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條漢子迎面奔來,姚姜知曉無可避讓,深深吸了口氣右手的長鞭在馬臀上猛擊:“駕,駕。”催馬直對着兩人撞上去。
那兩人忽然收住腳步,閃在道邊,馬車奔到他們面前,二人一同伸手各自抓住一邊車轅,同時呼喝:“籲,籲。”
但奔馬哪是他們一拉便能拉住,一人被拖倒,另一人則被之後的車身撞開了去。
被拖倒的那人不敢托大,趕緊滾開了去。
姚姜剛松了口氣,身後傳來一聲響,有人驚叫:“糟了!”
緊接着又是一聲響,姚姜身邊跳過個人來,姚姜驚叫出聲,卻見那人是譚羽。
譚羽飛身一躍躍入空中,轉眼落在馬背上。
她揮起短劍一劍斬下,已将一邊車轅的拉套斬斷,轉眼另一邊拉套也被她斬開。
車身傾倒,姚姜隻覺天旋地轉直摔出去,在雪地上滾了幾滾。
積雪下泥土堅硬且有石塊,姚姜滾動中背心劇痛撞中石塊,眼前一黑,片刻後才複明。
她四周看顧,才見馬車已散開在不遠處,棗紅馬收不住腳步向前飛奔,譚羽伏在馬背上,而兩條漢子對着姚姜直奔而來。
姚姜大驚手腳并用爬起來就跑。
雪天路滑,姚姜跑不快且跑得甚是狼狽,她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感覺到雪粉飄落在面上的涼意。
前方馬蹄聲響,譚羽已拉轉馬頭,縱馬向她奔來:“手!”
她一手攀着馬頸,一手對着姚姜伸來。姚姜緊咬着牙關奮力向她奔去,并将右手伸向她。
忽然背心一緊,姚姜身子一頓,卻是一條漢子奔到後方一把抓住了她的背心。
姚姜頭暈眼花中隻見一條人影從天而降,落在身邊。
譚羽落在她身邊,左手拉住姚姜手臂,右手的短劍對着那人心口直刺。
譚羽出劍兇狠,寒光閃動間,短劍已抵到那抓住姚姜背心的漢子胸前。那人若不放手必定被她一劍穿胸!
那人放開姚姜身子後仰,饒是他退得快,胸前衣裳依舊被的短劍劃開,短劍餘勢未消,将他肩頭一劍洞穿!
沒等姚姜回過神來,譚羽抽回短劍矮身一劍,劍光自漢子腿上閃過,他的褲腿被割開,沁出血迹。
漢子慘呼一聲倒在地上手按傷口,肩頭被洞穿乃是重傷,他腳上受了劍傷,已無力攻擊。
電光石火間,譚羽的短劍一揮,将奔到面前的另一條漢子逼住。
譚羽右手持劍,左手将姚姜往後一甩,姚姜被甩得站立不穩,連退了幾步。
後來的漢子抽出腰刀,譚羽則輕叱一聲,連人帶劍直撲出去,劍花錯落,将他攔住。
那漢子身形粗壯,但譚羽輕靈翔動,劍走連環一劍接一劍向那漢子胸口頭頸刺去,那漢子被她的劍光逼得左支右拙,步步後退。
譚羽打了個唿哨,棗紅馬匹奔到她身邊,她左手按着馬頸:“快上馬。”
姚姜這才回過神來,她已知譚羽身負絕技,自己得趕緊上馬才不是她的拖累!
她奔過來,但棗紅馬身高腿長,僅有半截缰繩馬背上還沒有鞍鞯,光滑無比無處攀爬!
正手足無措間,腰上一緊,譚羽:“抱緊馬頸。”
譚羽在姚姜腰間一托,将她托起來送到了棗紅馬背上,姚姜不及多想,雙臂環住馬頸,努力攀上馬背。
到了這時,姚姜才見她們前方還有最初出現的兩條漢子。
原來先前兩聲響是譚羽将兩箱銀錠都掀下車去發出的聲響,将銀錠的木箱蓋子未扣緊,銀錠滾得四處皆是,本來與譚羽在馬車上纏鬥的兩條漢子隻得跳下馬車撿拾散落在雪地中的銀錠。
之後譚羽劍穿他們同夥的肩頭,同夥的痛呼引得他們那向這邊看來,發現同夥不是譚羽毛的對手,他們隻得抛下銀錠趕來幫手,隻是雪地濕滑,他們跑不快!
而這邊的兩人中未受傷的那人與譚羽纏鬥不休,刀刀狠疾,竟似不要命了。
譚羽隻與他碰了一劍,便不再與其刀劍相碰,隻用短劍削刺,但卻被那漢子纏住脫不開身。
姚姜聽到了譚羽的喘息,知曉她氣力本不如那漢子完足,又鬥了這些時,若那邊兩名漢子奔來三人齊上,譚羽必定要敗落!
但與譚羽纏鬥的男子也知曉了譚羽的力氣軟弱,立意要将她纏住,拖住她直到同夥趕來!
二人刀來劍往,棗紅馬四方踱步,譚羽被纏得脫不開身上不了馬背,姚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譚羽呼嘯一聲,棗紅馬撒開四蹄向前奔去。
姚姜抱緊馬頸伏下身将頭挨在馬頸上,譚羽短劍一立,飛身躍起,在空中已舞出無數朵劍花,寒光閃爍間她連人帶劍撲那漢子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