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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白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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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請講。”溫陶道。

孫葉道:“不知幾位師弟師妹可知臘月二十八的開市?”

盛謙擰緊了眉頭,李思語面露愕然,溫陶靈光一閃,想起往日裡在食堂就餐時聽到周邊弟子談論的事情,忽然道:“孫師兄所說可是白圭峰的開市?難不成臘月二十八就要開市了嗎?”

孫葉笑道:“溫師妹所言不假,臨近年關,白圭峰會開市長達半月之久,屆時不僅有宗門弟子會在東西二市開業,更會有外界修士前來,同時也會有其他宗門強者和世家大族的人前來拜訪。”

“多謝孫師兄告知。”溫陶道。

孫管事和孫葉再次離去,兩人同來時一般,依然走的很慢,腳步很輕,這般模樣,雖說不是踏雪尋梅這般雅事,倒也相差無幾了。隻是,溫陶注意到,兩人直至離去,也沒有對凡人修為的齊伯另眼相看,更别說與他說一兩句話了。

齊伯倒是似乎早已習以為常,隻自作自事的在那裡慢慢掃着地上的積雪,一下一下的,并不朝這邊看過來,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盛謙問溫陶:“溫師妹,你說的白圭峰開市是什麼?”

溫陶解釋道:“是這段時間在食堂吃飯時聽周邊弟子談論過的,每月初一十五宗門的外峰白圭峰會對外界開放三日,一用來招待宗門往來、世家拜訪以及散修的拜師入門,二用來互通市集,讓宗門内部弟子和外界商家都得已入駐東西二市以供宗門内弟子的采購。”

“每年過年,開市時間都會延長到二十日,所以這段時間前來拜訪宗門的門派世家格外的多,但是相應的,商家也會更多,”溫陶摸着下巴琢磨着自己乾坤袋中的靈石數目,“所以剛才孫師兄就是特意來告訴我們的。”

“開市?”盛謙道,往日裡總是溫和有禮的語氣終于有了些少年人的驚喜,“這倒是有趣!我待在辟雍成均二峰快四個月了,早就……咳咳,早就想出去走走看看外界如何了。”

李思語倒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輕聲道:“宗門開市,世家齊聚,想來是地處中州東部的那些世家,亦或依托于玄光派的世家會來拜訪,順便繳納歲賦。”

“歲賦?”溫陶驚道,“世家也要向宗門繳納賦稅嗎?這與凡人國度有何不同?”

盛謙搖頭,他猛地拍了下掌,解釋道:“當然有所不同!凡人國度君王治四方,地方官員繳納賦稅于國庫,而修真界則是依附于強者的弱者進貢,以庇護自己所轄太平。中州雖修真人士衆多,但也不乏一些四處作亂的妖獸,更甚有些修了奇邪詭道的修魔者為亂四方,玄光派既然作為中州東部的魁首,自然有權利義務派遣弟子維護一方平安。”

“這麼說來,這些世家和小宗門倒是有幸被大宗門庇護了,若是偏遠之地沒有大宗門庇護,恐有慘案發生。”溫陶自言自語道。

一旁的盛謙聽得此言倒是眸光閃爍,少有的沉寂了下來。

“這次的開市,我要去看看,怎麼,你們要去嗎?”李思語道。

溫陶點頭道:“左右無事,前去長長見識也好。”

盛謙剛要開口說話,衆人就聽得一陣“嘩嘩”聲響,卻是從山後傳來的,未幾,這聲響漸大,似嘈雜雨聲漸漸由小而大,一個黑色的身影向衆人跑來。

這黑色身影本來不小,但他身後拖着的一大團雪白的東西實在太大了,這才叫他顯得渺小了許多。田狗蛋兩手提着竹竿快速向前跑,身後拖着的枝丫竹葉在雪地上劃出一道道雪痕,響起一陣有些嘈雜轟鳴的聲響。

風揚起飛濺的雪籽,狗蛋快速的向前跑着,身後的一團“雪霧”卻是窮追不舍,這情景讓溫陶一行人看了倒像是覺得狗蛋遭遇了雪崩一般。

跑到衆人身前,田狗蛋“刷”的一聲扔下手中兩捆竹子,邁腿,向前一步,忽而擡手一把扔下肩上綁着的一隻灰色雪狐,又解下腰間綁了腳的兩隻雪白的雞。

他用腳踢了踢雪地上的灰狐狸一腳,眉頭緊皺,頗為嫌棄的道:“這灰狐狸可真臭,一股狐狸騷味搞得我全身都是的!”

說罷,他又想起什麼似的,從地上成捆的竹子上取下四隻雪白的圓滾滾的兔子,他道:“沒想到後山還有這麼肥的兔子,拿來紅燒正好,咱們一人一隻。”

“嘿嘿,”田狗蛋嘿嘿直笑地看着齊伯,道:“齊伯你是老人家了,老人家的胃口都不好,我怕你吃了紅燒的兔肉身體不好,就沒給你準備。”

齊伯一愣,随即笑道:“沒想到我老頭子也能得你這沒心沒肺的記挂着,倒還真是我的福氣了,隻是我看你腿腳不便,怕是要多喝雞湯補補。”

齊伯這般說了,溫陶才一行人反應過來的看着田狗蛋的腳,卻見他穿着一雙黑色靴子,有些寬大的褲腳牢牢地束在一起綁在靴子裡面,一時倒是看不出什麼。

唯有李思語擰緊了眉頭,忽而向前走了兩步,她繞着狗蛋走了兩圈,突地蹲身指了指狗蛋的左腿,有些擔憂道:“狗蛋,你的左腿受傷了。”

溫陶和盛謙都沒有絲毫感覺,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眸光中看出了疑問。

盛謙問:“齊伯,您怎麼會知道狗蛋受傷了?”

齊伯笑道:“能獵得灰狐,想來狗蛋是深入林中了,林中深處有一些修為低下的弟子布置的陷阱,依着狗蛋毛毛躁躁直來直往的性子,掉入陷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嚴重嗎?”溫陶問。

田狗蛋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看向齊伯的目光少見的帶了些嘚瑟,“我早知道你這老頭子心裡沒幾壺好酒,盡是些壞水,總想着怎麼整我才開心。”

“陷阱什麼的我早就料到了,雖然還是不慎猜中了一個,但你沒想到吧,哈哈!……我恢複能力極好,不過是皮肉之傷而已,過個一兩日便也全好了。”田狗蛋語氣頗為自得。

齊伯仍是那幅波瀾不驚的模樣,隻微微勾起的唇角讓人知道他此時心情不錯。

溫陶不再理會兩人每次見面的鬥嘴,隻自顧地去取竹子來修繕房屋。待得修整好房屋,已近天黑,齊伯從竹屋中取出點燃的煤油燈挂在一旁,幾人在竹屋前收拾了空地出來,又架着兔和雞烤了,隻是李思語嫌棄狐狸味重,幾人便沒烤,隻道是留下來給齊伯作伴了。

田狗蛋頗為熟練的去掉兔和雞的内髒,又用竹片串上了,到了最後烤的時候卻隻遲疑的拿了半隻雞來烤。李思語和盛謙是全然不會的,溫陶雖也經過窮日子,但這烤肉卻是不會的,唯有齊伯頗為淡定的拿了另半隻雞在烤。

齊伯烤的很快,半隻雞烤的透着股暗黃.色,空氣中更是傳來陣陣香味。狗蛋的則相反,他隻能将自己烤焦的肉丢給一旁爬着的狐狸吃,誰料狐狸也不給他面子,隻略微嗅了嗅就忙撇開了頭。

衆人一起等着齊伯。

齊伯泰然自若的在兔肉雞肉上一一撒上佐料,然後燒的流油烤的香脆,随後一一遞給衆人,溫和笑道:“吃吧,我老人家腸胃不好,不能吃這些。你們年紀雖小,但也不能多吃。”

幾人都有些感動,李思語和盛謙更是如此,兩人忙道謝,随後盛謙看着手中香酥的烤雞咽了下口水,唯有田狗蛋一把攔下他的胳膊,急聲叫道:“不能吃!”

幾人都有些詫異的看着他,田狗蛋怒氣沖沖地舉了舉手中的半隻雞,道:“這老頭子每次整我之前都笑呵呵的,還一副為了我好的樣子,你們沒點記性嘛?!”

溫陶道:“難道不是你處處和齊伯作對嗎?”

田狗蛋頓時萎靡,他撇嘴,一副委屈的模樣看着衆人,出口喚道:“溫陶姐——”

然而溫陶已經咬了一口了,她使勁地撕下一塊肉,放在嘴中慢慢咀嚼,然後咽了下去。

李思語和盛謙也不甘落後,見溫陶吃了便也紛紛吃下,唯有田狗蛋驚疑不定的看着衆人,随後問:“盛師兄,你覺得怎麼樣?”

盛謙向來溫和有禮的面孔此時早已被撕下,他雙眉緊凝,一臉奇怪的表情,随後鄭重點了點頭。

田狗蛋看着三人的表情,仍有所懷疑得撕下一塊雞腿扔到狐狸前面,這次狐狸終于動了動鼻頭,随後伸出尖牙撕咬起來。

田狗蛋不疑有他,咬了一口,随後卻是趴在地上,一把一把的往嘴中塞雪。他黝黑的面龐被辣的通紅,整個人猶如熟透了的螃蟹一般散發着熱量,他便含着雪邊嗚咽道:“辣……好辣……”

一旁的李思語也憋不住地取出乾坤袋中的水猛灌。

唯有盛謙和溫陶兩人一副便秘的神色,憋的十分辛苦。

盛謙問:“溫……師妹,你是什麼味道。”

“苦。”溫陶簡短回道。這味道雖有些苦,但并沒有超出她的承受範圍,溫賢病重,久無良方,溫陶為他試藥多次,早已不畏苦。

盛謙皺着眉,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我牙齒……要酸掉了。”

他話音剛落,一旁吃的正歡的灰狐狸卻突然停住了,随後“噗通”一聲倒在雪地裡,開始不停地口吐白沫。

溫陶一驚,随後看向齊伯,卻見他慢條斯理地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往日裡波瀾不驚的面上已是可見的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意,“溫仙師何故如此看着我?老頭子我就是憑着這手藝才入了丁真人的眼,不然憑借老頭子我一肉.體凡胎,怎麼會引得高高在上的金丹廚修試菜?”

“酸、苦、辣、鹹,你們四個倒是齊全了。”齊伯笑呵呵道。

“那這狐狸是怎麼回事?”溫陶又問。

齊伯搖搖頭,隻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按照以往的概率,可能是四者皆有。”

溫陶看了一眼還窩在雪地上口吐白沫的狐狸,突然很佩服它。

齊伯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溫陶問:“溫仙師三日後可是要去白圭峰?”

溫陶點頭,齊伯又道:“屆時老頭子有一封信想要交與故人,還望溫仙師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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