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健】。”
他本人并不把這“二字真言”當作聖旨,可在某些時候,把它搬出來為某些事做借口是真的好用。
聞言,旗木朔茂轉過頭去看他。看見兄弟的眼睛牢牢盯住敵人,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猛猛點頭。
正當輝響以為穩了的時候,那家夥拔出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正遠去的半藏。他沒來得及拽住朔茂,在原地呆了一下。
這人要做甚啊?
該不會是把他的意思誤解成要打得穩健吧?
論體術和忍術,他都相信旗木朔茂能占上風,但半藏有毒啊!别送行不行?
四十三點,整整四十三點能量呢!
想到此處,輝響一咬牙,随機應變得相當快,一手掏出刀,另一手伸出兩指直指半藏,厲聲喝道:
“老賊休走!”
随後,他便閃身跟上旗木朔茂。
三忍看兩人如此氣勢,眼睛都不由得發亮。而遠處那山椒魚半藏,也終于在旗木輝響喊出一聲後止步,回過頭來面對二人。
此時,大蛇丸便有些疑惑了。
有剛才那聊天的功夫,半藏都走了快數百公裡了,現在才去追,不覺得費事嗎?
但等他們交戰起來,餘震傳來後,他感受到腳下的大地微微搖晃,才明白旗木輝響的用意。
現在都離得那麼遠了,餘波還這麼大,若是就在此地開戰,他們三個已經負傷的家夥肯定受不了。
而在原地交談拖延時間,讓半藏先走九十九步,他們再一步追上去,就成功拉遠了戰場,不至于誤傷到他們。
小時候,他都默認這旗木輝響是個隻會拉着綱手、自來也這兩個笨蛋一起傻樂的家夥,如今卻是有了些微小的改觀。
大蛇丸還沒說什麼,被視為“笨蛋”的自來也就大笑了起來:
“二位!你們可不要忘了,當初是我第一個提出和輝響做朋友哦~修煉的時候,□□總說我眼神不好使,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管最後會不會赢,光憑那份膽量,他自來也就認可輝響和他兄弟了!
笑着笑着,自來也就閃到了腰。随着“咔”的一聲,劇烈的咳嗽聲響了起來,看得大蛇丸一陣無語。
“剛剛還想說‘我們仨至少還能活動’之類的話作開頭來着,你就掉鍊子……”綱手汗顔,随後轉頭看向大蛇丸,“現在是‘我們倆’了,去找找幸存人員吧。”
雖然遠處的戰鬥使她有些熱血沸騰,但奈何查克拉不足,暫時幫不上忙,隻有無用的“觀看資格”。
不過,當然不能真就幹站着看,至少也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例如打掃下戰場、尋找還活着的同伴,以及做相應的治療工作。
“好。”大蛇丸僅僅是掃了一眼周圍,就明白這範圍内除他們仨再無活人了。
然而他知道另外兩人都是不會放棄絲毫“希望”的性格,就算直言沒有活人,也不會被相信,還不如答應下來。
但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還真讓捂着腰的自來也找到了一個活人。
這個幸存者是個宇智波,面色蒼白如紙,黑發也已經濕透,發絲卻還倔強地立着,隻是不斷向下滴着雨水,衣服一并被打濕,顯出了更深的顔色。
看樣子,他與三忍一樣狼狽,但還有更糟的地方。作為宇智波最為重視的部位,眼睛,此時的情況竟也很差。他的一隻眼緊閉着,而另一隻眼正在汩汩地向外湧血。
血與雨水交織在這張清秀的臉上,着實有幾分破碎的美感。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三人都不會注意得到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
“他說他是輝響的朋友?”附耳到宇智波嘴邊的自來也注意到關鍵部分,忍不住喊起來,“綱手、大蛇丸,快治啊!”
“在治了!我在治了!”綱手抓狂地回話,兩手放在傷者身前,斷斷續續地發出綠色的熒光。
在過去的戰争中,她嘗過失去過朋友的滋味,相當清楚地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麼痛苦,于是不想讓輝響再經曆一遍。
所以破查克拉快出來啊!破醫療忍術快起作用啊!她要用雙手救回這個忍者,為旗木輝響攔下那些該死的痛苦!
而大蛇丸,他表示他無能為力,自來也這時候叫他可真是求錯人了。他雖然也有涉獵醫療方面,但現在幾乎沒查克拉,那點知識真沒什麼用。
隻能看綱手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