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種?”陳竹問。
“對。”陳理将林祥才附贈的那紙說明也一起遞了過去。
花種與木盒,無論是對陳理來說,還是對陳竹來說,都沒什麼特别的。
稀有,或許是它的特别點之一。
但很不巧,他們兩位都不缺少“稀有”的物品。
因而,比起珍貴性,陳理更在意的是送花的人他的目的性是什麼。要知道,一個從主線中期開始貫穿,直至主線末期大結局都始終存在,并隐沒在主線背後的家族,其一舉一動沒有任何目的性,這話也就是騙騙小孩的了。但陳理終歸不是原主,就算知道對方目的不純,他也沒辦法說清楚,到底是哪裡可疑了。
所以,才有今天特意等陳竹下來的這一幕。
他要把這個調查權交給陳竹。
他調查不出來,陳竹還能查不出什麼端倪麼……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幹。
陳理全程都在觀察陳竹的表情,發現見到花種後,陳竹的表情多了幾分思索,他才放心地留下木盒起身:“那我先走了。”
“嗯。”陳竹端詳着種子,頭也沒擡地應了一聲。
這位來時還在思考怎麼做哥哥的人,遇到真的正事後,就果斷把上一件事抛掉了……
陳理笑了笑,沒打擾他。
和其他幾位也單獨打了聲招呼後,他才輕輕繞過客廳,打開門,一個人走了。
……
等他回到自己的住所時,天又快黑了。
陳理在安保處那拿過自己讓人暫存于此處的物品,道了聲謝,轉身找到自己的屋子,開鎖,走了進去。
手裡的物品是一個挺大的包裹。
陳理沒着急拆,先給自己舒舒服服沖了個澡,讓渾身都輕松下來後,他才摸到這個包裹,用剪刀給它拆了出來。包裹打開,裡面放着的是一個裝滿了土的花瓶,一瓶培養液,一個水壺,一把鏟子以及一些花種。
雖然人來了異世界,該有的手藝卻沒有丢。
催芽、挖坑、覆土、澆水……
不到一個四十分鐘的時間,陳理就處理完了手裡的這些東西,随後他将水壺放下,想了想,将花盆放在了客廳的窗台上,和窗台裡衆多的花草混在了一起。他随手拍了張照給林祥才發了過去。
然後就去洗漱了。
洗漱完畢後,陳理拿起手機一看,林祥才兩分鐘前給他回複了一條消息。
“您已經開始種了?”林祥才道。
“嗯。”陳理回。
“祝您好運。”林祥才頓了頓道,“對了,此花喜陰,最好避免被陽光直射。”
“哦?”陳理敲字道,“那應該放哪?”
“陰涼處即可。”林祥才說。
“廁所?”陳理挑眉。如果要說哪裡陰涼的話,廁所絕對是最涼的。
但是,養花,你放廁所?
這不埋汰人家花嗎!
好歹是什麼三十年前留存下來至今有生命力的名花種子呢!
“……“也難為林祥才的修養,沒有讓他說任何髒話,他默然了二十幾秒才回答道,“也可以。不過,一般而言,卧室也會比較陰涼。”
這個客廳向陽,白天陽光非常直射,不拉窗簾的時候,陽光能将整個屋子灑滿。
與客廳相比,他的卧室的确非常陰涼。
如果不是極熱的夏天,别說空調了,連電扇都不怎麼需要開。
而把花種在卧室裡,這事聽上去也不埋汰。
隻是……
陳理有理由懷疑,如果自己的卧室向陽,而客廳背陽的話,那麼這朵花在林祥才可能就不是喜陰,而是喜陽了。
“呵呵,”陳理将花盆搬到了自己的卧室,又給林祥才發了一張照,配文曰:“聽你的。”
他倒要看看,這家夥到底想幹嘛。
想讓他種花是嗎?
那他就種一個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