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奶香味頓時從白憐身上散發出來,在場的alpha都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
“發情期?”
姚天青本身就是靠抑制片壓制易感期的,而突然爆發的白憐信息素如同上瘾的毒/品,一步步侵占着姚天青的底線。
他加重了呼吸,濕紅着眼睛看向白憐,多想碰一碰他,即使是一瞬間也好。
在昏暗夜色之中,這份顯而易見的欲望如暗湧,陰暗黏濕。
段霁星扶住搖搖欲晃的白憐,輕聲在他耳邊道,“我帶了藥。”
白憐點頭。
這次,和上次完全不一樣,身體好像着火一樣。
他仿佛是被困在用信息素編織成的蛛網上,不斷掙紮,但卻無能為力。
段霁星給白憐送上藥,礦泉水灌入喉口的時候帶來涼意,但很快就被不斷上湧的熱潮吞噬幹淨。
周圍的一切都變的亂糟糟的。
白憐隐約聽見‘發情期?’,
‘現在該怎麼弄?’,
‘抑制劑好像沒有用了。’,
‘難道要去找Alpha短暫标記他?’。
他媽的,都給他滾,這幫死A。
“先回酒店。”
段霁星摟過幾乎是虛軟的白憐,滾燙的身體靠在段霁星的肩膀上,很淡的奶味纏在他的後頸,退化的腺體對此毫無作為,可他依舊堅定道,“我會照顧好白憐的。”
“哈?你要怎麼辦?你隻是一個beta。”龔明道,他的額上也冒出虛汗,無疑,白憐的信息素也對他産生了影響。
段霁星一向人畜無害的臉頭一次迸發出所謂的怒火,他壓制着自己的情緒,“龔明,解決‘發情期’的辦法不是隻有标記一個,别來惡心白憐了。”
姚天青也克制着,他無法接受段霁星将人從他面前帶走,可身為導演,他還得處理好後續的影響,掌心幾乎被他摳出血,疼痛換回他卑微的自制。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姚天青反問着自己。
“别吵了。”秋野不知為何眼眶也是潮紅,他看向白憐的方向,對段霁星道,“吵什麼,先把人送回酒店。”
段霁星不爽地哦了一聲。
等兩人離開後,秋野緩了一會才想跟上,被龔明拉住問,“你不管我了?”
“不是樂意吵架嗎,留這裡吵呗。”秋野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兩個alpha面面相觑。
“喂,剛才你為什麼發出信息素。”龔明問。
“我本來就是易感期。”姚天青将自己吃的藥展示給龔明看,“你自己非要争,和狗一樣。”
兩個人都說不明白,剛才那是為什麼。
alpha天生的領地意識嗎?
可即便是這樣,兩人都自诩是優質A,不會做出這等掉價的事情。
……
“抽煙嗎?”龔明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問。
姚天青是很讨厭龔明的,可卻依舊伸手接過,他們兩個就像是敗犬。
他明明是因為白憐才回國,為他寫這個本子,甚至以試鏡的名義,想聽他的那句我愛你。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卻畏縮了。
和之前一樣啊,姚天青,隻會在背後,遙遙地看着他,生怕白憐讨厭自己。
姚天青像是想到了什麼很久遠的記憶,自嘲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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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空調被打的很低。
但白憐渾身源源不斷的散發出熱意。
段霁星将人抱到床上,給人喂了兩口水,“小白哥,有感覺好一點嗎?”
以前吃了藥之後起碼會轉好,眼下的狀況卻和之前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