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聰明,”郁子晏盯着林晃看,“但我們的交易裡好像沒有我必須要告訴你這一條。”
林晃:“你既然這麼恨,那對封珩呢,林家在商場确實是有些地位,但還沒有能力可以左右政界。”
“即使封珩不知情,但也确實是因為他的身份,你才被趕出團隊,最後又被留在他的身邊。”
“你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他,按照你的性格,即使不能真的弄死他,也會讓他受點傷才對,現在封珩還沒出現,所以你這個時候并不是想讓林建國他們死。”
“隻是想要讓他們害怕,相互記恨,我猜你最後會留他們的命。”
郁子晏笑了下:“看來你很了解我。”
“那你說說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林晃:“炸藥是幌子,郁子晏你太心軟了,你不可能讓那些人一起死的,你甚至連他們的退路都想好了,這邊離海邊很近,當初你也是被帶到這樣的海邊吧。”
“你選擇在最開始的地方把這件事解決,你真的沒給自己留退路嗎?我不信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不打算活着離開這裡。”
郁子晏:“你覺得封珩的處事手段,即使我給自己留後路,他會容許我有這個後路嗎?如果我必死無疑,我的仇人不死也得掉層皮。”
“林思縷從醫院消失,過不了今夜,他就會找過來的,希望你到時候演技還可以這麼好。”
林晃擡頭看了看天:“要下雨了呢。”
倉庫内。
林建國:“他們怎麼出去這麼久還沒回來?”
沒人理他。
陳可接了個電話,對着其他的人道:“走。”
三人被堵上了嘴巴,戴上了頭套拖了出去。
上方烏雲密布,天慢慢黑了下來。
郁子晏望着遠方看不出喜怒。
林晃看着遠處的黑影,“好像來了。”
天空慢慢的飄起了雨點。
船越靠越近,郁子晏語氣嫌棄,“真慢。”
林晃:“你這人真奇怪,不過可惜了。”
幾艘遊艇把船給圍了,黑壓壓的上面站滿了人。
對面中間遊艇上的喇叭裡傳出聲音:“把人放了,你還可以活。”
郁子晏拿起手邊的喇叭,試了試音,聲音懶散,“讓封珩過來。”
他沖着林晃擡了擡下巴,林晃立刻哭喊起來:“船上有好多的炸藥,封珩哥救命。”
被綁在船上的那幾個人也醒了過來,腳上栓了鐵鍊子,每隻腳上都綁了一袋沙子。
封珩咬牙:“郁子晏,竟然是你。”
“現在才猜出來啊,這可不行,”郁子晏道:“封總過來說話吧,不然我怕那些瞄準我的槍手抖。”
封珩對身邊的人交代道:“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開槍。”
“就保持這個距離,别再過來了。”郁子晏阻止封珩繼續前進。
封珩語氣冷硬:“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項目沒了?我可以把項目還給你,一切都能從頭開始。”
“閉嘴,”郁子晏恨透了封珩這不聽人說話的樣子,“我不是讓你來說話的。”
他抓住林思縷的頭發,槍抵住林思縷的腦門,“告訴他,我當初為什麼會被開除,又為什麼會去找他。”
林思縷:“郁子晏的研究成果被人看上了,對方看郁子晏沒有背景,想要将研究成果占為己有,因為郁子晏長的好看,對方還想侵犯他,郁子晏把人給打了。”
“當時鬧的很大,但是那位教授有點權利,平時又會籠絡人心,加上學校施壓,真的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選擇了閉嘴。”
“教授因為被打懷恨在心,布局把郁子晏的名聲毀了,讓學校開除了他,當時他幫了人,但是對方反咬他一口。”
“那個時候郁子晏報警,教授說跟阿珩你那邊有關系,當時局長有聯系過你的,你手上剛好有事,就讓下面的人處理,沒有去管。”
“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這麼嚴重,當時隻以為是郁子晏不服管教,跟自己的導師頂撞,又因為那個教授是我們的舅舅,我們肯定更相信舅舅,所以帶頭聲讨了郁子晏。”
“後來的項目我是真的感興趣,我也不是故意要搶的。”
封珩望着郁子晏,神色複雜:“當初的事我會還你一個公道。”
郁子晏:“遲來的公道那不是公道,叫真相,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的命都在我的手裡,遺憾的就是他們的舅舅太會躲了。”
“十幾年前,林建國親手把我悶在海裡,要淹死我,也許是因為他心虛,當時的我還有微弱的呼吸,我憋氣,騙過了他,趙菊芳怕我活過來,就把我給埋了,當時就是這樣的天氣,是住在附近的漁民家的狗刨開了土,把人喊來救了我。”
“過去的每一天我都想要找他報仇,可是太難見到他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會住在哪一套房子裡,可是學校的論文事件,學校要對我處分時,趙鳳菊來給林思縷撐腰。”
“我認出了她,特别是看到林建國還活的那麼好,憑什麼他這種人還可以活着。”
“一個出軌好色的渣男,一個不要臉的小三,還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裝什麼深情夫妻。”
“你救他們,就是站在我的對立面,我們就是死敵。”
他看着被割了一半的繩子,三個人搖搖欲墜,挂在船邊,“繩子斷了,他們就要下去了,封珩要救他們嗎?”
封珩沉思了幾秒,上前一步,“郁子晏……”
他睜大了眼睛,看着沒入腹部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