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小子,一大清早就開始犯困了。
還有這狐狸,也不怎麼聰明,雨到臨頭都不跑,還擱那睡懶覺呢。
屋檐下,輝響拎着一隻半個身子都濕透、正向下滴水的白色不明物體,假裝很痛心疾首地歎了聲氣。
白狐的晨休被雨澆得泡湯了,還獲得了并不及時的援助,心情跌到了谷底。此刻,當然對自己正被人拎着這茬,抱有十足的不滿。
想扭動身子表達抗議,卻沒料到輝響會在下一秒撒手。于是,龍犬與地闆來了個親密接觸,并發出了“咚”的一聲響,聽起來是實心的。
笑着走來的波風炎燒沒有錯過這一幕,及時發出了嘲笑:“剛剛要不是大小對不上,我還以為月哥拎的是隻白斬雞呢。”
剛翻滾起身的龍犬稍稍惱火起來,聽見輝響相當嘲諷的笑聲,更是越想越氣,完全憋不住怒意了。
“真田月,波風炎燒,接招!”
隻見那狐狸四腿穩撐在地上,擺好架勢,然後,将身體,與九條蓄足水的大尾巴,一同劇烈抖動起來。
一時間,水珠四濺。
狐的腦袋沒有雞頭那般高超的穩定技術,在震顫中看不清兩人的表情,但猜也猜到了。他們的笑容肯定是逐漸凝固,直至消失的。
那種“小型水遁”,按理說是不必放在眼裡的。但是,身上那昂貴的衣服可不那麼想,為了穩健……
“跑啊!”輝響攬住火燒就往屋裡跑,火燒也就這麼跟着一起跑,說不清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
就像不小心捅了馬蜂窩一樣,飛快地撤離了現場。
回到室内,輝響簡單順順頭發,撣下衣袖上那幾粒水珠,又恢複了從容的姿态,站在窗前望外景。
雨勢已經夠大了,但烏雲似乎還源源不斷地自天的那邊湧來。
冬季裡的天氣不全是雪天,偶爾下個雨也正常。隻不過這愈來愈大的雨,似乎不太尋常。
“月哥,這雨……”
“嗯。”
似乎不用言盡,他就明白了炎燒的意思,打開窗子,将一隻手伸入密集的雨點中。
果然,這雨裡面有混合着查克拉。是人為的。雖然已經稀釋得不能再稀薄,但輝響仍能辨認。
一個是熟悉的查克拉,另一個也是熟悉的查克拉。
确認這一點後,輝響将手收回,轉身看向波風炎燒,瞥見他的舉動後,立馬更改了原本要說的内容。
“收回去。”
“哦,好!”炎燒莫名心虛地松開了自己外套的那一角,忽然,眼睛又跟有了主意似地亮了亮。
“咳咳……”輝響清了下嗓子,準備說話,卻又頓住了。
這火燒抓住他的手腕,把那沾了冰涼雨水的手往自己臉上貼,還輕輕地蹭了蹭,好似什麼小動物。
“用我自己幫你擦擦好了。”
那湛藍的湖裡有着說不出的柔情,除外,還摻雜着不知什麼情感。溫暖自他的臉頰傳來。
“我是說不讓你用自己的衣服幫我擦水,但沒說讓你……”輝響隻是笑了笑,便把手抽出來,“好了,我準備去雨雲的源頭湊湊熱鬧。”
這年頭大家都是喜歡和平的,他不擔心有人造反,單純是想過去瞅瞅。
“月哥,讓我也……”波風炎燒呆呆地用手貼着臉,那裡還殘留着些許涼意。
強拉着月哥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就算有擦雨水的蹩腳借口做掩護,是不是也稍微有些超過了?
又犯困,又冒失的,果然今天不太對勁吧……波風炎燒啊波風炎燒,能不能清醒點啊?
“老實工作去,不帶你。”輝響賞了炎燒一個腦瓜崩,閃身走人。
金光閃爍,輝響尋着那兩道查克拉的氣息,一路找到了水城附近的一塊島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