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喉舌,泛起一絲清涼,随後化作甘甜,萦繞在唇齒之間,頓生辣辣的痛。
他在我對面也一口飲盡。
一杯,再一杯。
我們無言對飲,氣氛卻異常和諧。
我不知道我該怎樣愛。
我不知道熱情該如何燒。
靈魂該往何方,喜悅該如何尋找。
生機為何堵塞,夜晚何以難眠。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神不需要知道。
我喝得有些醉了,意識有些模糊。
……神也會醉嗎?
覺察到達米安的靠近,我下意識用扇子抵住了他的胸口,又往上移阻擋他說話。
然而他突然轉手扯過扇子,扇柄抵在我的下巴,用力擡起,我被迫擡頭看向他。
膽大包天。
他緩緩解開我的衣服,獨屬于他的霧氣在我身上流動。
手掌禁锢腰間,一陣陣癢意和刺激襲來。
酒壇差點被撞到,灑落一地。然而他扶住了,将剩餘的酒全灑在我身上。
他繼續喝完剩下的酒,就要吻上我。
我抵住,緩緩笑起來,目光描摹已經無比熟悉的臉龐,食指點唇峰,察覺到指尖被咬住,反手用拇指重重撚過。
“你想做什麼?”
我湊近,在他耳邊問道。
“乖。”
銀發與黑發交織,混沌的感官促使我一點點向前。
周圍是一片黑暗。
我和他就這樣陷入黑暗,沉浸整座宇宙。
有淚水緩緩劃過臉龐,很快結成冰晶落入虛空之中。
怎麼會有冰晶呢?
我和他相離一距,目光随着冰晶消失不見,又重新吻上。
炙熱的血脈在手下鼓動,呼吸随之愈加深重。
心跳太吵,打碎了所有。
細網交織的虛空暫時性地隐去身影,脫離了外物的我進一步包納天地。
“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