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想說不用,夜清輝也在這個時候走過來攬下這些活,點頭道:“我們幫你就是了。”
話落,他們兩個已經在廚房裡忙活起來。
婦女發覺自己攔不了他們,便從屋子裡翻出自己的未繡完的刺繡繼續繡了。
等夜塵二人做好那些東西,婦女笑着走過去,一人遞給他們一個繡好的平安符。
含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明明說好是我請你們吃飯,現在竟要你們來幫我了。”
“這是平安符,便送給你們的,希望你們一生平安。”
“謝謝。”
婦女搖頭笑笑示意不必如此。
随後,便見婦女從廚房拿出一個碗,在他們做好的菜中一樣夾了一筷子後将碗放回廚房。
請他們兩個坐下後,依舊是笑道:“我家那位不用等,他上山砍柴一時半會回不來,你們先吃就好。”
夜清輝和塵滿霜沒說話,目光落在婦女不斷撫摸自己肚子的手上。
不由感慨,若是這婦女知道自己的孩子此後會是個大魔頭,會怎麼樣。
二人心不在焉的吃了這頓飯,一眨眼黃昏到來,婦女的丈夫回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跟着回來的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那孩子長相清秀,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也掩蓋不了他的氣質。
夜清輝和塵滿霜相視一眼。
這是……
不等他們詢問,婦女已經先一步為他們解答,“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大兒子,這個是我丈夫。”
婦女拉着父子二人給他們有說有笑的介紹着。
他們二人盯着這其樂融融的畫面,心中起了另外的懷疑。
等夜色降臨,他們兩個坐在屋子裡,傾灑進來的月光為屋子帶來些許光亮,二人正是坐在月光下。
夜清輝滿臉沉思,慢慢道:“她居然還有一個孩子……”
饒是怎麼想都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一時間,他們竟有些懷疑婦女肚子裡的是容器還是現在這個是容器了。畢竟長生說的也是傳聞的東西,若是這兩個都是容器就麻煩了。
塵滿霜在他肩上拍拍,耐心安慰道:“不管怎麼說,容器必定在他們家。”
“等這個孩子出生,到底是誰就知道了。”
沉默片刻,夜清輝歎了口氣,“隻能先這樣了。”
魇境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并不一樣,很快就到了那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如長生所言孩子出生後婦女難産而死,知道那個孩子是唯一的容器二人心中松了口氣。
反觀青年失去妻子本就傷心,沒想到的是,這個孩子才是更讓他難以控制的。
這個孩子不喝奶水,隻喝人血。青年悲痛欲絕下幾度三番想殺掉這個孩子,在想到自己死去的妻子時就下不了手。
不僅如此,這個孩子的成長速度也很快,短短幾個月過去已經和兩三歲沒有什麼區别了。
除此,他的行為也和常人不同,總是喜歡跑到陰暗的地方,一待就是一天。
青年教育一番無果,卻讓自己遭受苦難,他被那個孩子推下懸崖死無全屍。剛好這一幕被他的哥哥看到,不出所料,他的哥哥也被他推下懸崖。
将一家全都殺死之後,本就是魇的容器的他控制不住自己,便沖動之下,殺了整個落月村的人。
這便是一切來龍去脈。
對于這種真相,他們兩個說不出口遺憾,更無法幹涉,隻能眼睜睜看着這些發生。
往後的魇境,便一直重複那個孩子殺人的場景。
塵滿霜正要擡手将魇境消散,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們眼前,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個婦女。
夜清輝怕她做出什麼事,将塵滿霜攔在自己身後,警惕地和她對視。
婦女盯着他們,眼中有感激亦有擔憂,她好像有什麼話想告訴他們。
然而,沒等她說出些什麼,她似乎感受到什麼危險,便消散在原地了。
下一秒,他們兩人感覺到殺意逼近,二人近乎同時退開,“砰”的一聲,地面被砸出來一個大坑,散發着獨屬于魇的黑氣。
腳步聲慢慢傳過來,逐漸顯現的那個人影,正是魇境中的那個孩子,他此時滿身萦繞着魇氣,顯然已經失去理智。
夜清輝和塵滿霜當即做出作戰的狀态。
那孩子擡頭望向他們扯出一個滲人的笑。
“你們,是來找我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