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會不會有點簡單了呀,感覺這些對小部長來說都不算很難,起不到什麼訓練作用。”臨挂電話前,毛利有了這樣的疑惑。
迹部沉默了一秒,故作輕松地說道:“這些訓練對本大爺來說也不難,這次合宿主要是想鍛煉鍛煉部員,我和幸村兩個坐在監視器後面看他們訓練就好了,而且這些訓練在山裡舉行,我們得在外面看着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毛利接受了這個解釋,畢竟在訓練營,那些教練也是坐在監視屏後面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小部長是立海大的教練,不參加這種難度不高的訓練很正常。
聽完迹部的解釋,幸村反倒有些愁眉不展了,上次毛利前輩還說着要來看立海大關東十六連霸和全國三連霸,關東大賽不上場還可以說得通,可是全國大賽,想到這裡,幸村又搖了搖頭,暗罵自己想得太遠,七天的時間轉瞬即逝,他的選擇已悄然做下,以後的比賽,離現在的他還過于遙遠。
在兩人聊天的時候,立海大和冰帝衆人也陸陸續續完成了越野訓練。
用時最短的隊伍是立海大,顯然迹部也預料到這種情況,并沒有打算真的讓自己的部員在被折騰完後還要慘兮兮地找食材做飯,哪怕是輸了的隊伍,其實也隻是幫廚師打下手,然後合夥做出兩道菜就算是懲罰了,畢竟迹部真的害怕做完訓練後手軟腳軟的隊友們做着做着菜就把廚房燒了,錢倒不是問題,隻是真燒了的話,未免太不華麗了。
冰帝幾人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立海大衆人也沒有閑着,他們互相給對方做拉伸按摩,以免第二天肌肉酸疼,五人一邊舒展着身軀,一邊監督着仁王和切原加訓,不得不說,對他們而言,在悠悠閑閑的時候看隊友苦着一張臉加訓,簡直就可以讓他們的心情愉悅翻倍。
把仁王和切原放在一起訓練,是事半功倍的決定。切原本就存了要打敗所有前輩的心思,此刻和他一起加訓的還是經常捉弄他,吸引他巨大火力的仁王,所以即使身體疲累,他的鬥志卻愈發盎然。仁王本來對于後輩自我感動式的挑釁不以為然,可是看着不遠處隊友們明顯幸災樂禍的表情以及幸村認真監督的模樣,仁王突然不想在衆人面前被切原比了下去,态度認真了起來,加訓的效率直接上升,而這又為切原的好勝心添了一把火,讓他又再次加快了訓練速度。
憑借着自身魅力,忍足從廚師的手裡拿過了晚餐中的第一道菜,成功地利用上菜的借口從廚房裡溜了出來,餘下其他認認真真得給廚師幫忙的人。
“仁王和切原這種架勢,呃,是在比賽嗎?!”忍足走到明顯是在看好戲的迹部身邊,驚訝地詢問道。
實在不能怪忍足會有這樣的疑惑,隻因那兩人把加訓做出了比賽中的姿态,老實說,剛剛的越野訓練,他們兩人可能都沒有現在的認真和拼勁。
“啪啪”
幸村拍了拍手,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那是讓他們停下來的信号。
“部長,手,手麻了。”一下子放松下來的切原明顯感受到了身體的不受控制,沒有了那股意志支撐,早就酸軟的手臂根本握不住球拍。
幸村輕擡下巴,柳和柳生連忙走過去扶起了癱軟的兩人,丸井和桑原一人拿水一人拿毛巾跟了過去,真田在批評兩人明顯上了頭然後不顧自身的幼稚行為,在兩人有些不服氣的時候,幸村也加入了批評的行列,讓兩人低頭乖乖受訓。
不遠處的忍足和迹部将這一切盡收眼底,“真是可怕啊”,忍足感歎道。
“怎麼,冰帝的天才也想給自己加訓嗎?”
忍足搖了搖頭,對訓練一向态度散漫的他雖然也震驚于仁王和切原的訓練熱情,但真正讓他感歎的是,立海大部長幸村對于他們的掌控程度。雖然用掌控這個詞有點奇怪,但是立海大部員們的一舉一動都顧慮着幸村,聽從幸村的言行,這難道不是在被掌控着嗎。
雖然在冰帝,在網球上的事情,他們也會這樣聽從迹部的命令,但剛剛那位立海大部長連話都沒有說,舉動更是連命令都算不上,他隻是拍了拍手,擡了擡下巴,立海大的人就像被訓練好的一樣,做出了讓他滿意的行為。
在忍足的眼裡,立海大這樣的行為屬實有些奇怪,突然間,他想起了剛剛日向的吐槽,當時他還覺得向日的看法有些激進,狂熱這個詞是可以用在立海大網球部身上的嗎,但現在看來,好像這個形容也不算過分。
不過現在這份震驚,隻能由忍足獨自品味了,迹部本就是個唯我獨尊的人,打個響指就有無數玫瑰從天而降,所以迹部對于立海大衆人對幸村的順從不以為然,最多隻是有些羨慕這麼聽話又實力強大的選手不是自己冰帝的而已。
等到其餘冰帝正選捧着菜出來的時候,立海大幾人也都做完了舒展運動,坐在餐桌旁說說笑笑的了。
吃完飯,泡完溫泉,然後舒舒服服地躺着,對所有人來說都是舒服惬意至極的時刻,唯有正在奮筆疾書的切原内心默默地流淚。
為什麼,為什麼出來合宿還要寫作業,切原内心悲憤,重重地在試卷上寫了個解字,然後擡頭向不遠處的柳求助,“柳前輩,這題也不會寫。”
柳無奈地放下手中的筆,再次走到了切原的背後,大緻掃了一眼題目,果然,又是他曾經講過的題。
每次他以為切原的遺忘速度已經夠快的時候,切原總是會打破他的數據,從某種方面來說,切原在學習上的數據和幸村在網球上的數據一樣難以觀測。
本來按照抽簽,這段時間切原的功課補習任務是落在真田頭上的,可是柳和其他人都擔心真田本來就因為越野訓練而身體疲憊,如果再被切原氣着,一個沖動把腦子本就不靈光的後輩打得更蠢怎麼辦,于是柳隻好自告奮勇,跟切原住在了一間房,擔起了教導切原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