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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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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好疼。

疼痛喚回了些許神志,蕭景姝感覺自己躺在了床榻上,身上還蓋着厚厚的錦被。

她嘗到口中殘存的苦澀藥味兒,聽到模模糊糊的交談聲,可惜聽不出有誰。

于是她試圖用抽泣聲引起身邊人的注意。

“……疼。”蕭景姝哽咽道,“……腿疼。”

交談聲登時止住了,室内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蕭景姝聽到了輪椅滾動的聲音,聽到公儀仇冷冷吩咐:“給她看看。”

常年照料公儀仇的老大夫掀開錦被,捏了捏蕭景姝的膝蓋。

“不算什麼大事。”老大夫斟酌着言語道,“小娘子這半年長了不少,可進補沒跟上,身子虛了些,又跪了這麼久才會疼……多行幾次針就好了。”

公儀仇面色有些沉,伸手抓住了蕭景姝的亵褲褲腳,慢慢向上捋。

往上是纖長白皙的小腿,再往上是紅腫的膝蓋,看着比掌心的傷還要重。

倒是好好跪了。

蕭景姝能感覺出公儀仇在做什麼,直接吓清醒了,強忍着不做出什麼抗拒的反應。

後背繃出了冷汗,她聽到公儀仇問:“若不行針,會留下什麼毛病麼?”

老大夫低着頭說:“……頂多會在陰雨天及冬日裡疼上一疼。”

公儀仇的神色奇異地和緩了些:“那便不治了。”

不過是疼上一些罷了……還能比得過他疼麼?

他将蕭景姝的褲腿捋了下去,又随手扯過了錦被,再擡頭時,便對上了蕭景姝帶着懵懂意味的雙眼。

蕭景姝身上沒力氣,用手肘撐着身子半坐起來,嗫嚅着小聲喚:“……先生。”

公儀仇沒搭理她,隻示意一旁的老大夫上前診脈。

她的掌心上了藥,用細麻布裹了起來,愈發襯得手腕細瘦。老大夫仔細号了脈,微微颔首道:“好上一些了,再吃兩副藥就夠了,要緊的是後頭的食補。”

他以往給蕭景姝調理過身體,此時頗為熟稔地斥她:“不過半年,怎麼就虧空成這樣!以往那麼多年的調理算是白費了。”

蕭景姝自己給自己下的猛藥,心裡自然清楚此時脈象雖然會虛,但絕不可能如老大夫說得那般嚴重。

想來是他見公儀仇有磋磨她的意思,以這般迂回的方式替她攔上一攔。

待老大夫離開後,公儀仇果然開始冷嘲熱諷:“看來,你這大半年過得不太好。”

蕭景姝垂下眼睫,微不可聞道:“倘若七娘過得不好能讓先生高興些,那也算值了。”

這話似是很恭順,可稍有些腦子的人就能聽出其中含着的怨。

公儀仇還是頭一次聽她這麼綿裡藏針地和自己說話,聲音驟然冷了下去:“敢這麼說話,是不是覺得你病了我便不會教訓你了?”

蕭景姝眼底暈出了淺淺的淚意,強忍着委屈道:“若是七娘做錯了事,先生怎麼教訓都是應該的,可是……”

淚水順着臉頰滑了下來,她帶着抽噎的鼻音繼續說:“可是七娘又沒做錯什麼,好不容易回來見到先生,先生卻打我……”

她比大半年前消瘦了不少,樣貌也有了細微的改變。那些與先帝肖似的、另公儀仇厭惡的細節奇異般淡化了下去,凸顯出精緻流暢的骨相,漂亮到近乎帶了妖氣。

在委屈含淚時,那幾乎能刺傷人的豔色又軟化下去,隻讓人注意到那一雙天生婉轉含情的眼眸。

明明以往她也在自己面前哭過,可這次的感覺卻極其不同。公儀仇眉頭緊鎖,很快發覺出那絲不同來源于何處。

以往她無論做什麼,對他都是恭謹的,兩人中間一直有着一層身份帶來的隔膜。可如今那一層隔膜卻被她亮出來的刺戳破了。

就像走出家門在陌生的紅塵人事中滾了幾遭的稚子,發覺家中總冷着臉的長輩其實對自己再好不過,回家後便對長輩更肆無忌憚蹬鼻子上臉了。

這種超出意料的變化讓公儀仇心中湧出一絲煩躁來。他的手指在輪椅把手上輕輕敲了敲,面無表情道:“說說罷,這大半年都見了誰,又做了什麼。”

不過是坐了一會兒,眼前又有些發暈了。蕭景姝倚在床頭,目露追憶:“鐘越喝了茶,在船上暈過去後,我便讓阿……我便讓巫嬰去找船醫。”

她苦笑了一聲:“結果她并沒有去,還将我打暈了。”

“我再醒過來時,是在……”蕭景姝停了一下,似是在回憶準确的地名,“是在涪州一帶的客棧裡,還未至劍南。身邊除了巫嬰還有二人,其中之一名喚烏皎。”

公儀仇輕敲的手指頓了頓:“前段時日被誤殺的那個烏皎?”

見她面露困惑之色,公儀仇方才想起李順是将她打暈了帶回來的,這一路上又一直病着,怕是對外界之事知之甚少。

于是他三言兩語提了句打仗的事,示意蕭景姝繼續往下說。

蕭景姝喉頭動了動,似是不敢相信自己離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反應了片刻才道:“烏皎也是出逃的苗疆巫族人,早早去投奔了辛節帥,被她收作了學生。”

“她前兩年待在西北,同定安侯蕭不言有了牽扯。那時蕭不言在追捕她,她幾經波折坐船回劍南。”蕭景姝将話圓了回來,“在船上時,她認出了巫嬰。”

公儀仇在聽到蕭不言的名字時微微皺起了眉,不過卻并沒有直接問有關蕭不言的事,隻道:“你們都是去劍南,按理說那個烏皎知道了你的身份也該按兵不動,待到了劍南直接甕中捉鼈便是,費那麼大力氣中途下船做什麼?”

既然湊巧有了兩個額外的幫手,他派去船上的那些人都被放倒便不奇怪了,不過其中仍有不少疑點。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蕭景姝低聲道,“當時定安侯也在那條船上。”

這是她從公儀仇身上學來的道理,牽扯的人越多局面越亂,越有利于有心之人渾水摸魚,更有利于掩蓋真相。

是以蕭景姝從未想過掩蓋自己與蕭不言有了牽扯的事實。

果不其然,公儀仇的眉頭已經毫不遮掩地擰了起來,關心的重點也偏了:“你的意思是,蕭不言從春日裡便去劍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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