沿着路快步離去了,那背影,倒像是生怕溫陶會叫停他一般。

溫陶讪讪地收回伸出去一半的胳膊,然後繼續向前走。山間道路交叉,有的通向山峰的另一側,有的直通山頂,有的卻是通向臨近的山峰,溫陶一直朝着山腳走,倒也有路,随後慢慢走到了一處茂密的竹林,而在這裡,她也終于看見了另外一個活人。

竹林占據了半邊山腰,竹子直挺挺的高.聳入雲天,約莫人的大.腿粗細,盡顯一片生機盎然之色。走在竹林間的小路上,溫陶隻覺一股清冽的竹香撲鼻,她遠遠地就看見前方的低地上有一個身影,那人正佝偻着腰背給竹子澆水,走近了些才發現這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

他滿臉皺紋,一頭白發并未紮起,而是散亂的垂落在身後,顯得有些淩亂,卻并不給人一種狼藉的感覺,而是讓人覺得似乎他合該如此。老者穿着一身做工簡單的灰袍子,腰間光秃秃的,沒有乾坤袋也沒有什麼香囊玉飾,他正佝偻着背用葫蘆瓢從木桶中舀水,而後一一慢慢澆在竹子上。

這老者是溫陶在玄光派中見到的第一個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人。

溫陶這些日子以來也是暗中做過對比的,從平臨城裡那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到收徒大典那日各門各派出來的弟子再到昨日見過的晉華元君以及越燦、馮樂君等人,乃至李思語、盛謙以及她方才所見到的甲字三十号院子的藍衫青年,凡修真者,身上皆隐隐帶着一股讓溫陶不敢直視的威壓,且修真者境界越高,這威壓越讓人喘不過氣來。

哪怕是那日怒極的李思語和蔡昂,兩人運功時身上帶的若有若無的氣息也讓溫陶覺得十分稀奇,甚至隐隐有些壓迫感,可他們的威壓比起那日收徒大典的郁維君等人則是遠遠不如了。而晉華元君作為一介元嬰修士,則更是不同凡響,他明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但溫陶站在那裡就發覺自己無法忽視他,那間什麼都沒有的房中似乎有了晉華元君就圓滿了一般,他就是所有人眼中最閃亮也是最不容忽視的存在。

而眼前這名老者,給溫陶的感覺和田狗蛋、李不換等人給她的感覺一般無二,這是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人所帶給她的感受。

清冽的水順着翠綠的竹身向下流淌,本是簡單至極也是非常常見的動作,溫陶以前也是做過的,但她此時看着這老者的行為,竟隐隐覺得自己以前的動作粗魯至極,也随意至極,遠遠不如老者做來賞心悅目,似乎老者的動作已經不僅僅是澆水這麼簡單了。

葫蘆瓢中的水澆完,溫陶自嘲的笑笑,卻是看了一眼還剩下的半桶水,沒有開口說話。

待得老者将整桶水都澆完了,溫陶方才開口道:“老伯,敢問辟雍峰可是有食堂?”

一天一.夜沒吃飯,饒是溫陶被兩極生蘊靈珠溫補過,也覺得腹内空空,更别說另外三個人了。

這老者慢慢直起身來,看着溫陶的目光透着老人看待晚輩特有的和藹,他道:“你是昨天剛通過考核的弟子?”

不及溫陶點頭稱是,老者又指了指山腳,“順着這條路一直下山,走過一片湖就可以看見乙等院落,而乙等院落和丙等院落之間就坐落着校場和食堂。”

溫陶一喜,而後笑對着老者拱了拱手:“多謝老伯。”

老者笑笑,滿臉的褶子似乎也動了起來,一雙并不渾濁的雙眼格外有神,随後卻是擺擺手,提着木桶自行離去了。

溫陶看着老者提着木桶在凹凸不平的竹林地裡如履平地,不由得歎了一句玄光派是個養生的地方,便連這看着七老八十的老人身子骨也能這般健朗。

及至山腳,見了錯落有緻的乙等院落和丙等院落,溫陶才發覺辟雍峰是個人挺多的地方,隻不過半山腰甲等院落弟子太少,環境更為清幽,顯得冷清了些,而臨近山腳的食堂和校場上卻是人來人往,有弟子在食堂吃飯,也有弟子在校場上切磋或是習練法術,倒是顯得很熱鬧。

這次溫陶一路過來見到的弟子倒是不下百人,及至食堂,更是發現食堂占地頗大,在内吃飯的弟子已有數百人。溫陶跟着衆人排隊等候,及至窗口,卻是和前面的人一樣把自己的腰牌遞了上去。

給她打飯的廚娘是個面容有些英氣的中年女修,不同于馮樂君的溫婉端莊,她長得有些圓潤樸實,但是笑容格外清澈,讓人忍不住生出好感。這本不算什麼,令溫陶覺得詫異的是這女修身上隐隐傳出來的陣陣威壓,竟然隐隐勝過她昨日見過的越燦,甚至絲毫不遜色于那日平臨城見過的郁維君。

“丁大廚。”溫陶跟着前面的人這般喚她。

丁大廚接過腰牌看了一眼,而後細細看了溫陶一眼,她道:“你看着很面生啊,新來的弟子?”

溫陶點頭稱是,而後就道:“丁大廚,我能多打三份嗎?和我一起來的還有三個人,他們也沒吃飯。”

丁大廚很爽快地應了,而後打好飯菜,讓一旁打下手的弟子幫忙裝在了食盒中,以方便溫陶帶回去。溫陶提着食盒,拿回腰牌,感覺丁大廚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頓了一下,她轉過身向外走,終于還是忍不住拉住一個面善的弟子問了兩句。

這弟子道:“呀,師妹一看就是新來的弟子,大概還不知道咱們門派的規矩,宗門裡雖然也有些雜役弟子,但也有弟子為了鍛煉自己而做些雜事,像食堂的丁大廚,本是外門泰元峰的金丹真人,可她修的是廚道,就一直在辟雍峰的食堂做掌勺大廚,一做就是三十多年。師妹你别怕,丁大廚雖然是金丹真人,可她沒有尋常師叔師祖們的架子,為人非常和善。”

溫陶聽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她謝過這弟子後提着食盒一路沿着山路向上爬,她一邊爬一邊心下埋怨把甲院修得太高,讓人吃頓飯都不得安生,及至經過那片竹林時,卻發現前方傳來一陣喧鬧聲。

溫陶快步走過去,才見着一行人圍攏在方才那老者的四周,圍着的人約莫有八.九個,看起來也大緻都是些十七八歲的少年,這群人有男有女,各個都衣着鮮豔,腰間的乾坤袋香囊玉飾等物倒是一個不少,一看便知并非溫陶、田狗蛋這樣的凡俗界來的修士,倒更像是修真的世家大族子弟。

近了些,還沒看清狀況,溫陶就聽得一人怒氣沖沖地道:“喂!老頭子,我問你話呢!去甲院的路到底怎麼走啊!”

“不過一介凡人罷了,我們問你話也不答!怎麼,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你這滿身的‘風骨氣度’,倒是讓我想起來一個人,”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慢悠悠道,“可惜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類凡人,不過百年就要化作一抔黃土,怎的在我們修士面前也惺惺作态,佯裝一番。”

這人惡狠狠地說着,吐字清晰卻讓人有一種毒蛇在嘶嘶作響的感覺。

“蔡師兄說的不錯!”圍着老者和那人的衆少年起哄道,聲音中對老者也多有鄙夷。

溫陶近了些,才道:“凡人如何,修士又如何,若無法證道成仙,終究是一抔黃土,不過殊途同歸罷了,你怎麼好意思在此這般羞辱于他人。”

溫陶看着當中的那名手執白面鐵扇的紫衣少年,慢悠悠吐出兩個字:“蔡昂。”

蔡昂看着溫陶的一瞬間有些愕然,随即卻是笑了笑,他道:“原來是你,那日經表妹求情我本打算放過你一馬的,可惜啊可惜,這就得怪你氣運不好,偏偏别的門派你不拜,别的大路你不走,硬要湊上來和我作對!”

随着蔡昂舉步朝溫陶走來,圍着老者的少年們瞬間放開了他皆看向溫陶,面露好奇之色,其中一個十五六歲的黃衣女孩伸手拉了拉蔡昂的胳膊,細聲道:“蔡表哥,你看她的腰牌!”

溫陶的腰上挂着一枚白玉色的巴掌大小的玉牌,玉牌正面刻畫着溫陶看不懂的陣法符文,背面卻刻着她的名字,而對面那群少年也有人腰上配有類似的玉牌,如蔡昂,如方才開口說話的李思甯,而其餘的人,則是佩戴着代表外門弟子的青色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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