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演唱會的整個舞台設計還是采用常規的主舞台加延伸舞台,特别的是主舞台采用的凸面屏,微梯形的屏幕視覺效果上會更加立體,側邊搭配兩個小屏,加超長地屏延伸舞台,長度至少占到場館一半,莳黎腳踩的都是LED屏幕,演唱會桁架是兩套,這樣她在這場演出的時候一部分工作人員已經可以提前下一場開始搭建場地。
音響設備更是直接拉滿頂配,采用德國D&E滿配,除了主舞台内場還給山頂區的觀衆挂了4組補位音響,她盡全力照顧來演唱會的每一位觀衆。
這次演唱會除了線下演出也會采取拍攝成影片上線流媒的方式,導演薩姆·倫齊還是上次去防彈練習室,莳黎找鄭号錫要的聯系方式,電影部分的成本就1000萬美元左右,所有演唱會的前期成本費用都是莳黎付款,她現階段也确實沒有太多流動資金了。
更不用說舞台服裝,比一巡還要華麗,甚至莳黎為不同的服裝和舞台定制了不同顔色的麥克風,LVMH旗下品牌基本承包了莳黎百分之八十的舞台服裝,從路易威登迪奧的定制禮服到紀梵希90年代的高定翻新,上次演唱會合作過品牌也紛紛開始設計新造型,一場演唱會大概要換15套衣服,不同場次某些服裝會變,一年半的巡演預計會有180套造型,這還不包括伴舞的服裝。
世界巡演随行的工作人員近200名,每個城市還雇傭了100名當地工人進行拆裝,搭建工作,擔心不同地區食物吃不習慣,莳黎甚至還配備了廚師團隊,為300多名工作人員提供新鮮的食物,他們會在巡演地附近租借酒店後廚準備飯菜,甚至還要考慮素食者糖尿病患者等不同的飲食需求。
他們還為巡演設計了周邊服裝,大多數是t恤、衛衣還有頭飾等,莳黎也是自己手把手操辦才知道,一場世界巡演背後有這麼多事情需要考慮,可以想象如果莳黎隻當個提線木偶,僅僅隻是一個表演者,那這次巡演她能省很多錢也能省不少心。
每天莳黎就穿着運動服,上午開會,下午彩排,晚上體能訓練,累到每天沾床就睡,根本沒有時間思考什麼情愛問題。
隻是偶爾,獨自一人回到家的時候,會突然回憶起那個夜晚。
那個放縱燃燒一切的午夜。
深夜出現在洛杉矶别墅區的吳世勳能住在哪裡,當然是她家,不過這次她是房主。
剛剛擁抱的溫度還在,兩人的手還緊握着,在進入大門前,莳黎理所當然的亂了,吳世勳是個身體健康的成年男性,是她最重要的人,所以在場面變得更混亂之前,她一定要守住底線,至少進門前她是這樣想的。
但從大門落上鎖的那一刻,站在門前莳黎突然覺得從心底升起一股名為遺憾的心情,她有些失落,有些不甘,一定是因為是在附近走了太久了太累了,可還沒等她回頭,那雙帶有薄繭的手掌就覆了上來,比起吳世勳的身高,他的手掌其實不算很大,但包裹她還是綽綽有餘,觸碰的瞬間,莳黎竟有些微麻戰栗。
現在這個情況,她理不出任何思緒,又或者她根本就想不明白,這麼多年吳世勳算什麼?想到應該推開他,胃裡就開始翻江倒海的難受,她清楚她内心深處的渴望,她想抓住什麼,又害怕失去。
回過身,對視的一瞬間,那雙溫柔能包容一切的眼神瞬間讓莳黎心顫,他很輕松的擊敗了她的無措,她所有的猶豫和糾結,那些隐藏在暗處瘋狂滋長的欲望瞬間點燃。
他微微俯身,鼻息幾乎是擦過她的臉頰,上半身不自覺的靠近,這次誰都沒有躲開,也沒有人想要躲開。
單身男女、午夜、獨處,多麼正常的理由。
唇齒相扣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這一刻等了多久,沒有痛苦,沒有猶豫,沒有忍耐,就這樣放縱下去。
屋内本來就隻有他們兩人,這是可以忘記一切的瞬間,沒有人說話,房間裡隻有吞咽的聲音,柔軟包裹堅硬,原來女人和男人是如此不同,她的可以像蛇一下纏住他那雙有力的臂膀,細弱無骨的手掌穿插在他的指縫中,就像是原本就是一體,隻是他們如今才合二為一,十指緊扣。
吳世勳當然知道,莳黎都快成了他的執念,但當那些下流不堪的夢境在眼前,在掌心真實再現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是,如果他真的清白又怎麼會在夢裡不停糾纏。
都來不及走到樓上的主卧,沙發上抱枕零零散散地掉在地毯上,衣服扣子早就不知道從那一刻就沒了蹤影,一切都亂了,面前清冷克制的男人早就換了一副模樣,變成了不羁浪蕩的會蠱惑人心的男妖精,眼底寫滿了貪婪和不加掩飾的愛欲。
莳黎隻能用力環住他的脖子,承受他如暴風雨一般的掃蕩,她身子不自覺的往後仰,鼻尖相觸,莳黎已經徹底被他壓倒在柔軟的沙發間,明明是十幾度的天氣,可吳世勳渾身燙的像火爐。
如果回到八年前,他們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至少現在,是最好的安排。
她隻知道現在,這一刻,她想忘記所有的痛苦,徹底的取悅自己。
颠簸中,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溫柔,隻是今天,在她的誘騙下,眼尾泛起了紅暈,她可以肯定的回答,她愛過他,很早很早以前,隻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錯過,也許她真的不是世俗意義定義的好女人,她居然可以靈肉分離,一顆心可以裝下很多人,按重要等級做劃分,隻是每一次,吳世勳都錯過了她因為他動搖的靈魂。
但是這個夜晚,莳黎徹底為他搖晃。
她捧着他的臉,攀着他的肩,她被狠狠按進懷裡,吳世勳湊在她的脖頸舔吻,在她的默許下,他輕輕的把牙齒抵在她圓潤白皙的肩頭,咬了下去,他要讓她知道,他有多疼。
“滿意了嗎?”莳黎壞心眼的湊到他耳邊輕呼道。
“不夠。”他用身體力行的方式,提醒她,不夠,遠遠不夠,還想要更多。
......
完全冷靜下來已經到後半夜了,此刻莳黎溫順乖巧的躺在吳世勳的懷裡,他手臂收緊,被子下面,兩人還緊緊的糾纏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