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桃夭聽到這則消息,心裡漏了一拍,對愛人的擔憂如同霧霭般漫了上來,她連聲否定道。
桃夭扭頭看師姐,希望她也能勸說幾句。
熾羽直勾勾地盯着陶枝行,指他的手都顫抖着,一股無名火夾雜着擔憂湧入心頭,她與桃夭的主意一緻,都是否定:
“絕對不行!這事怎麼能你一人決斷,師祖臨終前怎麼囑咐的?師祖已經薨逝,玄霜宮隻剩下我們幾個了,你還要把這個當兒戲!
她皺着眉,或許是心中鈍痛,停頓了一小會兒。桃夭見狀走到熾羽身旁,連忙幫着她順氣。
“枝行!枝行!你要是去傳承五行靈核,那可是九死一生!你要師姐怎麼辦?!要玄霜宮怎麼辦?”
熾羽喊了陶枝行兩遍名字,她眼眶泛紅,淚珠在裡面打轉,聲音裡還夾帶着一絲哭腔。
這是她第一次展露脆弱和無助。
在桃夭看來,這的确是件罕見的事情。
平日裡的師姐,英姿飒爽、果斷自信,面對一切困難,硬挺着不會吭一聲。她從不願牽連到别人,不願意成為衆口一詞的累贅。
她一百餘歲就能達到神王實力,早已是淩駕他人之上,世人皆知的高嶺之花。
熾羽就這樣望着他,仿佛想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挽留住陶枝行,對于此事她卻一口一個“不行”。
陶枝行神情自若,他往後退一步,即刻作揖賠罪:
“師姐息怒,但是此事别無他法。您也聽到了冰兒前輩的話,必須有人在危機時刻獻身。枝行自告奮勇,還望大師姐成全。”
熾羽更是上火,她瞪着陶枝行,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努力平複着情緒,閑暇之餘瞥了一眼桃夭。
桃夭與熾羽視線交彙,熾羽的用意很明顯,自然是要她說句勸阻的話。
她望着彎腰認錯的愛人,心中萬般不願,也還是提裙跪在旁邊,她會無條件相信她的愛人。
“師姐,恕罪。我懇求師姐,允諾師兄成為五行靈核的傳承人,讓他為玄霜宮、為整片武林,不惜代價、義無反顧。”
桃夭莞爾一笑,她美目流盼,含着信任與愛地望着陶枝行。即使心中有千千萬萬個不樂意,但還是跪下幫着陶枝行一起求情。
天下俠客皆是如此,相聚于宗門派系,就是應當捍衛這片武林。
他可是陶枝行啊。
桃夭作為他的俠侶,難道不應該信任他嗎?
熾羽心酸不已,她隻能搖頭歎氣,佯裝兇神惡煞地瞧着兩人,呵斥一聲發洩自己的不滿:“放肆!本宮真是拿你們沒辦法!本宮會和冰兒姐和師尊說明白此事的。”
桃夭聽到這話,連忙從地上起來,她自然也是心花怒放,她真心為陶枝行感到高興。
師姐的實力無需多言,自然是今幾萬年來的最強者,是整片武林的強者,是萬裡挑一的天才。
就算是冰火噬魔龍和師尊,這種資曆深厚的前輩,也得聽取她的一些建議。
陶枝行靠近桃夭幾步,眼裡藏匿着無盡柔情,他絕對沒有想到,桃夭會允準這件事。
彼此的信任,早已是根深蒂固。
桃夭瞧了一眼熾羽,發覺她有一瞬間的疑慮和失落。片刻後,這種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熾羽清咳一聲,她望着陶枝行,最後還是抛出來疑問:“枝行,你是如何知道五行神王已經蘇醒的?莫非你見過他的面?”
此言一出,桃夭蓦然怔住,師姐這的兩句話給她重重一擊。
不過,細細思忖之後,師姐說的着實有理。若不是見過面,怎麼會明确的得知對方已經蘇醒?
兩人都在等待着陶枝行的下文。
“未曾。”
陶枝行的目光沒有瞥向兩人,而是回憶着那次的場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後而緩緩地對兩人說:
“那日,我的心境中傳來強大的神力波動,那股神力來自于巅峰神王,于是我前去心境探查,未見其人、也未聞其聲。”
若陶枝行的推測沒有錯誤,巅峰神王一共就那麼幾位,靠推算是可以算出來是誰的。
“不過,他在心境裡留下一張紙條。上面表明,他就是初代五行神王,原先被封印在烏靈山長達百萬年。近日,他憑借着自身的實力,還有初代創世神王留下來的神力,沖破束縛、連續斬殺三位守護者,三年後将會徹底蘇醒。”
聞言,桃夭和熾羽都是大吃一驚。
桃夭聯想到萬花神王的話語,琉璃娘娘的丈夫的确被封印在烏靈山之下,時間長達百萬年。不過,娘娘也明确說過,假使要解除封印,則必定有一位能繼承神位的強者來施救。
“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桃夭和熾羽異口同聲道。
魔界五大山,每座山的每一位守護者,都有巅峰魔神王的實力。
五行神王被封印一百萬年,在山内神力早已經壓制九成,他頂多有初級神王初期的實力。
想要連續單挑三位守護者,簡直是癡人說夢。
熾羽搶先一步說道,她目光堅定地分析着:
“就算是當今神界的最強者——納蘭卿雪娘娘,讓她在山下被封印了一百萬年,隻留下一成的神力,去單挑三位守護者,面對三位巅峰魔神王,同樣也是手無縛雞之力。”
桃夭點頭認可,師姐的話沒錯。再者,五行神王的實力,定然是不如納蘭娘娘的。
“初代創世神王,已經是兩千萬年之前人物。史冊上對她的描寫甚少,她來去自如、無影無蹤。就她連續斬殺五位山神,也是千萬年前的事情了。她留下來的神力,會随着時光慢慢消散,并不會起到多麼大的輔助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