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就覺得渾身燥熱,仿佛空氣都燃了起來。
弈甯也察覺到倆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不知怎的,心裡突然就慌慌地,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使勁兒咽了咽口水,才勉強定住神。卻是不敢再去看蕭川的眼睛,又翻身平躺了回去。
剛閉上眼睛,突然身上一沉,蕭川已翻身壓住了她。
弈甯隻感覺心髒猛得一顫,像是漏了一跳,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張口小心地喘着氣。
那一口一口的喘息在蕭川鼻息間暈染開來,帶着女兒家特有的清甜。他隻覺自己頭皮像是炸開了,一時間仿佛什麼也看不見,隻餘眼前那張微張輕翕的小口,仿佛有着緻命的吸引力。鬼使神差地,他張口就覆了上去,一口含/住。
果然跟他想象中一樣柔軟,卻還帶着他無法想象,亦不能用言語形容的一種甜蜜,仿佛瓊脂入口,蠱惑着他反複地去碾磨吮/吸,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
弈甯毫無防備間被奪去了呼吸,陌生的氣息充斥而來,讓她無法思考,像是突然被彈弓擊中的傻鳥,呆愣愣地保持着被擊中時的姿勢,任由他對自己輕咬含/吮。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川終于找回理智,離開了弈甯的唇。他額頭抵着弈甯的,閉着眼睛大口喘氣。
弈甯感覺臉上像是滴了什麼東西,機械地擡手摸了摸,濕濕的,是蕭川的汗水。
又過了好一會兒,蕭川才擡起頭,低啞着嗓子道:“我聽人說,第二回就不疼了。”一雙眼睛精亮精亮,像燃着火,亮得弈甯不敢直視。她感覺自己的臉也像是被這火燙着了一樣,熱得厲害。
弈甯不說話,蕭川也不催,就這麼靜靜看着她。嫩蔥般的小手揪着蕭川的衣服,良久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睑,輕輕地“嗯”了一聲。
聲音很小,在蕭川聽來,卻猶如天籁。就在方才等待的時候,他還在想,她是不是仍舊不願意?自己上次真的表現得那麼差勁兒?竟讓她如此抵觸。
這一聲輕“嗯”,仿佛嚴陣以待、圍城已久的大軍終于聽到了前進的号角。頃刻間金戈鐵馬、鑼鼓喧天,一路攻城略地,橫掃千軍。。。。。。
弈甯不知道這種事竟然如此消耗體力。雖說不如洞房夜那般痛,可總歸也是不好受的。可這種不好受,随着後面疾風驟雨般地磋磨,又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此刻,弈甯感覺自己就像片狂風中挂在枝頭,要落不落的樹葉子一般,總感覺下一刻就要墜落了,卻又被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子、似有若無的丁點兒力量牽拽着。
想要抓得更牢些,偏又無處借力。這種不上不下、漂蕩破碎的感覺,折磨得她簡直快要瘋了。
男人竟然還像是不知道累一般,半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又一陣狂風暴雨襲來時,弈甯終于受不住了,一口咬在了男人生鐵般的肩膀上,“嘤嘤”哭出了聲。
終于,耳邊一聲低吼。
風消,雨歇。
蕭川雙肘撐在弈甯兩側,汗水浸濕的臉埋在弈甯發間。
方才弈甯咬他那一下,就像是一路所向披靡的戰士,本就已經鬥志昂揚,突然間又聽到了沖鋒的鼓點。他徹底就把持不住了,瞬間就有了一種氣吞山河、直搗敵營的霸氣。
此刻則更像是打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勝仗,通體舒泰。
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軍中那些漢子們一聊起這事,就那般如癡如醉。原來跟女子在一起竟是這般快/活,跟從前自己弄出來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想到這裡,蕭川突然自喉嚨裡溢出一聲低笑,笑着笑着,竟然“嗬嗬嗬”出了聲,胸口一震一震地。
弈甯原本已經止了哭,隻還小聲哽咽着,聽見他笑,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是什麼人啊?欺負自己就讓他這麼高興。
頓時便惱了,伸手想去推他,卻又推不動。委屈極了,又嗚嗚哭了起來。
蕭川聽到弈甯又哭了,這才停了笑。也不說話,隻從她身上下來,一把将她摟進懷裡。想着剛才确實是把人欺負狠了,輕輕去吻她的眉心,又小心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哭了一陣,弈甯覺得舒服多了,也不覺得這事有多麼難受了。
而且看他挺高興的,應該是喜歡的吧。這時才感覺身上哪哪兒都黏糊糊地,十分不适。便慢慢坐了起來想要下榻,剛動了一下,就覺得大腿根兒扯得生疼。
蕭川看弈甯突然坐了起來,還輕輕“嘶”了一聲,忙問她:“怎的了?”
弈甯紅着臉,小聲道:“疼。”
蕭川略一愣怔,疑惑地問:“還是疼?”
弈甯看他目光停留的地方,知道他誤會了,嗔了他一眼,道:“不是那裡疼,是。。。”
想着這個位置也不好說啊,便用手在大腿根兒的位置揉了揉。蕭川凝神想了想,道:“許是有些拉傷了,我瞧瞧。”說着,就要伸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