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左思驚奇道。
李嬌有些頭大。
她熟練地威脅道:“閉嘴!再說話我今晚就去宰了你。”
左思立馬捂住嘴巴,乖巧地點點頭。
“來不及跟你解釋,總之,我在這裡叫木喬,以後不要叫錯了。”
大大的眼睛裡是大大的困惑。
“啊?為什麼?”
李嬌一個眼神過去,左思立馬閉嘴。
“好的,木喬,木喬。”
“另外,此時不可伸張,這裡應該隻有你認識我。”
左思從善如流:“好的木喬。”
李嬌滿意地點頭,拂袖而去,深藏功與名。
花溪言和許元真在一旁等李嬌。
看着左思手舞足蹈的浮誇模樣,花溪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就好像——他很怕木喬。
花溪言立馬搖搖頭:怎麼可能!那可是耀州左氏的公子!滿帝京也找不出幾個更尊貴的了!
看李嬌往回走,花溪言立馬上前:“你怎麼會認識左氏的公子,他有沒有欺負你?”
李嬌隻是搖搖頭,會以一個沉穩的淺笑:“無事,我家之前給左氏送過木雕,他就記得我。”
看出李嬌不願多談,花溪言也不再問什麼,拉着她們去吃綠豆面兒糕。
據說因為是女子,李嬌她們每個人都有個自己單獨的小院。
李嬌對此十分無語——小事上施以恩惠,大事上不讓分毫。
這群小吊子真的奸詐得叫人惡心。
第一天隻有一節早課,回去後,阿媖在練她的大刀,劍蘭在一旁喝茶。
而婋娘——婋娘在啃大棒骨頭。
她已經連着啃了幾天了。
劍蘭總說,婋娘一頓飯要頂阿媖的三頓。
李嬌聽後隻是建議阿媖多吃點東西——女寶就是要多吃飯、長得壯壯的才好。
隻有敵人才會希望你瘦弱乖巧。
作為女子,李嬌隻希望她們都孔武有力,運劍如風。
半夜,李嬌在練劍。
自來到這個世界後,李嬌一日都沒停歇過,比上輩子還勤快。
李嬌也很難解釋為什麼,但她大概能感受到。
就好似窮室困獸,越是危險,越不敢停息。
一隻信鴿飛落到李嬌肩上,是姚月的信。
展開信,李嬌面色一滞。
原來是這樣。
她确實是個高明的執棋者。
在油燈下點燃信紙,火光映照着她的面龐,忽明忽暗,晦朔難分。
次日一早,還是昨日那位南夫子的課,李嬌識趣地到門口站着,用棉團堵住耳朵。
下午倒來了位面生的夫子,教授琴藝。
“夫子,國子監裡的男學生一般學什麼?”課間,許元真好奇問道。
“額……主要是以君子六藝為主,禮樂射禦書數每樣都要學,你們比他們輕松多了。”
君子六藝?李嬌覺得這說法還挺新奇。
在大月國,君代指品行高尚的人。
君子。誰說君子不能是女人呢?
看來,又被這群小吊子偷走了。李嬌默默翻個白眼,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
花溪言聞言忍不住問道:“夫子,那為什麼我們’禮樂’不學‘射禦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