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是見見你而已。”漩渦水戶笑起來,拍拍輝響的肩膀。
“那麼,團藏……”猿飛問。
“死了。”輝響笑笑,“你放心,這回是真死。”
猿飛日斬認同似的點點頭,然後就徹底将頭紮下去,架在兩名暗部的胳膊中,看着就像是一具風幹的死屍。
二人走進樓梯間,冰涼堅硬的階梯橐橐地響,聲控燈射出灰白色的光。
“輝響。”老人家忽然停下來,“老身要向你道歉。”
“怎麼了?”他問。
“老身聽信九尾,決心要殺你,是糊塗所為,而并非是被九尾所控制。老身犯了大錯誤,你卻還當衆為老身辯護,唉,多叫人羞愧啊……”
“我倒是不在意這個,那時候我不是還掐您來着?平局,平局嘛。”輝響說着,打算繼續走。
“你那是!”漩渦水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正當回擊!不能一概而論。”
“那該如何呢?事情都已經結束了,别再想了。”
“羞愧,羞愧,不能登門……明天還是這個時間,請你來老身家中,老身要正式地謝罪。”
旗木輝響現居木葉的中心,她帶着隻九尾,是萬萬去不得的。隻能厚着臉、硬着頭皮,請人去她的住所。
她盯住橙頭發的小夥,見他揚起嘴角:
“記得準備點零食。”
她忽而放寬心了。零食是什麼?是小孩喜歡的玩意兒,是休閑時候吃的東西。
旗木輝響不拒絕,是怕她多慮,而提出要準備零食,則意在告訴她不用太嚴肅,他們的關系還與先前一樣,沒有破裂。
旗木不僅沒生氣,甚至還為她考慮着。
多麼善良!
聲控燈滅了,漩渦水戶的眼睛反而發出光。輝響咳嗽一聲,叫燈打開,接着朝前走去。
來到大門口,漩渦水戶知道這一出去,就要面對鬧哄哄的場面。她不管村中事務,也不愛湊熱鬧,便告辭,從偏門離開。
而輝響則直接從大門走出,人們正需要他。
見旗木輝響走來,在樓前圍了一圈的衆人立馬精神起來。
“火影大人怎麼樣了?活着還是死了?”
這人剛問出話,馬上就被旁邊的人錘了一拳,理由是不吉利。不過,也都是同樣的眼巴巴地看着輝響,盼望他的回答。
“大家放心好了。救援很及時,三代大人還活着,沒有生命危險。”他朗聲說。
聞言,衆忍者歡欣鼓舞,稱旗木輝響為‘木葉救星’。但是很快,不知道是誰在裡面說了什麼,一陣焦慮又在人群中散播開來。
“沒人受傷,沒人死亡,至少在好人中是這樣。情況很好,然而……”那個家夥怯生生的,一對上輝響的眼睛,說話就困難了。
“那些事發生了,也被處理了,但是處理那些事的都是旗木大人,火影大人在幹什麼?總不能,就一直呆在這大樓裡吧!”黑色頭發的忍者替他喊。
“那全要怪志村團藏了,如果他不設計困住三代大人,三代大人不就來救援了嘛。”輝響說着廢話。
忍者們可沒有被這副言論說服。
“總是這個樣子!之前,要不是志村陷害到了旗木的頭上,被反過來揭露了,我們還不知道志村有多麼險惡。而這樣的人,就一直待在火影身邊,他卻毫無作為!三代是什麼鳥火影!”
這樣暴躁的一番話,意外地引起了衆多贊同。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他最多也就是在事情結束後出來念了念稿子,除此之外,再沒做什麼了!而且,當時他肯定知道旗木朔茂是清白的,在事件發酵時居然什麼都沒說!”
“我記得他還是那勞什子‘忍術教授’來着,怎麼能連志村團藏都打不過,在大樓裡從頭困到尾?”
随着語氣越來越激烈,言論逐漸向陰謀論發展。在門口站崗的暗部似乎有意見,但很快就被意見更大的人們怼了回去。
難不成還不讓說話?都是忍者,誰怕誰!
聽着那些“難不成”、“該不會”,擠在人群中的綱手咬緊嘴唇。她不相信師父會是那樣子的人,可是,聽着那些越說越真的話,她竟真不知道如何反駁。
她的面色逐漸發白,落到耳朵裡的聲音也漸漸模糊,隻得越過許許多多的人頭,向輝響投去求助的目光。
“哎呀,各位,理智,我們要相信三代大人啊。”旗木輝響擺着手,真的很努力在勸解了。
“對,對,理智……三代大人不是那樣子的。”膽小的家夥跟着說。
他是最開始提出這個話題的人,但沒想到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害怕了。
不過,忍者們的情緒一旦點燃,可沒那麼容易熄。
“理智,你叫我怎麼理智!”暴躁的忍者抓起護額丢到地上,“旗木大人是不好明說,咱們可沒顧忌,今天就找三代老賊要個說法!”
“要是他和志村有什麼勾結,就革他的職,那帽子還不如給旗木來戴!”
“好啊!我看這旗木輝響,有四代目之風采!就讓他當新火影!”
近百名上忍避開旗木輝響,撞開礙事的暗部,轟隆隆地湧入大門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