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話音一落,所有的正選都看向了越前,毫不掩飾各自眼中的評估與打量。越前并沒有被這些眼神壓倒,倒不如說,在這樣的注視和壓力下,他更加興奮了,他甚至朝幸村的方向邁進了一步,然後堅定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好。”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後,幸村微微颔首,他看了眼時間,再和真田他們交代幾句後,就帶着越前離開了立海大,餘下幾人讨論的聲音。
“咚”“咚”“咚”,那是敲鐘的聲音。
“我回來了。”越前回到家,摸了一把卡魯賓之後,循着鐘聲找到了一邊用腳敲鐘,一邊看美女雜志的父親。
越前已經對父親的懶散和好色習以為常,他直接走過去,扯走了越前南次郎手上的雜志,認真地說道:“老頭子,我要去立海大附屬中學。”
“立海大附屬中學?”不止越前,南次郎其實也沒怎麼關注過日本現在的國中,他之前想着把越前安排到青學也隻是因為青學是他的母校,而他覺得還不錯的龍崎教練也還在青學網球部執教。
“嗯,我今天去立海大網球部實地考察過了,那裡的正選前輩們打球都很厲害。”
南次郎懶懶散散地支着一隻腿躺着聽越前解釋想去立海大的原因,他自然聽出了自家兒子話語中的認真,既然還沒有定下來的話,改去立海大也是可以,隻是和那個老太婆溝通有些麻煩。
不過,南次郎瞄了一眼長大後越來越不好逗的越前,心裡歎了口氣,算了,這臭小子難得開口。雖然心裡已經答應了這件事,但這并不妨礙南次郎表面上還裝模做樣的,他清了清嗓子,故作為難地說道:“咳咳,你想去立海大這件事呢,也不是不行,隻是...”
還沒等南次郎說出條件,深知他行事作風的越前就已經開始大喊:“媽媽,老頭子剛...唔...”
“臭小子,就隻會這一招。”南次郎一個挺身坐了起來,單手捂住越前的嘴,另一隻手搶回雜志,然後又向後倚靠在柱子上,不耐煩地朝越前擺了擺手,“走走走,别妨礙我看雜志,立海大離這可不近,你自己想好要不要住宿,還有接下來的學校生活,可别自己選的學校,後面自己還不滿意。”
得到了滿意的回複,越前就沒有再聽南次郎的唠叨了,他胡亂地點了幾下頭後就沒有再呆下去,臨走前還吐槽了一句:“好色的糟老頭子。”
回到自己的房間,越前忍不住将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幸村。
“叮咚”,是新消息的聲音。
越前:幸村前輩,我已經和家人商量好了,以後請多指教,部長。
幸村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已經回到醫院了。果然,适當的出行會讓人心情變好,幸村看着窗戶上自己微笑的倒影,不着邊際地想到,切原當時入部被削地很慘,還意志消沉了幾天,同樣心高氣傲的越前,這次又會給網球部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
不過,在幸村做完手術之前,立海大的人怕是也沒有心情去和一個還沒正式加入網球部的人打比賽,畢竟在這個小插曲過去的一個星期後,就是幸村做手術的日子。
也許是做了将近一個月的心理鋪墊,被推進手術台前的幸村心情竟意外地平靜,在手術室關門前,他最後再看向他的親人和朋友一眼,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手術燈亮起,關乎着幸村生命的手術,終于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