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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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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呼哈……”

矢吹真羽人靠坐在一處斷牆後,用羽織撕扯而成的布條勒住身旁普通隊員的斷臂。他已經昏死過去,在他躺着的不遠處還殘留着滲人的血迹和被名為石龍子的木龍輾過的半截殘屍。

鬼殺隊已經有将近一百多年沒有擊殺上弦之鬼的記錄。

矢吹真羽人的左眼在石龍子暴起的瞬間被擊碎,連帶着左耳也近乎失聰,腦内尖銳的疼痛讓他臉頰不住顫抖。

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即将卸任的風柱想道,那隻同他的風一般翠綠的眼睛閃着暗啞的光。

*

“海夏小姐!請您冷靜一點!”

有花海夏将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響,一個人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整個蝶屋在新年的深夜還沒來得及沉眠便重新蘇醒,走廊兩側的牆上還挂着病号們剪得歪七扭八的貼紙,彩帶碎屑堆在牆角亟待打掃。

小紀像一陣旋風般跑過走廊,小薰和美樹沖進器械室哭着翻找手術器材,指揮着還能行動的病号們幫忙将藥品裝入巨大的藤箱中。

有花海夏的鎹鴉紅葉飛在主人的身側,向她報告前線傳回的情況:“不破大人,高墜、内髒輕微受損,亞衣進行過緊急處理。矢吹大人正在與上弦之鬼激戰,情況不明。岩柱大人前往支援!”

“小紀醬,藥品箱已經裝好了!”

“美樹,你來看下這個需要裝進去嗎?”

“小薰......”

病号們都是一些粗手粗腳、将全部本事都用在揮刀殺鬼上的家夥,然而此刻他們滿頭大汗,手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些珍貴的藥品、手術器械和諸多潔淨的紗布,詢問着在蝶屋幫忙的三個小大夫。

沒有人敢去打擾有花海夏,也沒有人敢去指出她的行動是怎樣的徒勞無益。

前往旭川的鐵路在新年夜隻有一趟,而現在顯然已經無法通過踏上回程的列車前往那片苦寒的土地。哪怕轉乘其他交通方式,她們最快也隻能在傍晚抵達。

此時此刻,新年的第一天才将将開始。

東京府荏原郡駒澤村,煉獄家。

煉獄杏壽郎聽到了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響,他從被褥中爬起來,推開門。

“父親大人?”

鬼殺隊的統一制服是最近才開始配發的,成為柱已久的煉獄槙壽郎在出任務時依舊穿着自己最習慣的寬跨,披着有烈焰一樣袍角的白色披風。此時,煉獄槙壽郎正披着那件杏壽郎再熟悉不過的披風,跨步走過回廊。

“是緊急任務嗎?”煉獄杏壽郎幫父親取來了日輪刀,然而煉獄槙壽郎并沒有離開家的意思,帶着煉獄杏壽郎再熟悉不過的表情,坐在了他們訓練的院子的檐廊下。

“杏壽郎,”煉獄槙壽郎用悲戚的目光描摹着大兒子面龐的輪廓,欲言又止,最後将所有的話吞咽下去,化成了一聲歎息,“杏壽郎啊......”

煉獄杏壽郎沒有再發問。他睜着金紅的杏眼,裹着厚衣物跪坐在父親身邊,看着鎹鴉來來回回地在院子内進出。他本不是什麼懦弱的孩子,也早早地理解了父親曾多次對他說的話——“與你談笑的同伴轉眼間就會犧牲”。可是當他聽到鎹鴉送回的消息時,還是感到了難以承受的委屈。

為什麼會是他呢?為什麼會是他們呢?

離得最近的岩柱已經趕赴戰場,而煉獄槙壽郎也接到了鎹鴉的傳令。東京府和北海道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哪怕風柱遭遇上弦之四的消息藉由鎹鴉、人聲與電話接力傳遞,他們現在焦急等待到的消息也已經是發生在兩小時前的事情了。

冬日的太陽不會因為無數人的祈禱而提前升起,這漫長又幹冷的冬夜,還需人類慢慢地煎熬。

*

空氣在震顫。

不破感覺自己踩在了波濤之上,每走一步都可能會被裂開的大地吞噬,這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确保自己的落腳點不會突然鑽出一條巨大的龍頭咬斷他的腿。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龐大的“生物”。石龍子的身軀雖然布滿木紋,可切砍的時候居然會發出鋼鐵交擊的碰撞聲,日輪刀的斬擊在木龍身上漸起了點點火星。

影刃再度鋒利起來,不破斜切斬斷了一隻靠近他的龍頭,企圖越過它們如同高速列車般橫沖直撞的身軀,進入被木龍龐大的身體圍起來的中心地帶。

“可惡!塊頭也太大個了吧!?”

異變發生的地點在車站的站台内,在空曠地帶着陸的不破視角稍矮,等他從仿佛要将他的腦漿搖勻的地震中回過神來,五條龍頭正無聲地仰天長嘯,宛若正在啃食天空的怪物。

木龍身長肯定能夠超越六十尺,它們破土而出之後又将攻擊範圍收縮在了車站的站台内部,隻有一條阻攔在了不破的身前。

無量闖入戰場,落在不破的肩頭向他報告了車站内的情況。

“喜怒哀樂消失了?是矢吹先生将本體逼出來的嗎?”

這些木龍就是由血鬼術構成的石龍子,被破壞到一定程度就會消失,然後從“中心位置”再次出現全新的木龍。

“千裡!!小心,沒有目擊!!本體!!”無量最後說了幾句話,就迅速脫離了戰場重新回到空中搜集情報。

沒有看見本體嗎?不破再次破開沖來的龍頭,從好像巨蟒一樣盤踞的木龍縫隙之間窺見了其内的景象。

矢吹真羽人靠坐在殘壁之後,手中拽着布帶死死勒住隊員的斷臂,平複着自己的呼吸。在他背身躲避落雷的時候,遠比喜怒哀樂更為沉重的壓迫感在身後的候車區凝聚。

在感知到那駭人氣息的一瞬,矢吹真羽人的心中先是反射性地激起了天然的警惕心,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又生出了一種寬慰來,就像在長途奔襲時看到了代表半程終點的旗幟,令人感覺到了充滿罪惡感的安心。

他随即将這代表着人性本能中膽小與怯懦的情感絞殺得一幹二淨,忽略臉上的疼痛,将昏厥過去的隊員護在身後,觀察着新生的鬼。

喜怒哀樂的氣息全部消失了,這個少年模樣的鬼究竟是本體,還是說依然是被“操縱”着的分身?

木龍擠滿了半敞着的車站上空,寫着站名的告示牌憑借着一顆螺絲挂在原地搖搖欲墜,遮天蔽日的血鬼術擋住了風雪,讓車站的内部隻能聽到人類輕淺的呼吸聲。

矢吹真羽人後知後覺地伸手摸上了斷臂隊員的脖頸,手下一片死寂。

隻有死人才會連無意識的呻吟都無法發出。

車站裡已經滿是獵鬼人的屍體。

頓了兩秒,他終究站起身來從倒塌的牆壁後走出,遊弋在擁擠空間裡的木龍們将頭對準了持刀上前的矢吹真羽人。

擁有與喜怒哀樂同樣的深色皮膚、眉毛怒張,新出現的鬼身後背着五張串聯起來的太鼓,上面寫着“憎”字。

碧青色的刀刃轉向了新出現的憎之鬼,矢吹真羽人沉聲道:“你,不是本體吧?”

憎珀天雙目赤紅,面部沒有移動,隻有刻畫着“上、肆”的眼珠緩緩轉向,狠盯住了大膽到憑着那副軀體直面它的人類。

“……”

不快。不愉快至極。

“汝這極惡之徒,為何毫無廉恥地欺淩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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