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布達佩斯世乒賽莎莎和大頭各自獲得了第一個單項賽世界冠軍,《乒乓世界》針對二人此次奪冠之旅進行了一次專訪。
專訪之餘,為了增加雜志的趣味性,照例會對二人進行一個“明星大調查”。
問題涉及習慣、愛好、戀愛等各種讓人八卦細胞為之一振的領域。
因此他倆采訪的時候,冷勾雲和柳丁都忍不住跑來湊熱鬧。
“你倆不去訓練不怕被教練抓去跑圈嗎?”我不免擔心。
冷勾雲咧嘴一笑:“這次可是戀愛篇調查,不止我倆,小魚她們全都好奇他倆過會兒怎麼答呢!”
果然,又是小魚…真應該先采訪一下我面前這個戀愛腦。我無奈心想。
不過,小編的第一個問題就頗為有趣。
“最想和誰配雙打或者混雙?”
“雙打我選昕哥,混雙肯定棗姐,這還用想!”柳丁在一旁搶答。
大頭:“混雙和孫穎莎。雙打就看教練安排。”
莎莎:“最想和龍哥配。”
二人倒是很有默契地同時說出答案,不過這頗有出入的回答瞬間讓氣氛陷入尴尬。
“混雙隻和莎莎?”小編一邊确認,一邊試圖撿起點兒大頭的面子。
大頭用淩厲的眼神向莎莎控訴一秒,随後毅然決然放棄了這個挽尊的機會:“嗯,混雙隻和孫穎莎。”
冷勾雲被大頭的勇猛所折服,倒吸一口冷氣問:“不是,他倆難道背着我談了?”
柳丁故作沉思狀,咂嘴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還停留在大頭單箭頭。”
“那——難道隊裡有新政策鼓勵内部戀愛了?”冷勾雲的眼神突然閃爍出一絲期待的光亮。
柳丁現場給他演唱了一首《想太多》,澆滅了他幻想的火苗。
“那他這麼明顯不怕被教練組發現嗎?”
“發現了頂多也就說他幾句吧,畢竟他倆也沒真在一塊兒。”
“按常理是這樣。不過那幫老狐狸,可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冷勾雲眉頭微蹙,不禁為兄弟感到擔心。
話音還未落下,小編又開始了連珠炮似的一連串提問。
小編:“你覺得愛情是什麼顔色的?”
大頭不假思索道:“白色。”
一邊柳丁向我解釋:“他說過,莎莎穿白色特别好看。”
小編:“用一首歌來形容你心目中的愛情?”
大頭:“《兩隻小蜜蜂》。”
我滿臉疑惑地看向柳丁,柳丁心照不宣地替我點開大頭的網易雲,播放起那首如果不是他,我可能這輩子也不會聽過的《兩隻小蜜蜂》。
“前世注定,遇見了你,
是你讓我生命變的如此美麗。
天真的話語,可愛的頑皮,
世界上沒有什麼可以代替……”
得,就兩句詞我就知道他心裡想着的那人是誰了。
接下來的問題,大頭的回答基本都是在對号入座。
直到小編問:“設想一下表白或者被表白的場景和方式?”
原本還挺淡定的大頭突然顯得局促起來,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般,别扭地瞄了眼旁邊認真想答案的莎莎。
他擡手摸了摸鼻尖,語氣裡透露出三分傲嬌:“我…我不會主動向别人表白。”
“你信嗎笙姐?”冷勾雲作采訪狀。
“不信。”字數越少越能表達我的肯定。
柳丁卻猛然擡頭,如同華生發現了盲點:“不是…這小子該不會…準備表白了吧?”
“為啥?!”我和冷少同時震驚。
“因為大頭說謊的時候,總會忍不住摸鼻尖。”
*
自從聽了柳丁的猜測,我總擔心大頭這藏不住事兒的主會一時沖動将心迹公之于衆。
哪怕隊内戀愛被退回省隊隻是謠言,他倆畢竟還是一起搭檔的現役運動員。
教練組的阻礙姑且不說,那未知的輿論風波就早已足夠将倆人吞沒。
7月25日,莎莎和大頭參加天津武清全國錦标賽。
這次教練組倒是讓大頭如願以償,和莎莎搭檔打混雙。
隻不過,第一輪的對手夏易正和車曉曦就對二人做了充分的技戰術研究。
二人堅定決絕的執行和天衣無縫的配合讓莎頭意外一輪遊出局。
“這倆人幾乎給莎莎和大頭吃透了。”我忍不住朝身邊的李隼指導感慨。
李指點點頭:“嗯,是我幫他們研究的。”
我驚訝于這個回答,又意外于李指的坦誠。
“這是…為什麼呢?”遲疑中,我似乎隐約猜到了原因。
“他倆以往太順了,順到他們會以為彼此是無往不利的最佳搭配。”
李指扶着膝蓋直起身子,“我們也隻是希望通過今天的教訓讓他倆明白,所有組合但凡加以研究都有解法,從來都不存在什麼固定的或是最優的搭檔。”
“您和其他教練,是看到那本雜志了嗎?”我小心求證。
也許,“混雙隻和孫穎莎”,對教練組來說,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李指意味深長地盯了我一眼,沒有回答,轉過身準備離開。
卻在邁開腳步的瞬間,悠悠歎息着送來一句:“梁笙呐,我們都不是傻子。”
從天津回來以後,隊内開始出現了混雙搭檔将全部重組的傳言。
“你們聽說這事兒了嗎?”那天我去男隊收集赴美封訓的材料,聽到高遠眉頭緊鎖拉着大頭和柳丁讨論。
大頭舉起水杯的手微微停頓,“為啥要拆?現在不都配得挺好的?”
高遠用力點頭道:“是啊!不過我聽說是因為棗姐受傷,昕哥可能要重新選混雙搭檔。”
“他打算選誰?”大頭放下了水杯,眼神卻充滿警惕。
“好多人說要麼是孫穎莎,要麼是小魚。”高遠垂頭喪氣道。
柳丁聞言拍了拍他倆的肩:“那你倆可真是難兄難弟。”
“莎莎不會同意的。嗯,她不會同意。”
大頭這話像是肯定句,又像是在和自己确認。
“為什麼呢?”我好奇于他的笃定。
“我們約定好的,”大頭帶着小孩子賭氣時無理的霸道,“我們有一套隻屬于我們自己的手勢體系,我們說好要一直用下去的,她怎麼會同意站到我對面呢?”
“可是,如果是教練的安排的話……”柳丁沒忍心把話說得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