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手挖了第二口第三口。
等發現他要挖第四口,顧拾握住他的手腕阻止,另一隻手将蛋糕端走放客廳茶幾。
“沈遷來找你了?”回來時顧拾漫不經心地問道。
提起沈遷,宣從南的情緒有點低。
“嗯。他在樓下......”話音一頓,宣從南眼神忽而犀利,“我跟你說過他叫沈遷嗎?”
顧拾遞給宣從南一雙筷子,動作有細不可查的頓滞。
“說過。”顧拾笃定道。
宣從南懷疑:“是嗎?”
“是的。”顧拾點頭。
宣從南道:“好吧。”
顧拾問道:“你們都說了什麼?”
仿佛為了顯得有禮貌,他補加一句:“我能問嗎?”
話題如果是其他的,說也就說了。但沈遷恰恰在說顧拾的壞話,宣從南不知道如何說起。
“能問。”他支吾道,“不過沒什麼好說的。他就說了兩句廢話而已。”
顧拾斂眉:“哦。”聲音低落,“看來是不能問的意思。”
他默默地吃飯,用自言自語的音量開口,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其實就是在說給宣從南聽:“從南的感情生活,和前男友說什麼話,跟你有什麼關系。合租室友當然比不過前男友,就算協議結婚也比不過。”
宣從南:“。”
顧拾把碗放下,看起來不想吃了。
“......吃飯啊。”宣從南道。
顧拾道:“沒胃口。”
宣從南:“。”
“他說你壞話呢,我不想告訴你,你還非得問。”宣從南戳了下碗底,發出噔的一聲脆響。
顧拾說道:“隻是說我的壞話嗎?”
宣從南道:“嗯。”
“沒有其他的?”顧拾追問道。
宣從南莫名其妙說:“剛說兩句,你就打電話了。”
顧拾點頭:“打得好。”
“你是在誇自己嗎?”宣從南覺得有些好笑。
顧拾道:“是的。”
“嗯,确實打得好,”宣從南不吝啬一起誇,“省得我跟他浪費口舌。”
顧拾端起碗,道:“嗯。”
宣從南觑着他,故意:“不是沒胃口嗎?”
“又有了。”顧拾道,“好餓。我在家等了你一天。”
想起自己為什麼從家裡躲出去一天不歸,宣從南識相地閉嘴不再說話。
吃完飯肚子沒填滿,宣從南跑去吃蛋糕:“蛋糕外賣送進來的?外賣員沒看見你的臉吧。”
“不是外賣,”顧拾拿了一個小叉子,“我自己買的。”
宣從南擡眸确認道:“出去買的?”
顧拾的叉子在宣從南挖過的痕迹上造作,道:“嗯。”
“為什麼要自己出去買?被發現了怎麼辦?”宣從南擔憂地說,“你被人認出來了嗎?”
“沒有。”顧拾說道,“假借他手顯得沒誠意,我怕你不原諒我。”
“嗯?你怎麼了?”宣從南古怪道,“我沒怪你啊,為什麼要原諒你。”
顧拾道:“我抱你了。”
宣從南:“......”
宣從南咬了下叉子尖,不自然地垂眸,但大方地說:“那有什麼......兩個大男人,又沒事。”
“嗯,”顧拾問,“我以後還能和你睡在一張床上嗎?”
宣從南:“......”
沒表達大度之前,說不能倒是可以。但顧拾恰恰在他說完大度的話後才這麼問,要是說了不能多打剛才的自己的臉?
宣從南:“你......”
顧拾說道:“顧撿以後肯定還會過來,每次這麼搬來搬去很麻煩。”
宣從南道:“......嗯。”
“我是個怕麻煩的人。”顧拾認真道。
宣從南共鳴地說:“其實我也挺怕麻煩的。”
顧拾嗯道:“我知道。”
他又問了一遍:“能睡在一張床上吧。”
“......”宣從南放棄再戰,這次是真大方,“能。”
顧拾把剩下的蛋糕一下子叉完。宣從南以為他又要像上次一樣一口吞,正要制止,就見顧拾把叉子伸過來遞到他嘴邊。
這個舉動太暧昧了,宣從南茫然,沒動。
“既然都睡一張床了。”顧拾舉着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宣從南的眼睛說。
宣從南:“嗯。怎麼了?”
顧拾說:“我們領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