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飯能别吧唧嘴嗎”,柯諒行眉頭緊皺。
陳憑故意用力嘬了下筷子,大大的‘啵’了一聲,用行動告訴他不能。
柯諒行咬了咬嘴巴裡的軟肉,抑制住想把他盤子掀了的沖動。
快吃完的時候,槍哥打電話問他怎麼還沒有到店裡,因為開着外放,能很清楚的聽到麻将的聲音以及什麼欠錢的話。
“我有事先走了。你沒事也早點回去,小胳膊小腿的在外面晃悠小心被人販子抓去,賣到山裡給人當媳婦。”
柯諒行:“滾吧。”
“拜拜。”
陳憑走的急,沒有看到柯諒行那張沒多少表情的臉徹底黑了下去,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離近點都能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邊趕着去上班,這邊心裡在想,陳憑這小子果然表裡如一,長啥樣幹啥事,不學好拿着當家教賺的錢去打麻将去了還欠了錢,年紀輕輕賭瘾這麼大,小心以後賭的傾家蕩産,陳岸哥真可憐,再過幾年他有能力了一定會把陳岸哥就出來。
而且,還沒有人敢這麼編排他,下次陳憑要再開他玩笑,他絕對要揍他!
“喲,這不是咱們的柯大會長嘛,怎麼到現在才吃飯呐。”
柯諒行無語的偏過頭,是剛才在走廊裡看到的,之前把他推下水的,陳岸做家教的那個男生為首的,以看不慣不要臉私生子的名義,試圖激怒他霸淩他的一群人。
“剛剛在走廊看到我了,你要裝作看不見是吧,怎麼,上次的教訓不夠?”
柯諒行不情楚他說的上次是什麼,是在他家那次,還是一群人堵着他不讓回家還把書包扔水裡,又或者是在校外往他肚子上揍了兩拳那件事。
見他不回話,為首的王進不高興的把他的盤子掀掉,聲音惹來周圍人的注目,沒有一個人上前勸說。
“你好意思吃嗎你,這食堂的飯菜是給正常人吃的,你一娘娘腔有資格吃嗎,惡心!”
衣服被飯菜的湯汁濺上一片褐色,食物的味道在盤子裡是香的,但到衣服上就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反胃的味道,柯諒行這才正眼看着王進,冷漠地說:“不管你做什麼,都對我沒有任何傷害。”
王進不爽的一腳踹在他的凳子上,可惜凳子是連着桌子的,并沒有出現他預期的柯諒行人仰馬翻的場景,反而把他自己的腳踹疼的,面如猙獰的指着他,“你别以為我不敢打,别被我逮到,不然我要你好看,我會讓你在我腳邊哭着求饒!”
學校終歸是學校,任何暴力事件都不允許發生,但在外面不一樣。
柯諒行:“求饒有用嗎?”
王進以為他害怕了,更得瑟地說:“誰知道呢,也許你就喜歡這樣,長得跟個娘娘腔一樣,惡心的同性戀!”
柯諒行怔了怔,神色一凝,片刻後又放松下來,嗤笑道:“我說了,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再說下去我都覺得你可憐。”
王進覺得他本末倒置了,還想說什麼,對方已經站了起來要走,他想把他攔着,同姓的人拉住了他,示意他看一眼周圍,再鬧下去把老師鬧過來可就不好了。
陳憑下了公交一路跑到了麻将店,先是跟裡面的幾位老熟客打了聲招呼,然後到隔壁的遊戲廳看着。
遊戲廳裡多了很多嘴裡吐着髒話的黑澀會,他擔心是來鬧事的,槍哥則高興的像是中了大獎一樣,說這是因為他表哥鄭雄把他引薦給了李聞,也就是李期青的老子,他馬上就要發大财了。
發不發大财陳憑不在乎,隻要不鬧事不妨礙他賺錢怎樣都行。